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你先别气,我有分寸的,匿名送去不会让云绘宗觉察出这件事和西州有什么关联的。”盛钧儒将在心中模拟过的场景付诸现实,好声好气地凑到水墨夫人身边。“别耍那些小聪明了,放眼望去,有谁能在短时间内迅速筹集如此多的银两?你以为自己匿名赠与就不会引火上身吗?”水墨夫人叹了口气,对儿子的自作主张颇为无奈。“不过是韬光养晦,等他们调整过后,你看会不会打西州的主意。”“没那么严重吧……”“你到底有什么非为之而不可的理由,竟然在南北大乱后这么敏感的时期,做出如此偏袒性的行为?”盛钧儒低着头小声嘀咕着:“玦哥……”“你总提到的律玦——那个孩子,近些年在西州冒头的玉侠乐郎,究竟是何来历?”盛曦和突然插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亲自去探望了。”“阿爹……人家受了重伤还没醒,多打扰啊。”盛钧儒满脸不乐意,又什么都不愿意多讲。“儒儿,阿爹阿娘对于你的感情之事,只要不过于出格,是不会强加干涉的,如果那个律玦真是个好孩子,自然也是喜事……”盛钧儒看着自己的亲爹亲娘对视了一眼,那般语重心长,突然跳了脚。“你们想哪儿去了!人家可是有心仪的姑娘,便是你们都见过的少煊——”:“不过是玦哥很照顾我又自觉分外投缘,他身世很可怜的……我就想让他过得开心点。”说罢,他又补充道:“我跟他的相处,就像亲兄弟一样。”水墨夫人一愣神,便很快恢复了往常。“他对你多加照顾,又为了西州之事身负重伤,尚昏迷不醒,于情于理,我们都应心存感激,倍加回报,不该在此时怀疑其身份来历,是你阿爹心急了。”水墨夫人说着便轻轻拍了拍盛曦和的手,一家三口收起剑拔弩张的态度,其乐融融地坐下闲聊片刻。水墨夫人突然身体乏累,也没让盛曦和陪同,便回了房间休息。盛钧儒见阿娘有些奇怪,便向盛曦和投去询问的眼神。“我们云游期间,碰到了你阿娘先前的夫家。”盛曦和抿了口茶,说得自然,神情不变。而在一旁的盛钧儒却先挑了脚:“什么?他又纠缠阿娘了不成!”“什么样子?坐下!”盛曦和瞥了他一眼,清了清嗓子继续道:“当年你阿娘出了月子,便一纸休书与他恩断义绝,昭示天下,他还有几分厚颜敢来纠缠不休?此次相逢,只是偶然。”“然后呢?阿娘可从那人口中得知当年死婴的下落?”“莫要无礼!”茶碟砰的一声被放置在桌面上,那响声吓了盛钧儒一激灵。“他是你阿娘十月怀胎千辛万苦生下的孩子,是你的哥哥,怎能随口称之为死婴?”“儒儿知错。”盛钧儒也意识到自己用词不妥,难得一副乖顺模样。“你阿娘离开后,他整个人精神颓废,家业也很快被败光,如今身患顽疾,命不久矣……人之将死,总惦念往昔。”盛曦和叹了口气,竟听出对那人几分同情。“他似乎与你阿娘聊了许久二人年轻时的往事,我当时在另一座包厢饮茶等候,并未打扰。”“没过几天他便与世长辞,我与你阿娘受邀前往他的丧礼,那座宅邸还是和你阿娘离开时一样——仆人说,是他不肯面对现实。”盛钧儒听罢沉默良久,才吐出来一句:“谁让他自作主张抛弃了哥哥。”“他当时神志不清,很多事情不记得了,你阿娘向他提起当时死而复生的孩子,他只是模模糊糊地提起云绘宗的名号,其余的便不得而知。”“云绘宗?这人还信奉神明修仙之法吗?”“他或许是认为死而复生本就是怪邪之事,而云绘宗的仙术恰好可驱邪吧。”盛钧儒只是摇了摇头,没再过多评价,转而问道:“那你们去拜访云绘宗了?那个宗主可是个狡猾的老狐狸。”“我们没见到宗主,是一位身着青衣的女弟子相迎。”“我们添了许多香火钱,借机询问了当年之事,本以为这位姑娘年纪尚浅并不知晓,可她却印象很深,因为云绘宗弟子多是精挑万选,须有慧根或眼缘,方能合宗主心意,唯有那一人特殊。”盛钧儒的期待被盛曦和的讲述勾起,莫不是阿娘多年苦苦寻觅的哥哥有了眉目?“可他已经死了……”盛曦和悲痛地叹了口气,似乎是想起刚刚得知这个消息时,水墨夫人那悲伤的神情而更加心疼。“那位姑娘说,当时被宗主收养的孩童,因为体弱多病无以医治,早已夭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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