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梦给六姓香火税,给六姓世世代代的荣华富贵,却也要他们以性命为代价奉神镇邪。六姓是长梦的土皇帝,也是长梦的囚徒。“祂离你,很近……”无常仙一字一句说道,“如果,观察到,异常……”孙婉清受不了她的慢吞吞,插嘴道:“如果观察到异常,要假装没有看见。你发现祂,祂也将找到你。桑先生,你先保全自己,再想怎么保长梦吧。”说完,她张开了嘴。东安公寓的界碑,赫然屹立在她喉咙深处的甬道里。周瑕拖着一麻袋仙台殿拣出来的金银器,敲了敲桑栩家门。这么多天没回家,桑小乖看见他,不会激动得哭出来吧?啧,真是麻烦,他嘴角微勾。到那时候,就勉为其难让桑小乖抱他好了。之前桑栩说要和他一起过年,他紧赶慢赶掐着日子赶回来,可算在除夕日回来了。这次回仙台殿收获不少,至少他想起自己小时候的事儿了。原来他当过皇帝,虽然日子过得比较惨痛,但这也无损于他的威严。他特地敲下了他龙床上的金饰,拔了铜鹤上的雕羽,还挖出了一大堆玉盏、玉枕、青铜酒爵……都是古董,肯定能卖不少钱。桑小乖喜欢钱,这些算作他送给桑小乖的赏赐,让桑小乖拿去卖钱。他还找到了凤玺,一并放在了麻袋里,不过这个凤玺不能卖。至于七岁以后的事儿,譬如他怎么死的,怎么流落到周家当祖宗的,还得找更多尸虫珠子才能记起来。他不急,先去找桑小乖再说。敲了半天门,里面没人应。周瑕皱了皱眉,直接爬窗进去。屋子里空空如也,干净如洗。什么衣服鞋子、锅碗瓢盆,统统没了,连床套都拆了。怎么回事?周瑕傻眼了。破烂周瑕在家里巡视了一圈,发现连根猫毛都不剩,确定桑栩不是出事,而是自己主动搬家了。毕竟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不可能把家里收拾得比脸还干净。桑栩什么意思?他搬家为什么不给自己留个信?难道遇到了什么难处,要隐匿自己的行踪?周瑕坐在麻袋上,拿出手机,拨打桑栩的电话,打不通。周瑕心烦意乱,怎么打不通电话,不会真出事了吧?无常仙干什么吃的,不是让她好好照顾桑小乖了吗?又打开微信,给桑栩发信息。周瑕:【你人呢?】周瑕:【你人在哪儿?】周瑕:【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在哪儿?】三条消息前面分别多出了个通红的感叹号,尔后下方弹出一行小字提示——“消息已发出,但被对方拒收了”什么意思?他被桑小乖拉黑了?此刻他心里终于升起一个不可思议的猜测,桑栩不是出事了,而是故意的。他打电话给周一难,“喂,周不难,你在哪儿,滚过来见我。”说完,周瑕直接挂了电话,站在落地窗前望着楼下,眉头紧锁。电车棚停着一溜电动车,属于桑栩的那辆被挤在最里面,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灰。周一难望着手机,神色复杂。通话记录上明明白白写着“老祖宗”,刚给他打电话的,的确是失踪了将近半个月的周瑕。周安瑾愣怔怔问:“老祖宗回来了?”“没错,”周一难神色凝重,道,“他说他要见我们。”周安瑾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周瑕的脾气他们是知道的,那就是个炮仗,一点就炸。要是让周瑕知道他走后他们冤枉了他的小情人儿,还把人气走了,头也不回地跳槽去了李家,周瑕肯定要狠狠给他们吃一顿挂落。“没关系,”周一难看出儿子的担心,笑了笑道,“你忘了么?之前我花一百万买来的那块玉,他已经戴了很长时间了。”想起那块玉,周安瑾心里有了底。那是某个异乡人从长梦里带回来的,有惑人心智的本事。佩戴久了,人的意识会像铅笔字一样被它擦除,变成一片白纸。到那时,无论多么强大的邪祟,都会供他们驱使。二人驱车去了桑栩之前租住的小区,上二十楼,房子的门大开着,进了里头一瞧,落地窗前放着个麻袋,却没看见周瑕。二人戴上傩面,便见落地窗前多了一道鲜红的身影。那是周瑕,他还是原样,戴着一方傩面,眼洞里露出金灯一样的粲然眼眸,眉宇间有股凶戾的煞气。耳下垂着红流苏,衬得耳朵肤色冷白,好似冰雪砌成,有几分森森鬼气。他坐在他的麻袋上,抱着双臂,一脸不耐烦的模样。周安瑾的目光落在那鼓鼓囊囊的麻袋上,有些无语,“老祖宗是去捡破烂了么?”反正周瑕即将为他们所控,他也不在乎会不会冒犯这家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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