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被他的体温烘得太热,她脸颊红红的。“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啊,但是你总得让我完成考试吧?”她腿根到今天都还有些隐隐的不适,关嘉星真的是一身蛮力全在床上使了。关嘉星手臂一伸,又习惯性地搭上她肩头,掌心自然垂落,恰好贴在她锁骨边缘。“我也可以给你复习啊,我就是想和你多待在一起嘛。”魏婷瞥他一眼又收回视线,没吭声。“关嘉星,魏婷?”身后蓦地响起一道低醇的男声。斐文顷立在昏黄灯光下,穿着黑色高领毛衣,外搭一件深灰羊毛大衣。裤脚微微堆在脚背,脚上是双哑光皮靴,一身低调而又暗沉的色调却掩不过他如松间清泉的通身气度。他手里还牵着一根牵引绳,一只边牧安静地立在身侧。魏婷看见他人都傻了。等她推开关嘉星的时候,显然来不及了。“文顷哥,出来遛狗啊?”关嘉星懒洋洋地扬了扬下巴,丝毫不在意被他看见。先前在斐温纶面前,根本就没瞒着他。那小子一直是斐文顷的跟屁虫,斐文顷肯定早知道了。但魏婷不知道,关嘉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文顷哥是自己人,没事的。”斐文顷站在原地,目光静静地停注在他们身上。关嘉星的手正自然地搭在她腰际,而她耳尖泛着薄红,乖乖地任他搂着。这样的女孩很普通,和关嘉星争抢,并不值得。斐文顷慢半拍地勾起唇角,像笼了头顶明月的清辉,光华流转。听他们寒暄,魏婷站着有些无聊,低头去看那只边牧。它臀部贴着地面,杏仁状的眼瞳像两颗黑曜石,身上的毛油光水滑,被养的很好。感受到主人烦躁的情绪,边牧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短促的“汪!“,吓了魏婷一跳。“小呆,不要这样。”斐文顷淡淡一句,边牧立马匍匐下压,尾巴讨好地甩了两下,老老实实了。“他才三岁,还有些淘气。”小呆极其聪明,听得懂主人在说自己坏话,尾巴僵直下垂,爪子抛了几下雪地,十分不服气。主人明明就不喜欢他们,偏偏还要站在这里说话,等人走了又要对它拉着一张臭脸。“它能听懂斐哥的话诶,真的好聪明啊。”魏婷是对着小呆说话的,温柔的嗓音还夹住了上升的尾调。关嘉星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斐哥?他们之间私下接触过?关嘉星盯着斐文顷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他的破绽。但斐文顷从八岁开始,就开始面对闪光灯,甚至还去演艺圈进修过。那双墨色的眼始终保持着温和,眉目如远山含黛,眸光古井无波,滴水不漏。“你喜欢这种类型的狗的话,我那边有更好的。”关嘉星见不得魏婷跟斐文顷接触,哪怕是他的狗也不行。“有件事忘了告诉你。”斐文顷眉眼温润,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滑雪的颁奖仪式你没去,校长特意来找过我。”“他很少亲自过问这种小事,我替你圆过去了。”“但这种事,最好还是别有下次。”“知道了。”关嘉星应得很敷衍。“还有事吗?那你遛狗吧,我们先回去了。”魏婷还站在原地,就被关嘉星护在臂弯里,带着往前走了两步。仰头看他,只能看到他完美的下颌线。直到走远了,魏婷才问。“我们的事情被斐哥知道了,没关系吗?”“他对这些事情没兴趣,不会到处乱说的。”关嘉星声音压得低,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低语,可眼底暗沉无比。“倒是你,和他很熟吗?连哥哥都喊上了。”一开口就是酸味冲天。“让你喊我句哥哥,费了多少力气?”魏婷不由想到被他“逼问”到喊他哥哥的场景,血色轰地涌上来,手捏在他胳膊上。“不要再胡说八道了!”“而且我没有喊他哥哥啊!斐哥斐哥,哪里有哥哥”突然视线一暗,温热的呼吸凑近,一个用力的啵嘴压在她嘴角。“再叫他哥的话,我今晚是不会让你回去的。”“那我喊他什么嘛!”“叫他斐会长就行。”关嘉星对斐文顷的诋毁张口就来。“你别看他斯文,那都是装给别人看的。”“他最不喜欢别人跟他套近乎。”“你是在吃醋,还是在说真的?”魏婷倒是无所谓称呼。但斐文顷不止是学生会会长,还是清州的斐议员。多少人年近四十,才摸到这个位置,斐文顷才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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