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年裴辞为什么要送自己字帖?盛宝龄抬眸看向裴辞,心有不明,看了许久,试探道,“我原以为兄长的字已是出色,未料裴相的字,与兄长相比,丝毫不逊色。”这突如其来的夸赞,让裴辞愣了愣神。笔尖在纸上不自觉的停顿了一下,墨渍瞬间在纸上落下一片漆黑。一份即将抄写完的洛神赋,顿时毁于这一笔。“谢娘娘谬赞,微臣愧不敢当。”裴辞神色间如常,只是将毁了的这一份卷起收到一旁,重新放了一页新的。只是,未再落笔。屋子里静得什么细碎的动作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盛宝龄薄唇紧抿,良久,终是忍不住开口,却扯上了别的,“听闻静王这几日来找过你?”她想起出宫前,蒹葭说过。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便提了一句。裴辞握笔的指尖骤然用力,薄唇紧抿,幸而方才未再落笔,否则这一桌上好的纸张,只怕这会儿又该毁了。“静王殿下是来过几次,与微臣叙了些家常。”盛宝龄倒是有些好奇了,“从前不知,裴相与静王关系原是这般亲睦。”这两人有交集她是知道的,却不知,静王几年不回京,如今回来了,这去的最频繁之处,竟是裴辞这裴府。裴辞淡笑不语,她不知的,还有很多。当年,楼家不承认那一桩婚事,可摆在盛家面前,并非只有进宫这一条路。还有先帝赐婚静王这一条路。可盛大人,到底是在二者之间,选择了前者。这件事,眼前的盛宝龄,若是知晓了,只怕心便彻底寒了。????小可爱们有多余的推荐票的话欢迎往我脑门上砸,么么哒?????裴辞,我们从前是不是相识?先帝年长了盛宝龄近二十岁,又是盛宝龄亲舅舅。而静王年纪与盛宝龄相当。盛家当年的选择,绝非为盛宝龄好,而是为盛家好。说到底,当时朝野上下,不仅是楼家,便是盛家,也不愿得罪先太后。如此算来,盛大人这位父亲,倒不如先帝这位舅舅为盛宝龄想得多。便是临终前,先帝都在为盛宝龄的将来做打算。因为他心知,待他走后,无人再能护住盛宝龄,盛家,绝非盛宝龄的后路。而静王不知是从何处得知当年此事,待盛宝龄,一直是不同的。便是这几年,时而给裴辞写信问候,言语间,都会提及盛宝龄,虽不算刻意,却又实在突兀。见裴辞垂着眼,只是看着桌面,不知道在想什么,盛宝龄抿了抿唇,却是没忍住的问,“裴相的字写得这般好,可曾送过什么自己的字帖给旁人?”事实上,话问出口的瞬间,她已然后悔。纵使那字帖当真是裴辞当年送给自己的,可这又能说明什么,他来盛府,是同兄长一同温书,瞧见个小姑娘字写得不好,善心一动,顺手留份字帖,也是常事。虽心里这么想着,可盛宝龄却抱着另外一种猜测。会不会在自己记不清的那段时间里,其实,她和裴辞是相识的?在盛宝龄话说出口的那一刻,裴辞身形一僵,眼底神色惊诧,又像是深藏于心尘封在过去有可能泄漏心迹的某件事被当事人发觉的一丝慌乱。色淡如水的薄唇紧抿着,因为垂着脸,对面坐着的盛宝龄并不能够看清裴辞的反应和神情。可她也清楚,哪怕是能看清,那也该是毫无波澜的。裴辞这人,好似就是如此。盯着盛宝龄的视线,裴辞头也不抬一下,面不改色道,“前些年应当是有,过去太久,忘了。”语气清淡,又从容,半点没有方才听见盛宝龄话的那一瞬间的慌乱。盛宝龄低低的应了一声,就在裴辞以为没有后话的时候,忽而又道,“如此,不知裴相能否写副字帖相送?”她未说明用处,听起来也不像是要临摹。裴辞轻轻的抿了一下唇瓣,又很快松开,说不明是什么情绪,但就是控制不住的扬了扬唇角,反应过来又怕被眼前发现,很快便收敛了笑意,持着一贯淡漠清冷的样子,抬眸看向盛宝龄。那双一想清冷深邃的眸子,此刻明亮。盛宝龄无端对上裴辞的目光,跳动的心漏了一拍,而后又疯狂的跳动,她只觉裴辞的那双眼睛好看极了,明明脸上未笑,那双眼睛里却好似含着说不尽的温和笑意。让人看了一眼,就再移不动视线。越是这样看着,盛宝龄的心便越慌乱,尤其是这般明显非君臣的对视,熟悉得她脑袋有些空白。裴辞:“微臣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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