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柯还是保持以往的沉着冷静,依旧板着一张脸,没什么情绪地继续着盛钧儒的话分析下去。“但是游云归不同——且不说他是唤玶的师父,就单凭他身怀仙术,那对于他而言,分辨一具尸体也绝不是什么难事……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其他人有什么非要夺走唤玶尸体的理由。”“他要一具尸体作甚?莫不是想找证据向我们西州发难?”大柯望着盛钧儒担忧的神情只是摇了摇头,按照自己的想法说出了接下来的猜测。“若是寻仇,他当日便可指着唤玶的白骨向我们讨要说法,可他却偷偷将其带走……”大柯顿了顿,才继续用低沉的嗓音开了口道,“我想,他并非迁怒于西州,也不在乎对唤玶父母的交代,或许,还有些别的目的——只是我们不得而知。”蓬莱之山,云雾缭绕,环顶之上,有一处灵犀之眼,仿若仙境。游云归腾云而上,至山顶一处陋屋,见一人正在旁院耕作,他胸有成竹般靠近,笑声惊扰了陋屋的主人。“子笺,你等的人来了。”灵犀之眼入口处的那座陋屋前,二人相向而坐,表面风平浪静,可彼此的仇恨却在暗处波涛汹涌。游云归没有动面前的茶杯,只是笑望着对面之人,语气自然到像是在同一位久未谋面的故人相谈甚欢。“子笺,别来无恙啊。”“我想我们之间,并没有值得寒暄的情分。”名为子笺之人着一身素衣,发髻上扎了一支朴素的竹簪,耳垂上的小洞若隐若现,却未戴任何坠子,也无其他的配饰。透过衣领可以望见他瘦削的骨骼和苍白的肌肤,眼角的红是他浑身上下唯一的血色。他一开口,便牵动着脖颈的经络,青筋分明,而声音也轻到不可闻,只觉那音色混着风声越发清冷,仿佛风一吹他便支离破碎。“但我带来了你想等来的人。”游云归大手一挥,便见一玉袋凭空出现在旁边的空地之上,那轮廓包裹的仿佛是一个人。“想必西州的消息也传到你耳朵里了吧。”子笺望着那玉袋迟迟不肯转开视线,他突然跌落在地,颤巍巍地伸出手,刚想触碰玉袋的温度。游云归却收了手,地面上的玉袋又再次消失。“你没有保护好他……”子笺声音颤抖着,双手还维持着刚刚的动作,僵在空中。“我何时许过如此诺言,”游云归冷笑一声,“不过,我也并非不解风情。”“我百般思虑,他最好的归宿还是你。”“你要什么?”子笺站起身,死死地盯着他,满是恨意,却无可奈何。游云归环顾着灵犀之眼,又望向红着眼的子笺,笑意不明道:“你很清楚啊。”七日已到,少煊亲自为律玦解下净秽绫,律玦嫌人多了要应付场面太麻烦,而少煊也恰好跟他想到一处去,于是两人便一唱一和地对外声称,取下污秽绫还需要静心调理,不宜过多人在场叨扰。房间内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少煊怕他一时间还不能接受太明亮的环境。律玦坐在书桌前,少煊站其后,双手搭在律玦的肩上,透过镜子望见律玦一脸淡然从容。“怕吗?”律玦却只是轻笑,伸手反握住少煊的手,什么也没说。其实少煊的心里也是忐忑的。当年她自信满满地锻造了净秽绫,又有卉容的医术加持,她丝毫没有怀疑过它的力量,可如今她神力受损,虽将净秽绫唤醒,但却对它的掌控不堪颇有把握。“解开吧,我想见你。”见少煊迟迟没有动作,律玦笑着开口,同时又温柔地在她手背上轻拍了几下,便放回了双腿之上。少煊轻允了一声,便下定决心般,一手将净秽绫解开收回袖中。镜子里的男人缓缓睁开眼,少煊甚至还能看到他眼角伤口的破裂,有的已然恢复,有的尚结着痂。她望在眼里,还是心有不忍。律玦在镜中与她对视,可她却不知怎的,瞬间垂了眸,视线却不知落在何处。“阿煊……”律玦见她不愿抬头,刚想转身,却感受到少煊握在他双肩的力度加重,语气有些急迫。“你先适应下,我去厨房弄点吃的来。”少煊说着,便不容律玦拒绝地跑开了,他望着少煊离开的背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少煊这一去就不知过了多久,律玦将房内的烛火一一点亮,借着烛光,他把自己看得更清楚了些。坐在书桌旁,回想着这些日子在这间屋子,少煊曾留下的痕迹,对他的照顾,他便入了神。直到觉察到门外有人影晃动,他才起身踱步去开门,便见一个蜷缩的身影蹲在自己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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