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是杂草呢”她手忙脚乱地把香菜往土里塞,还胡乱拍两下,嘴里小声嘟囔:“根部还很完整,栽回去还是可以活的”外婆故意板着脸:“算啦算啦,这个叶子都卷边了,晚上切碎了拌豆腐吧。”在旁边的陈春雨看着魏婷鼻尖沾着泥巴,却浑然不觉,没忍住笑出了声。“你终于笑了?”魏婷眼尾弯起温柔的弧度,“原来你还有起床气啊?”“没有。”陈春雨抿了下嘴唇,犹豫了下还是说了:“我刚才接到了父母打的电话,问我为什么不回家,然后又说人不回去可以,但是红包都没有一个,太冷漠了”“你还没拉黑他们?!”魏婷倏地睁大双眼,直接把另一根无辜的菠菜连根拔起。“哎呀,妹妹,你真是快别糟蹋我的菜园子了!”外婆嘴上凶巴巴的,眼角却笑出了褶皱:“进去把脸洗一洗吧,跟小花猫一样。”魏婷亦步亦趋地跟着陈春雨,小嘴巴巴:“你现在生活慢慢变好了,可不能闲着没事去吃苦啊”“我知道的~”陈春雨拖着长音,被魏婷的唠叨搞得哭笑不得:“我早就把他们拉黑了,但他们又换了外地的号码打。”“反正他们要听我的好话是有,要钱,一分没有。”陈春雨目光落在魏婷鼻尖的泥点上,胸口突然酸酸的。她十八岁时,即便面对偏心的家人,离别时仍难掩眷恋。可眼前的女孩却已经这么理智清醒,她是受了多少委屈才成长这副模样?陈春雨暗中下了决心,她想成为可以让魏婷依靠的存在!暮色渐沉时,魏婷和外婆挤在沙发上,电视里春晚刚开场,外婆的鼾声就已经轻轻响了起来。魏婷把她推醒,眼中含着柔软的担忧:“别跟着我们一起熬夜了,你早上五点就起来了,明天起来看重播也是一样的。”外婆混浊的目光在魏婷脸上聚焦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我去睡觉了,你十二点记得把我喊起来,我们一起去放鞭炮”“这边不能放鞭炮的,外婆,你睡迷糊啦。”魏婷看着外婆进了房间,才走回沙发上坐下,才过一秒,门铃又响了起来。是关嘉星吧?大年三十本该和家人团聚,魏婷并没有对关嘉星的到来抱有期待,但能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在一起,她心底还是泛起一丝欢喜。魏婷角脚步轻快地小跑到门前,嘴角噙着掩不住的笑意,伸手拉开门——“你来啦!——”话音戛然而止。门外站着的是总缠着她的斐文顷。修长的身影仍穿着白天的大衣,眉眼含笑。魏婷脸上的欣喜瞬间凝固,手指下意识扣紧了门把。他他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你是东西忘了吗?”“不是。”斐文顷的声音很轻,目光却灼灼地看着她的脸:“我只是想你了。”这个时间点很让人误会斐文顷是陪她守岁的。但魏婷并不相信。斐文顷作为政治世家的独子,那样显赫的家庭,怎么会在这儿过年呢?“那你是打算待几小时走啊?把我这里当钟点房了呗?”魏婷没让他进来,歪着头,发丝松散地垂在肩头,轻轻啧了一声。“会陪你守完岁再走的。”斐文顷睫毛低垂,在眼睑投下浅影,站姿脊背挺直,没有刻意的风骨。“你知道的,我说的话一向会做到。”魏婷开门的时间有点长,陈春雨手里还攥着一把瓜子,也跟了出来:“这个时间,是谁”看见斐文顷的那一刹那,陈春雨也露出疑惑的神情。斐文顷腿长个高,目光擦着魏婷的发旋和陈春雨对视上,眉间舒展,礼貌地笑笑:“陈春雨小姐还在。”斐文顷无论是家世,还是地位,长相都无可挑剔,明明只是随意地站在那里,却能让周围的气压都低了几分。这种压迫感下,陈春雨丝毫不敢松懈。“是婷婷让我陪她守岁的。”斐文顷本就不是质问,点点头,又看向魏婷:“不让我进去吗?”他眼尾弧度温柔,可眼底却笼着一层薄雾般的落寞。清润的嗓音围着她的耳畔,像一片羽毛扫过她的心尖。魏婷心底哀嚎着:敌人太强大,该怎么办啊——她仍站在原地没动,突然肩上轻轻落下温热的力度,把魏婷推着向后退了半步,斐文顷顺势迈入门内,身上淡淡的清冽沉木香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陈春雨将这个动作看在眼底,觉得有些不对。三人心思各异地坐在沙发上,电视里春晚的热闹声成了客厅唯一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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