匿名信上只写了一行字:恣其所用,不逐其源,必有因缘相见也。没有写寄信人的落款,倒是标注了:致少煊。“嫂嫂,莫非是你的熟识?”少煊摸着耳垂一头雾水,她隐匿多年,可无从猜测哪里凭空冒出来个有钱的挚友。“算了,反正这笔钱于现在的封阳镖局而言,乃就难于水火,即便是我们想还,也不知道该送往何处……有钱人都利益至上,他们这样做,日后也定会有用得到镖局的地方,到时候再议也不迟。”少煊在脑海中迅速分析了一通便大概猜到了此源何处,当下敲定了主意,便吩咐下去。“阿瑛啊,先解决眼下的困难,把银两用到燃眉之急之处。”身为掌门人的湛瑛日夜繁忙,又逢镖局时难,总是早出晚归,但只要走到少煊门口时,见她还亮着灯,总要叩门问候她几句。路过几次,见少煊接连几天都晚睡,也不知道她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嫂嫂,南北大乱后,你也受了重伤需要调养,我特意让你在府中帮衬,就是怕耽误你休息,可你怎么还夜夜挑灯至深夜?”湛瑛这次没敲门便偷偷潜入,就是想看看少煊到底有什么重要之事。因此,少煊想要掩藏之时已是赶不及,索性便摊开了给湛瑛看。“也没什么,我在府上闲来无事,想起本要送给律玦的生辰贺礼还没有完成,便拿出来绣上几笔。”湛瑛顺着她手边的方向看去,果然,在平整的桌面上一盏烛光柔和地闪烁着,照亮了平铺在上面的布料,一旁的银针穿着线,那线可不就是当日湛瑛赠予少煊的金蚕丝吗?“你在给律玦制衣?”湛瑛可从未听说过她有这个手艺,不由一脸惊讶,“当时你和哥哥还没回封阳的时候,俩人吃穿住行不都是找现成的吗?我可记得你们俩大眼瞪小眼,什么都不会的啊。”少煊撇撇嘴,辩解道:“那,神也是会进步的啊。”湛瑛笑着趴在桌上凑近这块布料,下意识用手摸了摸绣了一半的花样。“嫂嫂真有心,”湛瑛一脸八卦的表情,“律玦可真是有福气,护体的金蚕丝,还是嫂嫂亲手缝制,我猜你肯定又倾注了神力是不是?”少煊没否定也没回应,湛瑛权当她默认了,金蚕丝加持神力,那是她对他平平安安的祈愿。“我瞧着嫂嫂对这个小徒弟,可是要比对我上心多了——阿瑛会醋了的!”少煊将尚未缝制好的衣服收好,戳了戳湛瑛的痒痒肉,对这个爱撒娇的小妹妹实在没了其他法子,两个人随即在房间里嬉笑打闹开来,最后湛瑛乏了便直接躺倒在少煊的床上。“嫂嫂,我更喜欢现在的你。”只是临近归期,大雪接连几日未停,风暴骤起,委实不宜赶路。“嫂嫂,天气使然也没有办法,不如你再多住几日吧,已经几个月不见了,也不差这几天。”湛瑛望着少煊有些失落的神情,只好如此开口劝说。“嗯,也不知道玦儿一个人在家怎么样了。”少煊微微叹了口气,之前悉数寄回鹤梦潭的书信,他一封都没有回,不知道是在和自己置气,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耽搁了。前些天她定下回去的时间,又兴致勃勃地提笔写信告知与他,可也是没有回音。她突然想起自己离开前,便有不好的预感,但炽觞再三跟自己保证一切如常,不知是否真如他所言。此时,西州城内也是一片白雪皑皑。盛钧儒像个孩童一般在雪地里打着滚,还时不时揉个雪球偷袭他那位好哥哥,然后看着浑身是雪的律玦哈哈大笑。只是律玦却完全没想搭茬,顶多在不耐烦的时候,给他一记警告的眼神作罢,但盛钧儒是什么人,他向来不在乎律玦的态度,愣是要将他拉出阴暗处。“玦哥,愣着干嘛呢?跟我一起玩吧!”不远处,律玦正在摆弄着他的彩凤鸣岐——他突然想起曾经多少个冬季,多少个雪天,那个持剑翩翩起舞的姑娘,身着红衣,在这漫天大雪的背景里,宛若宣纸之上一粒朱砂,悬于他的心上。“玦哥,怎么不理人!”盛钧儒拍了拍屁股凑过来,见他还在愣神,“玦哥,在想什么?冬天啊!下雪了!你不喜欢吗?”“触景生情罢了。”盛钧儒一听便知他指的是谁,笑嘻嘻道:“那今日玦哥可有心情,为弟弟描述一番所为何景何情?”而律玦却只是垂眸在琴弦之上拨了几下,徐徐道:“她擅舞剑,着朱樱长裙,于银白之间,以我琴声为伴。”单凭几句话,盛钧儒便已构想出一副绝美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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