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导,好抽象。”“你男人一点!”录音棚里欢声笑语,但没有人不认真。翁如晤有点庆幸自己的把握是对的,陆老师第二天进棚,开腔就是低沉又性感的攻音,如果昨天没有让郭寅放开录,很有可能在对比中直接惨烈地被打成娘娘腔。郭寅倒是不觉得:“我相信我可以,昨天毕竟是十九岁,我要把声音捏的细一点,现在就不用了,对大佬当然要用拿捏他的声线。”导演翁如晤看着玻璃里的两个人,还是觉得她的选角水平实在是高。闭上眼睛陆老师的港风已经扑面而来,而和普通的黑道风不同,他声线里有种云淡风轻的儒雅,一听就是杀人不见血,坐镇背后的大佬。“付华年这句不用太温柔,你可是会杀人的!而且付华年也是白手起家,吃过苦,所以只有对白云琛的声音温柔就行。”翁如晤坐在位置上,旁边开着两个连线,一个监制一个老板。但她倒不是很紧张,她是最了解这个故事的人,老板坐在棚里也得被训。“所以我们第一面见面就亲吗。”陆老师即便是老艺术家,也对剧情发出了疑问。“对的,你不喜欢抽烟的味道,所以就吓唬他不许抽烟,但白云琛不听,还接吻把烟圈吐在你嘴里了。白云琛不是好人,诱惑你是因为你害得他家家破人亡,他想玩弄你感情。”“哎哟。我这么十恶不赦怎么还能成为男主角呢。”整个棚里都在笑。翁如晤很快回答:“古早言情小说讲究的就是致命吸引,现在反而没这个味道了。陆老师,昨天的郭寅和骆宇颂配得特别好,您可不能输啊。”男人就怕刺激。四十岁的陆老师听了这样的话,整个人汗毛倒竖,开始和郭寅对戏。从早上进棚录到晚上八点,两个人很快录到了亲密戏。郭寅没录过耽美,对着屏幕上的“接吻,从站在桌边到挪到沙发再被扑倒在床上”产生了疑惑:“这些都要配出区分吗?”“嗯。你虽然没有配过耽美,但也接过吻吧?老戏骨了,您和陆老师走走戏,可以了叫我们录制。”录音师淡淡地说:“不用担心,里面那两个都谈过恋爱,经验丰富。陆老师可是老走位人了。”两个人正在热烈讨论,麦耘恒轻轻推门走进来,和翁如晤点了点头坐在了角落。另一个角落是骆宇颂,两个人还在和对方克制地打招呼,听见“我们在门口就开始亲,然后我压着你到了沙发,这里你会反抗,然后被我掐住脖子,但你又会很兴奋,这里你得有一个被我摸爽了的喟叹”的时候,轻轻眯起眼睛,试探地听了几句,目光挪到了翁如晤身上。翁如晤局促地看着麦耘恒的脸,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听着棚里的两个人还在“你要听我的,这里我得是蹿到你的身上接吻,再到沙发上你压住我钳我的脖子,亲到情难自已了脱衣服往卧室走。”尴尬,太尴尬了,不知道怎么跟麦耘恒解释自己在录制什么。麦耘恒很快意会,伸手比了个“ok”表示全都理解,但表情让翁如晤十分尴尬,比自己在棚里讲这些还尴尬。紧接着开始录制,两个人对着手臂下口,一个比一个嗦得用力,陆老师是老戏骨,在耽美界已经是出了名的经验丰富,但郭寅没有配过,把平生绝学都掏了出来,一开口就是斗气的喘息,被掐住也不示弱,在享受中伺机报复。全部录完翁如晤说,两位老师,非常好,休息一下我们再保一条。录音师伸出大拇指:“郭寅下海晚,但他游得是真快。”说真的,翁如晤很想给叶展真听听,这位看似社恐曾经见人就跑的男人,如今已经主动设计剧情动作,胆子又大,直接把情感给足,令人……如临其境,目瞪口呆。背后的骆宇颂凑近了麦耘恒:“这能播吗。”“应该能吧。”翁如晤也在这忘情的亲吻里迷失了方向,这都不用被吃葱的粉丝举报,她自己听了都想报警。但如此出神入化的录制效果,翁如晤坐在原地看着音轨的波段生成,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每个人都很投入,每个人都朝着突破的边界又越过了一点,声音的魅力也许就在于此,演员们超越了理智到达的地方,她来把这个世界补齐,让这些活生生的人在1997年的香港出现,然后,成为一段让人难以忘记的传奇。“猪儿?结束了,你怎么不喊停?我们录得让你这么入神吗?”被录音师拍了拍手臂,翁如晤才回过神来:“哦哦哦,休息一下,我们准备下一段。”听众们花钱订阅了,就没有让上帝们失望而归的道理,正片播不了就放在花絮,花絮也不允许的话就放在推特,总之绝对让听众亲自体会这段对手戏,再去自由传播——这种“豪车”会被铺天盖地地夸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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