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虞九阙喝了药,两人洗漱过后,基本刚过亥时,就已困倦不已,哈欠连连地上床躺平。
若非秦夏心心念念,想着咬牙辛苦一阵,攒够租铺子的银钱,以后就不必在街旁吹风受冻,多半连早食也不卖了。
左右只卖中午一顿,他也养得起虞九阙。
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秦夏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看来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往后若是虞九阙离开,自己和大福,多半还要适应一阵子没有他的日子。
想到这里,秦夏不禁自嘲地笑笑。
……
夜里,白毛风呼呼刮起。
秦夏关严实了窗户,又在窗缝周围都塞了布条挡寒。
“今晚怕是要降温,我把炕再烧旺些。”
虞九阙弯腰铺床,闻言道:“我有汤婆子,不怕冷,烧得太旺你怕是会睡不安稳。”
秦夏比他火力壮,前些日子也烧旺了一回,夜里虞九阙醒来,发觉秦夏把被子都蹬掉半边,还是他小心翼翼帮忙盖回去的。
秦夏不以为意。
“没什么大碍,大不了我换个薄褥子盖。”
虞九阙的手足就和冰块似的,徐老郎中嘱咐过,夜里不能受冻,不然气血不畅,汤药吃了也白吃。
孰料睡下后,结果还真如虞九阙所言。
小哥儿舒服地展开手脚,秦夏却和锅里的烙饼似的,翻来覆去,怎么躺都觉得热。
折腾了几回,睡意都略散了。
睡意不实,也就更容易注意到夜里的动静。
秦夏半边耳朵听着大福在堂屋的笼子里窸窸窣窣拨弄干草,另外半边耳朵则数着虞九阙绵长有序的呼吸。
就在他被这份静谧渐渐牵扯入梦的关口,虞九阙的呼吸却骤然变得急促起来,透露着令人揪心的意味。
秦夏一个激灵,翻身去看。
“阿九?阿九!”
——
虞九阙正在被梦魇纠缠。
说来就是从上回和高吕氏起冲突后昏厥算起,他这些时日几乎每晚都会做梦,且内容无一例外,都不怎么令人愉快。
梦境中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画面,就像他受损的记忆一般破碎凌乱,唯有感觉真实。
虞九阙来来回回,反复在梦魇中经历着绝望。
被人按进水池、掐住脖子,或是被抽手心、打板子,疼得他咬牙钻心,恨不得当场死了。
导致他被秦夏好不容易叫醒后,一双眼底还残留着自梦中骤然惊醒的空茫。
秦夏被他吓了一跳,趿拉着鞋摸到一截蜡烛点燃,拿过来搁在床边。
蜡烛的光照亮一方天地,这才看清虞九阙出了不少的冷汗,将鬓发都打湿了,黏在脸颊边。
秦夏蹙着眉问:“是做噩梦了?”
刚刚虞九阙又是呼吸杂乱,又是呓语连连,他猜测八成是梦见了什么不好的事。
书里曾写,虞九阙有惊梦的毛病。
哪怕宫中太医出手,也未曾治愈,是因着从前经历落下的症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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