粱豫与朝中之人向来不算和睦,此人极为古板,什么好话坏话他都不听,只信证据和自己。先帝还在时,便极为欣赏这位粱大人,什么案都查,什么人,只要有罪,都能豁出命去将人治罪,总是将天理昭彰四个字挂在嘴边。这样的人,自然不会同李放以及楼太师等人同流合污,因此,此事交由他去查,是最为何氏。显然,裴辞也是想到了这一点,才将这事,透露给了粱豫知晓,再由粱豫将此事揭露,最后盛宝龄自然能顺理成章的将此事交给了粱豫去查。旁人自然不会哦怀疑,更不会多说什么。“微臣职责所在,太后娘娘不必客气。”裴辞道。盛宝龄却摇摇头,“此处并非宫中,盛裴两家往来,你我也算是友交,以后名讳相称便是,裴大人觉得如何?”裴辞沉默片刻,他自然是百个愿意的,最后点头应下。盛宝龄笑笑,放下了筷子,倒了茶水,“如此,今后我便像先帝那般,唤你一声玄瑾了。”“玄瑾”二字,猝不及防的往裴辞心口处砸!他以为,所谓的名讳相称,是指裴辞。却没想到,她直唤自己的表字……一时心口情绪波动,“砰砰”的一声一声,响彻云霄。盛宝龄这时,根本不知道,玄瑾这两个字,从自己嘴里说出来,对裴辞有多大的影响,只是觉得,他的表字极为好听,也比裴辞二字来得好听。辞,辞,她总觉得,听了,好似他便要与世长辞类似的,有时确实不太想这么喊的。而玄瑾却是好听,他便像一个“瑾”字一般,美玉无双。真的病了?久久没听见裴辞的回应,盛宝龄抬起目光,去看裴辞,却见他只是垂直眼,吃着东西,半声不吭。一时以为是自己突然这般唤他,唐突了,顿时心中有些懊恼,毕竟男女授受不亲,岂能如此唤他的表字,不由歉意的问,“可是我唐突了,若是不喜,我便不这么唤了。”裴辞本来还沉浸那一声“玄瑾”带来的雀跃情绪,这会儿便被盛宝龄的这么一句话,又给拉了回来。裴辞几乎是下意识的,话便脱口而出,“没有不喜。”盛宝龄看着他的表情,除了淡漠还是淡漠,他这人好似就是这样,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没有什么表情,给人的感觉冷冰冰的,好似天生就是如此,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可我瞧着你,好似不大高兴。”裴辞微微一怔,而后想到了上次,盛宝龄在裴府时,同自己说过的话……他有些僵硬的扯了扯嘴角,“没有不高兴。”笑意浅浅,因为嘴角僵硬,看上去有些奇怪,实在不算什么让人瞧了会觉得开心的样子。可盛宝龄这会儿瞧着,却是禁不住弯唇笑了,“其实你有时候笑起来,挺好看的。”这样的一句夸赞的话,是发自肺腑的。声音清清,语气真诚,任谁听了,都能看出,盛宝龄对裴辞的欣赏。眼前的裴辞也能看出来,他久久不知该作何反应。盛宝龄突然盯着裴辞看了许久,不知怎的,眼前的裴辞看起来,精气神好似挺好的,比前些日子还好,和方才自己来的那会儿完全不一样。真的病了?可谁病了,就短短一个时辰不到,就好了?持着这样的疑惑,盛宝龄想问,又不好问。毕竟,裴辞没有理由要装病,难道就只是为了不上朝?可他不是这般因私废公之人,他向来将朝廷中事看得比什么都要重要的,不可能称病不去。直到一顿午膳用膳,裴辞用帕子拭嘴之时,对上盛宝龄打量的目光,他指尖顿了顿,此时才想起,自己还“卧病在榻”中。他帕子掩唇,低低且克制的咳了几声,连带着脸色,连好似跟着苍白了几分。盛宝龄的困惑顿时被这两声咳给打消了,“你既病了,还是回榻上躺着吧,莫要再着凉了。”这用膳的地方,通着风,对裴辞,可实在不算好。这病了的人,便是要躲着风的。裴辞微微颔首,在盛宝龄的搀扶下,躺回了榻上。直到盛宝龄辞别,走出了院子,裴辞才掀开被子起身,缓步走出屋子,看着外头,院中的景象,他仿佛能够看见,她一步一步往外头走,最后回到宫中的身影。一旁的侍卫,看着裴辞走了出来,只敢继续守在外头,根本不敢上前去。裴辞在门口站了许久,最后回到了屋中,却未躺回榻上,只是站着,看着这屋中的一切,每个角落,都好似有了她的影子,只是这么看着屋中的物件位置,便能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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