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降下来,他将药递过去,有点不满意道,“怎么把药也拉下了。”贺云舒接着药袋子,还没说话,他探头进来,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她动动唇,他却缩了出去,绕过去另一面上驾驶座。上车后,人没说话,直接启动车。只是车出县城,到高速口子的时候,他莫名其妙来了一句,“从这边上高速,就可以回平城。”贺云舒看他一眼,他面无表情地掰方向盘,还是往青山镇的方向。回镇上后,贺云舒本想要试试自己能不能顺利走路,结果方洲根本不给机会。他还是抱着她上楼,好像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她道,“我是不是很重?”方洲还能掂两下,“肉少了,有点膈人。一直吧,我都觉得你太瘦。”贺云舒瞪眼,“你喜欢肉弹那样的?”他哼哼两声,以艰难的姿势开了门。然一进门,贺云舒就抱着他头开始亲,热情得一塌糊涂。方洲挣扎着关了门,又担心她摔了,还怕撞上厅里的桌椅板凳,“你别急,慢点,做什么呢?”“慢?”她笑,“你来找我,不就干这事的?从镇上一直追到县城里,生怕我回得慢了。所以,我怎么慢?”他一脚踢开卧室门,将她按床上去,“你受伤了。”贺云舒挺了挺腰,“我是脚伤了,又不是腰伤。”她这样态度,摆明了只认炮、友不认其它关系。方洲被她气得浑身发抖,想骂又骂不出来,看她一眼便转身出去了。约会贺云舒脚伤痛醒的时候,窗玻璃已经有点白了。楼下面店老板炖汤头的香气浓郁,楼上有人早起走动,隔壁也有吧嗒的声音,仿佛在按灯开关。脚脖子处的伤口抽抽的痛,混着肚子里的饿,折磨得她无法睡着。羊数到一千,脑子却越来越清醒。更具有存在感的,是方洲温热的身体和若有若无的呼吸声。他环抱着她,连腿也压着,根本动不了。贺云舒瘦,冬天靠暖气和厚棉被续命;方洲则不同,血热,薄被子也就够了。以往是分被子,现在却没那个条件,因此两人都被烘得汗滋滋的。她忍了会儿,实在忍不住,用力把他推开。他把住她腰,迷糊着问,“还没够呢?”狗才没得够。贺云舒略有点怨气,道,“痛,脚痛。”声音没落,灯亮了,光刺得人眼睛痛。贺云舒挡了一下眼睛,“你干嘛?”方洲坐起来,揭开被子,将她脚掰过来看。半晌,皱着眉道,“叫你贪吃,纱布上全是血。”她打个哈欠,“那能是我一个人贪得起来的吗?有人才奇怪,假模假样说不要,结果呢?”“我让你别动——”“那能不动吗?”贺云舒有点抱怨,“你太用力了。”行吧,都是男人的错。方洲有点心痛,碰了碰纱布边缘,试探着问,“要不要请几天假?手头的工作能分一些出去吗?同事们——”“明天去县医院换药吧。”贺云舒顾左右而言他,明显不想请假的意思。他顿一下,“明天?这都几点了?外面多少人开始挣生活了?”贺云舒觉得有点羞耻。方洲起床,套了衣服,去洗漱。贺云舒翻来覆去,手顶着肠胃,想起冰箱里还有些黄瓜和番茄。她套上家居服和拖鞋,艰难地挪去小厅开冰箱。方洲却把冰箱门按上,道,“等着,我出去给你找吃的。”她笑,“随便吃点蔬菜水果就行。”他问,“你平时就靠那个?”“简单方便快速又经济,当然——”方洲很有些无法忍耐,想说要不然请个钟点工做饭,但看她一脸皮厚的样子,晓得自己说了也是多嘴而已。他穿鞋子,再三交待,“先别吃那些冷东西,知道吗?”“那你快点。”贺云舒等了方洲足有半个多小时,饿得前胸贴后背,浑身无力。快要忍不住啃黄瓜条的时候,他终于回来了,拎着白粥,鸡蛋,豆浆,牛奶,单独打包的面条和浇头。她先拿鸡蛋,盯着浇头问,“这是什么?”“面条糊了不好吃,单打包回来现煮。”方洲问,“你别吃鸡蛋,等着面条一起吧。”贺云舒当然要吃面条,连汤带水,滋味鲜美,比吃下去烧心的鸡蛋好太多了。方洲便去煮面,不一会儿端出来热腾腾的两碗,居然还撒了翠绿的小葱花,引得人食指大动。她谗得不行,拖了碗过去,先喝汤,整个人立刻服帖了。他看她那样,也跟着吃起来。两个人,穿着随便,坐在简陋的房间里,吃着味道只能说还行的白面条,隔着热气看对方堕入红尘沾满欲、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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