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邵像是想到了什么回忆,嘴角微微翘了一下。“那日那几个黑衣人本来要杀得是我,而你刚好出现,又丢了这枚坠子,所以我沾了你的光,那些人走了,得见你的针术,当时很钦佩,也很惊讶。”纪绥笑了笑,将程邵手中的坠子拿过来一枚,放在手中摩挲了下,有些迟疑道,“阮南极那里拿过来的吧,我师父用这枚玉坠骗过了瑞州的老仆,然后又被阮南极拿去了,刚开始,这枚坠子,只有两个人可能有,一个是太子,一个是大皇子。”但若是大皇子得了这坠子,那现在就不是在程邵手中了,而是在那个面具男子手中。所以,刚开始她的坠子,被太子拿去了,那些黑衣人之所以给人一种奇怪的感觉,是因为那是他们都是半成品傀儡,原来那么早,太子就……程邵看纪绥神情,便知道他不用解释过多了,但纪绥一定会好奇,太子要这对坠子做什么。纪绥刚好抬头,程邵开口道,“这两块坠子合起来是一个钥匙,乍一看两块都是一样的,其实玉佩边缘的齿痕不一样,要把两块拿在一起才看得出。”对比了一番,纪绥发现果真如此。“所以,这玉佩你已经用过了?你知道我娘真正的死因对不对?皇室秘辛也在其中。”纪绥站起身来,娘亲是她情绪的爆发点,无数个日夜,纪绥想的都是怎么手刃仇人。程邵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并未,那个秘密,是崇宇告诉我的。”周崇宇在风云大比时看到那些六步弩,以为是父皇为了测试考生特意而制,后来才发现,那六步弩之事父皇似乎不知情,而那个房间,对应生门。那时起,他开始怀疑这些考生的身份,从他逼阮南极带走他,到回京和白衣一同面圣,他越来越觉得白衣这个人给他一种异常熟悉又想亲近的感觉。直觉告诉他,有没有一种可能,君尧哥根本就没死。但他还来不及确认,白衣的死,就让他再度陷入悲痛,他用小时候只有君尧哥和他两个人知道的暗号,拼出自己身份的消息,放出去,别人看来这就是普通的话,但若是君尧哥还在,定能明白他的意思。程邵和纪绥思虑了一段时间,同时看着对方说道。“我去京中。”“我去永阳。”两人相视一笑,宫中太医都没办法,那纪绥觉得,天下能做到这点的,只有南宫辰风,能肯定的是,他去京城了。程邵去永阳,他不比当年的程大将军差,有他在,至少能获得第一时间的消息。既然太子想要钥匙,那当年阿娘和萧夫人留的东西,八九不离十在皇宫或者东宫。现在就差痛捅破最后那一层窗户纸……只不过,能不能活着,既看人为,也看天意。“好了,连夜动身吧,小勇,出了苍州会有人接他去安全的地方。”纪绥说罢,走到小勇床边,明明有些讨厌小孩,但……遇到了,总想救下一个又一个。揉了揉小勇的头,纪绥转身,深深看了一眼程邵,嘴角带着笑,两个人在这一刻,有了些许的释然,悲痛已成定局,余生若还能缝补,也是幸事。三日后。“你是什么人?”皇帝宫外的小太监此时趾高气昂地看着提着药箱的纪绥。这时的纪绥,已经完全变了样子,脸上贴了一个大痣,用了很厚的粉,但又带着面纱,让人很难不怀疑,但是都在宫中,这小太监也不敢贸然问罪,只是例行询问。“回禀公公,是太医院的周院判让我来的,今天他老人家身体不适,由我替上,这是他的令牌,您过目。”那小太监闻言,倒是没那么趾高气昂了,现在宫中,陛下有没有病,自然是院判门说了算,原来的那几个老不死的,不会瞧病就算了,还害的陛下吐血,太子殿下下令,将这些无能之辈,尽数关进大牢了。还有江平,平日里看不上他,现在还不是灰溜溜地下了狱,先前对他百般嫌弃,幸得有太子殿下赏识。这小太监纪绥有些印象,先前入宫医治二皇子的时候,他在随行小太监行列的最后一位站着,当时他的眼神乱飞,纪绥刚好看到。“你为什么戴着面纱,摘下来我看看。”这小太监颐指气使地说道。纪绥温声道,“小的脸上有胎记和痣,恐吓到大人,触怒圣颜,才戴着面纱的。”纪绥说罢,身体小幅度抖动,将怯懦的姿态演了个十成十。那小太监眉头一皱,下一秒发出了无比尖细地声音,“咱家叫你摘你就摘,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纪绥听后,缓缓掀开面纱一角,那小太监瞄了一眼,赶紧让她放下了,倒是真的丑,现在真是皇帝每日例行检查的时候,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他们心里门清,怎么会真的检查,先前圣上检查都是有专门的太医每日请平安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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