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国哥?你怎么样,建国哥!”桑栩放下手机,走向猫窝,把里面的金子扒拉出来。是周瑕从仙台殿带回来的,有铜鹤的金羽,有帽子上的金蝉,有金虎符,有金杯金盘,还有个手掌大的凤玺。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在凤玺的一角飞羽上,光芒璀璨。用凤玺观落阴,能找到以前的周瑕么?说不定会找到周瑕以前的老婆……不管了,桑栩盘腿坐在地板上,用黑布蒙住眼睛,双手捧起凤玺。观落阴,开始。桑栩感到天旋地转,仿佛被马桶冲进了下水道,身体有种被撕裂一般的疼痛。睁开眼时,眼前是破碎的宫殿,悬浮在半空中的断壁残垣,许多面孔扭曲的人彷徨在断裂的砖石上……桑栩左右看了看,没有周瑕。时间空间都错了,这里应该是世界的缝隙,重来。第二次观落阴,再次天旋地转,桑栩直犯恶心,差点吐出来。缓缓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矿洞,许多衣衫褴褛的工人正在凿矿山。忽有人欣喜地大喊:“金子!金子!”这里不会是凤玺材料的产地吧,太早了,这里不可能有周瑕。桑栩咬了咬牙,重来。第三次观落阴,桑栩卡在了石缝里,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也动不了,只好退出。连续n次观落阴,桑栩的身体仿佛要散架一般,胃里也不舒服,一阵一阵地反胃。大约是进行观落阴的次数太多了,他的身体有点撑不住了。他吃了颗补天丹,深吸一口气,再次捧起凤玺。第四次,依旧不对,重来。第五次、第六次、第七次……第一百零一次,桑栩置身于人潮之中,圆月如银盘一般高挂天心,四下里张灯结彩,红绸挂满帐篷,把所有人的脸颊映得红红的。飘扬的乐声裹在夜风里到处钻,还有人在台子上演皮影戏。观落阴的次数太多,桑栩头晕目眩,看什么都重影。忽然有人拽住他,他一惊,转头看,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拉住他唧唧呱呱说着什么。这男孩儿一身彩裳,满面胭脂,瞧着有股妖娆气。更重要的问题是,他怎么能拉住桑栩?桑栩现在是观落阴的状态,不应有任何人看见他,更遑论是触碰他。男孩儿突然把身上的彩裳脱下来,往桑栩身上套,还把自己的叮叮当当的头面戴在桑栩头上。他乱七八糟地说:“后土国人眼里我们离国人都长一个样,他们认不出你我的区别的,求求你,帮帮我!”他说完,又虔诚地双手合十冲桑栩拜了拜,然后就跑了。桑栩一头雾水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又有一伙人从帐篷夹缝里钻出来,有男有女的,领头几个头戴红花的婆子一左一右拉住了桑栩,说:“哎哟,你怎么在这儿啊!”“你们也看的见我?”桑栩很惊讶。难道望乡级别的观落阴进化到可以穿越了?“当然啊,”婆子说道,“快走走,时间来不及了!”“你们知道周瑕么,不对,你们知道息荒么?”“玉京的大皇帝!嘘,”婆子急忙捂住他的嘴,道,“你不要命啦,不可直呼大皇帝的名讳!”终于来对时间了,桑栩躲开她的手,艰难地问道:“没错,就是他,你们知道怎么去玉京找他么?”婆子指着前面,“大皇帝在观礼。走,快跟我们走!”桑栩一愣,原来周瑕就在这儿么?婆子半搀半拉着他,人群簇拥着他往前走。许多人在他身后打鼓吹笛,乐声隆隆,仿佛洪雷震天动地。他眼睛发晕,脚踩着棉花似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一昧跟着婆子走。前方豁然开朗,竟有一处开阔之地。席地而坐的宾客们齐刷刷地望过来,振臂欢呼。婆子们把他推上中间的御道,他仰起头,远远瞧见周瑕一袭玄黑龙袍,头戴十二旒的冠冕,站在御道的尽头,宝座的前方。这一刹那间,满世界的喧闹宁静了下来,所有人成为模糊的虚影,桑栩再也听不见别人的声音,再也看不见别的人。周瑕这个人,真的有好多好多缺点,自我、闹腾、暴躁、傲慢……桑栩十根指头数不过来。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桑栩已经习惯了带他上班,陪他玩switch的双人游戏,给他买皮卡丘联名款的卫衣。周瑕对他来说,早已成了心脏一般不可或缺的存在。即便有时候不喜欢它跳得太快,桑栩也不能没有它。没有它,桑栩会死。桑栩奔向周瑕,彩裳的衣带飘扬飞起。他的脑袋晕晕乎乎,天地在他眼前摇晃,他跌倒好几次,又自己爬起来。他想起在雪山上的周瑕,忽然读懂了那时周瑕望着远天的神情。是悲伤,是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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