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着多吃些的话,她目光却瞟向蒹葭,后者悄悄命人,又给端上来一道菜。那菜里头,放的,都是小皇帝不喜之物,只是鲜少有人知晓。宫里有,怕是没一两个知道的。盛宝龄便是那个“不知道”的人,她用筷子夹了菜,放到了小皇帝小皇帝碗中,“尝尝哀家这的晚膳味道如何。”果不其然,从那道菜被端上桌,先是闻见味道,再到瞥见自己碗里的菜时,小皇帝眼底神色暗沉了不少,脸色也算不上多好,却忍着,半声不吭。旁的人,都不能知晓这是怎么了,可盛宝龄却心里头头清楚得很,却始终装作不知情。小皇帝没再多少什么,只是平静得吃着旁的菜。盛宝龄夹的菜,他是一点没碰。过了一会,盛宝龄却明知故问道,神情茫然,“怎么不吃,可是哀家这的饭菜,不合胃口?”小皇帝是天子,所谓天子,便不该有明显的喜好厌恶为旁人所知。这时盛宝龄的话,他却是不能答的。“岂会,母后此处的饭菜甚合胃口。”小皇帝说着,将那早已凉却的菜,送进了嘴里,忍着厌恶,咽了下去。眼中神情阴翳一片。朝堂变化盛宝龄脸上挂着笑意,一边关心着小皇帝,一边为小皇帝布菜,时不时问上两句,宛如寻常人家关心家中儿子的细心母亲。她所夹的菜,几乎都是小皇帝不爱吃的。小皇帝却是一样一样往嘴里送,逐渐的,面上由原本的淡漠,转为浅淡笑意,“那儿臣今后便多来母后这用膳,母后到时可莫要嫌弃儿臣烦。”盛宝龄笑意吟吟,眼里都是关怀,“岂会,这慈宁殿平日里头太静,你能来陪哀家用膳,哀家这心里头啊,开心都来不及呢,岂会嫌你?”两人一个比一个会说,一旁的蒹葭和秋衣,若不是知道实情,都要以为这二人真的是母子情深。看着小皇帝面不改色的将这些平日里都不碰的东西尽数一口一口吃进去,盛宝龄始终维持着可掬的笑容。一顿晚膳,用的不算愉快。直到小皇帝终于放下筷子,走出殿的那一刻,盛宝龄原本脸上挂着的笑意瞬间散去,眸色变得冷清,没有一丝温情。蒹葭问,“娘娘,可还要再用些?”原本是瞧着盛宝龄今日去了裴府,好似心情不错,便吩咐厨房的人多做了些吃的,想着胃口应当不错的。谁知官家来了,这会儿,娘娘都不见用几口。盛宝龄却是没了用膳的兴致,反倒是想起了白日里在裴府用的午膳,虽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味道却是极好。这般比较,眼前的这些,便索然无味了。“撤了吧。”说着,在秋衣的搀扶下,她起身,往里头走去,显然是有些倦了。蒹葭心里头怎么都不算放心。白日里,娘娘出了宫,这到了夜间,这官家便来了。娘娘出宫一事,官家当真这半年多来毫无所觉吗?而此时,半倚靠躺椅上的盛宝龄,翻看着手里的书,听着秋衣在一旁说着这几日,宫外发生的好些事。交由粱豫查的事,已经有了眉目,那李放如今正急着四处寻关系,想救下自己那儿子一命,殊不知,他自己,也已是自身难保。他寻的关系,无非便是楼太师那几人。盛宝龄薄唇勾了勾,“好好盯着这李尚书,可不能让人抢先了去。”若没了救人的法子,为了保全自身,这些人多半便会选择灭口。可不能让这李放死了去。秋衣应下,虽说上回有关盛宝龄的心思揣测错了,可这些无关私事的正事,她向来是不会错的,“娘娘放心,奴婢晓得。”盛宝龄微微颔首,唇边挂着浅淡笑意,“有你和蒹葭在身边,哀家这心里头,才踏实许多。”蒹葭对这宫里头的事,秋衣管宫外头的事,可谓是两边都不需她操心,方能如此心安。得盛宝龄如此说,秋衣的心里亦是一暖,“为娘娘分忧,是奴婢的本分。”…多年前的案子被拉出来重新彻查,李放的儿子确实身上带着命案,又因这桩案子,牵扯出了不少的当年德行有亏的官员,如今都已不是当年的小官。盛宝龄得知此事,大发雷霆,小皇帝面色更是难看,直接命粱豫严办此事。李放等人顿时急得如那热锅上的蚂蚁。李放急的是要如何救自己儿子一名,旁人急的是,要如何毁掉当年的这些种种,以及李放手里的账册。盛宝龄等人也好奇,这李放等人最后,到底会有什么举措。可让盛宝龄如何都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针对户部的事,却意外的将刑部也一同牵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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