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桑千意横刀力挡千军万马的荒城,是这个女人拉着桑千意的衣袖,惶然哭泣。她叫重姒,是霸占了愍帝陵的妖后,是来到他们世界的邪祟。“母后,何必苛责一个医官?”周瑕的声音遥遥传来。桑栩回过头,看见他从龙辇上走下,弯腰扶起施姑娘。施姑娘抬起脸,泪眼朦胧,长长的眼睫一眨就滚下一滴晶莹的泪水。桑栩非常震惊,重姒是周瑕的妈妈!重姒淡淡笑了,“听闻我儿带回来一个医官,我儿素来眼光挑剔,此女定然医术卓绝才能得你青眼。母后唤她来看诊罢了,怎是苛责?”“既是看诊,为何不入殿,偏要跪在门外?”周瑕声音微冷。重姒叹了口气,从宝座上走下来,道:“母后荐了那么多良姬,你看也不看一眼,偏偏对此女子上心。此女子精通药理,姿色妍丽,母后惧其搬弄邪术,惑你心神,特地为你掌掌眼罢了。”施姑娘连忙跪下,凄然道:“太后明鉴,奴婢绝不曾搬弄邪术。”周瑕呵了声,“孤并非不懂神通的凡夫,更有大国师在侧,母后多虑了。”“哦?”重姒伤心问道,“荒儿是责怪母后的意思么?”周瑕定定看了她一瞬,拍了拍手。红门外,几个宫人抬着尸体进来,放在重姒的宫院里。“母后与其管教孤的医官,不如多多管教自己手下的宫侍,令他们安分守己,莫要探看帝王私隐。”重姒看着地上的尸首,神色并无什么变化,仍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周围的宫婢都低着头,不敢出声。一时之间,宫院内一片沉寂。周瑕转身要走,后头的重姒又开口了。“荒儿,”重姒问道,“你不会真的要纳这个下贱的黔首为妃吧?纵然你生母后的气,也不该坏了祖宗纲纪,贵贱有别,尊卑不同,你第一个妃子是个庶民,令王公诸侯怎么想?”周瑕顿了脚步,瞥向身后。他乌浓的眼眸,冰冷又淡漠。“孤是帝王,”周瑕道,“孤的意思,便是纲常。孤的话语,便是法纪。”桑栩在一旁看着,心里情绪很复杂。看周瑕走了,他也跟上。回头看了眼重姒,那女人似笑非笑地望着这个方向,目光有种妖异的邪气。她看的明明是周瑕的背影,可桑栩不知怎的,觉得她好像也在看自己。轿辇穿过游廊,远离了那座红门宫殿,周瑕忽然说道:“你又来了。”施姑娘抬了抬头,细声问:“陛下在说什么?”“不是在跟你说话。”周瑕枯着眉头,看起来很烦躁,“为什么现在才出现?这几个月你去哪儿了?还不说话,你死了么?”半天得不到回应,周瑕猛地抬起眼,看的正是桑栩的方向,“邪祟,孤命令你说话。”桑栩:“……”桑栩很少生气,以前就算是方兰则让他跪在地上学狗叫,他也没什么生气的感觉。领导大过年的让他加班,他吃着泡面立马开干。可是现在,桑栩心头不知为何生出星星点点的无名火。原本寂静如纸的心好似被烧灼了一角,有些疼痛。刚刚周瑕冷不丁地开口,鬼知道他是在跟谁说话。他旁边一大票抬轿辇的宫侍,还有个善解人意救他性命的施医官,桑栩怎么知道他是在找自己?而且上次观落阴,不是周瑕把他打跑的么?桑栩至今记得,那雷电轰塌了他办公室半面墙。什么叫做“为什么现在才出现”?他用雷轰炸他,还指望他唱歌哄他睡觉吗?桑栩没吭声。“停。”周瑕抬了抬手。抬他轿辇的宫侍立时止住了脚步。“你哑巴了么?”周瑕眯起眼,“信不信孤用雷劈你?”“息荒。”桑栩终于开口了。周瑕略略挑起眉峰,似乎很惊讶,这家伙居然敢直呼他的名姓。“你把施姑娘当你的救命恩人么?”桑栩问,“你要娶她么?”“关你什么事?”周瑕嗤了声,“孤要纳谁,岂轮得到你个邪祟过问?”“不关我的事,”桑栩想,不该救他的,还差点异变了,“只是觉得你很蠢。”“什么?”周瑕拧起眉,眼眸中泛起薄薄的怒火,“你说什么?”“你不仅蠢,而且聋,而且老,”桑栩面无表情地说,“你觉得别人笨,别人是白痴,实则你自己最白痴,最自大,最幼稚,像个没文化的小学生。你总是自以为是,自作主张。笨蛋,傻子,猪。你知道吗,我给你取了个外号,叫猪猪瑕。”宫人们听不见桑栩的话,只觉得他们的陛下越来越生气,变成了一个炮仗。“放、肆。”周瑕咬牙切齿地说,“刘、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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