蒹葭前脚刚走,盛宝龄便抬眸,望向下方的秋衣。秋衣当即下跪,“奴婢知错!请娘娘责罚!”盛宝龄目光平静而冷淡,并没有动怒,“说说,错哪了?”这般态度,不免让秋衣有些愣神。一时间,她竟是有些不明白主子的意思,犹豫片刻,“奴婢不该揣测娘娘心思,更不该将人领来…”秋衣并未将话说个清楚明白,唯恐隔墙有耳。盛宝龄久久不言。秋衣一时间,心里有些忐忑。过了半晌,盛宝龄沉声,“你是错了。”她起身,缓步走下,行至秋衣身旁,垂眸看着秋衣,“却不只是错在方才那两点。”这时,秋衣发现,自己是真的无法参透自己主子的想法。盛宝龄声音低沉,“你心知揣测错了,这会儿便不该再来请罪。”宫中眼线多,若是适才人中,有一个生得与裴辞相像之人的事传了出去,秋衣又在事后请罪,便是原先无人想到这一点,这会儿也该想想了。若是自己真将那人留了下来,此事传了出去,且不论自己颜面,更是会引起旁人对裴辞的非议。秋衣心惊,这会儿才算彻彻底底清醒。她只想到,寻一个相似之人,却未想到其他后果。“奴婢知错!”盛宝龄忽觉头疼,摆摆手,示意秋衣下去,“下去吧,哀家想一人静静。”秋衣走后,整个慈宁殿,顿时静了下来。盛宝龄打开盒子,从里头捡出一颗香丸,添进香炉中,直到熟悉的香气在殿中弥漫开来,心才静了几分。秋衣今日之举,确实让她恼。且不论她对裴辞到底有没有那种心思,退一万步讲,纵使她对裴辞真有什么心思,也绝不会寻一个相似之人在身旁。如此之举,不仅轻贱了自己,更是有辱待自己那般敬重的裴辞。慈宁殿的一举一动,小皇帝知晓不多。可此时,宫外,裴府中。裴辞半倚床榻,手中是药碗,药液温热,便是闻着,那苦涩的味道,都让人忍不住拧眉。可裴辞,却是一勺接着一勺,举手投足慢条斯理,过分白的肤色,更是让整个人,透着一股子仙气。“大人。”侍卫将宫中眼线刚递来的消息,递给了裴辞。信中所言不多,便是这两日发生的事。太后身边缺个伺候笔墨的,慈宁殿的秋衣,挑了几个,其中便有一个,三四分像自己。字认得也算许多。可太后,却是挑了个最不起眼的。秋衣而后向太后娘娘请罪。裴辞指尖捏着这一纸消息,丢进了火盆子里头,很快,纸张便燃为了灰烬。他想起,挑人的秋衣,便是在宫墙那处时,目睹自己与盛宝龄同行的那个宫人。两日后,她便寻了一个长相与自己相似之人,送到盛宝龄眼前。裴辞大拇指与食指指腹反复摩挲着那串佛珠,她身边的人大约是在揣则她的心思。可请罪,是揣测对了,还是揣测错了?她的心思,又是什么?裴辞薄唇紧抿,一时间,连裴婉敲门的声音,都未听见。裴婉推开屋门,走了进来,“兄长今日觉得如何?”她目光在屋里乱瞟,观察着,想知道,会不会有点什么蛛丝马迹,能让自己找出能让这个心如顽石的兄长动了凡心的人。裴婉一直觉得,人活着,总该有些盼头,有了盼头,才能更想活下去。而裴辞这么些年,给她的感觉,便是在这世上,毫无牵挂,每一次病发,都好似要彻底离开裴家。他像生来便是这般薄情的性子,无论待何人何事。而前两日,他犯病昏迷时,紧紧抓着那手扎,宛如救命稻草般,让裴婉惊觉,或许这个兄长,如今,有了牵挂之人。一个,能在这世上,留住他的人。而今,她要做的,便是找出来这个人,若能好言相劝的,亦或者是高价彩礼,那便皆大欢喜。可若不能,她这个做妹妹的,只能拿棍子拍晕了将人绑来,与兄长喜结连理。裴婉心里的小九九,裴辞半点不知情。“已经好全。”裴婉却在心里哼一声,每年都这么说,可还不是年年犯病?还一次比一次严重。她在屋里四处环顾,发现,不但没有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就连那原本一直放在床榻上姑娘家的手扎,这会儿,也不见了踪影。显然,是被裴辞收起来了。裴婉一时间,心里都不是滋味。莫不是这姑娘,当真瞧不上兄长,才让兄长这般小心翼翼,苦相思?裴辞端起一旁方才放下的药碗,将里头残余却早已凉却的一饮而尽,一旁的侍卫连忙上前接过药碗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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