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锡在辛昕面前从不说客套话,“还可以,这老头喜欢问数据,你下次把财报好看的数据多汇报一些。”辛昕根据赵锡的建议,一点一点走出了属于自己的路。旁人但凡认识赵锡的,谁不说一句,她说话做事风格都像赵锡。这些年间,辛昕也变得异常冷静,能够在纷繁复杂的事情中,找出有理有据的条线。能在各类业务对接中,不带情绪和不同的人接触。一时半会,辛昕自己的分不清楚,自己天性便是这样一个人,还是因为遇到了赵锡。赵锡改变了她,或者是时间改变了她。不知为何,辛昕突然想问赵锡一句,“你这样活着,累吗?”一顿饭结束,宾主尽欢。觥筹交错间,有种恍惚的热络。刚大学毕业的时候,辛昕非常厌恶酒局,她不理解为什么吃个饭非要喝酒。但有一天,她突然明白了酒的作用,酒的主要作用就是让人在精神恍惚的状态下,产生一种大家都是知己的错觉。酒逢知己千杯少。知己不知己另说,酒肯定是知己。饭桌上最难受的,一定不是喝醉的人,一定是没喝酒最清醒的那一个。一出饭店门,风一吹,此前和乐融融的氛围被吹散,尴尬和拘谨又卷土重来。陈西米迅速将小组几个人按住的方位安排好车子,将男男女女按路线打包送走。接着,替赵锡和自己叫了代驾,略显抱歉地对辛昕说:“我本来想送你,但我孩子打电话说今天有个作业要我签字。”没等辛昕拒绝,她对赵锡说:“赵总麻烦了,一定要将我们的人安全送到哦。”接着,一阵风一样走了。辛昕总觉得不太好让赵锡送,客气地说道:“赵总,我不住公司,我坐地铁快点。没几步路,我走到地铁口。”冬日的寒意一点点爬上脖颈,辛昕打了个寒颤。赵锡自然而然解下了自己的围巾包住她,“别感冒了。”辛昕觉得不妥,“没事,我不冷,你自己戴着。”或许是因为喝了点酒,赵锡的脸微微有点泛红,浅浅的笑意让人觉得他很惬意。他非常固执地按住了辛昕的手,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你先戴着,我知道你怕别人误会,下了车还给我就行。”他将“别人”两个字咬得很轻很轻,让整句话都有种委曲求全的卑微。辛昕妥协了,接受了赵锡的好意。等车的时候,赵锡一直用脚尖碰着地上的一个块小石头,一会儿踢过来,一会儿踢过去。辛昕觉得自己有义务打破这种尴尬,于是选择了一个话题,“我觉得上来以后,工作压力其实没有在分公司那么大。”赵锡抬眼,温温柔柔一笑,“你的能力去哪里都会发挥的很好的。”这句话是真情实意的肯定。辛昕却找回了俩人从前相处的习惯,下意识反驳道:“你明明说我刻板,不懂变通,成不了大事。”赵锡笑呵呵地说:“那是从前,更何况瀚海的项目上,你早已经证明自己了。”说着,他像是回忆到很悠远的过去,“我刚去海宁的时候,你还是一副小孩子样子。这么多年过去了,有时候还是会想到那时候你的样子。”“小孩样”究竟是一种什么感觉,辛昕不懂,但这种形容她也从陈丽莎那里听过。“我刚来的时候,是很傻吧。”辛昕又想起了当年的傻话,忍不住笑起来。赵锡想了想,“白白净净的一个小姑娘,看起来老实若有所思的样子。别人一说话,就会露出有点惶恐的表情。”他看向了辛昕的侧脸。辛昕的鼻尖有点红,她白皙的肤色在黑灰色围巾的映衬下,显得有几分苍凉的脆弱。从前的婴儿肥退去,露出尖尖的下班,唇色浅得总像是气血不足的样子。但在工作中,她会一直带着职业的微笑,温柔和气但带着强烈的边界感,处理所有的事条理都很清晰,是不多得的优秀人才。辛昕察觉到赵锡的视线,回头看他,却落入一双带着强烈探究意味和情感的眸子,她被吓了一跳。“赵总?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赵锡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这些年你变化很大,为什么我没发现呢?”辛昕莞尔,“因为每天在一起,看不出来。”赵锡有点感慨,叹了口气说道:“对,看不出来。但现在看来,你是我最好的徒弟,几乎是称得上是我的杰作。”这一点毋庸置疑,辛昕从前常听人说职场贵人,赵锡算是她的贵人。如果不是因为赵锡,她或许还在财务部做一个普通经理,也或者早已经在和茜茜的斗争中退却,换了其他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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