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默默做完这一切时,却被告知少煊在积蓄神力的过程中毫不顾忌自己的安危一意孤行,甚至都从未同他这个朋友商议半分,还假装什么也没发生般将自己耍得团团转。——他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为什么不说话?”少煊耐心地等了一会,他也没有丝毫反应。趁着炽觞松了松手劲儿,少煊便干脆一屁股坐了下来,一手撑着自己的脑袋,不时瞅他几眼。“我在你眼里算什么啊?嗯?少煊,我们两个孤独的人,千百年来的相伴,到头来你连一句实话都不愿同我讲,我甚至都配不上与你并肩作战吗?”炽觞双手放置耳边,捂住自己的脑袋,声音从狭小的空间里传来也显得有些沉闷。而少煊也大概明白了他在抱怨些什么,可她不想为自己辩解。“这是我的事情,没必要为了一件事多牺牲一条命。”“你的事情?你是不是把自己想得太伟大了?你告诉我,当年众神陨落才能完成的重任,你凭一己之力要如何对抗?牺牲你一人吗?一人的献祭要如何弥补千万人的罪孽,更何况挺身而出的人还是唯一的奉献者,这是什么道理!”炽觞猛然间抬起头,正对上少煊那双深邃的眼眸,怒火勃然而出。“你不是想要救苍生,你是想用自己的死亡弥补当年众神之中只有你独留世间的罪恶感和愧疚感!可无论你如何想要以死谢罪,都改变不了当初的结果!”“而事实是——你现在必须保持头脑的清醒,认清当下的局面,作为这世间唯一的神,引领众人破除困境。”客栈内,祝岚衣大致安置好重伤初愈的律玦,便没在他的房间内多做停留,内心的矛盾之下,最终也没将那把为他疗伤的金簪交给律玦。或许人总是有私信的,她不能放过任何一次求生的机会。祝岚衣神态自若地回到房间,却在关上门的那一刻实在难以掩饰自己紧绷的神经,顺着紧闭的房门滑坐到地上。那是附有战神神愿的金簪,连结的是战神体内滚烫的神力。倘若没人愿为她以命换命,或许借助此金簪,将毒蛊之痛全部牵引至此,由战神的神力化解也未尝不可。没错,她便是动了这样的念头,才在见到律玦的那张脸后犹豫再三。律玦,明明和她都是同样的人,自小受尽白眼、冷漠和欺凌,在忍耐之中绝处逢生,但为什么他却能如愿离开云绘宗这座悲哀的牢笼,又一路隐藏起难以启齿的过往和疼痛,受战神青睐、得鬼君相助、获西州簇拥——这不公平!祝岚衣手里紧紧握着那只灿灿发光的金簪,心下动容。只是,她也有所怀疑——炽觞对她已然不信任,甚至让盛钧儒同自己保持距离,又怎么会将如此重要之物交予她手上,莫非是他做的一个局?然而金簪在手,毒蛊难除,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要一试。更何况,她不相信炽觞会为了教训自己,而用什么卑劣的手段给尚未痊愈的律玦带去危险的隐患。万一自己大发慈悲真的将金簪交给律玦,那他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此分析,祝岚衣认为即便金簪是假,也不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伤害,权衡之下,还是清除毒蛊对她更具有诱惑力。至此,她已经没有任何犹豫的必要。祝岚衣盘腿而坐,迫不及待地用金簪盘起自己披落的长发,继而静息凝神,将全部注意力放到金簪的神力与灵佩的仙气之力相交汇处,用以置换深根骨髓的毒蛊。然而,期待的洗涤之感并没有到来,反倒是金簪在被仙力催动时瞬间化成灰烟,而祝岚衣体内的毒蛊也突然被唤醒,腐蚀的疼痛与一阵灼烧感随之而来,互占上风,煎熬着她的五脏六腑。此时,祝岚衣已然意识到自己上了当,而那灼烧之感的来源,定是鬼君的鬼火。——他随意捏了个簪子的模样,用鬼火粉饰其粗糙的外表,让人误以为它是一件珍宝,而其中更是潜藏了蠢蠢欲动的鬼火,待人迈入圈套之时,好将其准确而狠厉地处置。“真是鬼君的好计谋。”他居然完全不顾及律玦的死活,还是他认定了祝岚衣就是这样自私之人。祝岚衣深知自己不能放任这种疼痛感在自己的体内嚣张下去,鬼火的存在催发了毒素,她现在无计可施,寻求邱枫晚的帮助是唯一的办法。于是,她丝毫不敢耽误地推开门,而门外怔怔地站在那里的,是脸色苍白的盛钧儒。“你怎么,总有趴人墙角的癖好。”祝岚衣的语气虚弱,鬓角还有些擦拭不住的汗珠滚落,饶是盛钧儒也能看出其中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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