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金家可没个有出息的了,全靠金阁老走到今天。这没了娘家仪仗的女子,又能多好过。高修仪的话,可算是往金觅兰的心窝里头戳。碍于场面,金贵仪不好发作,脸上挂着假笑,瞧起来,竟比高修仪还要“温善”几分,“是啊,我倒是羡慕高妹妹,方才见高妹妹火急火燎的去同高大人说话,姐姐这心里头,可羡慕得紧。”金贵仪名面上说着羡慕,可暗地里却在说高修仪不懂规矩,这般场合,身份都不顾,就往底下去,也不怕被外男冲撞了,实在失仪。高修仪本是思念父兄,悄悄去见的一面,也不过一会,哪里知道竟全让金贵仪知道了,脸色顿时有些难看。她想辩解两句,又或是继续揪着金贵仪的痛处说,可到底进宫也没个年头,这些个相争,真不算多出彩。不过就是被金觅兰堵了两句,脑子便乱乱一下,僵在了那。而金贵仪之所以方才不拆穿,偏偏要等到这会儿,自然是要当着太后和小皇帝的面,这般不经意的戳高修仪的短。小皇帝本就因为当初被金觅兰算计一事,对金觅兰生厌。这会儿听见她这般说,无非是又想借着盛宝龄,对付这高修仪。心思这般沉重,这般心机,实在是令人生厌。盛宝龄原本身子便不利索,这会儿还要听着这两人在耳边叽叽喳喳的,旁边的蒹葭看得眉头直皱,可两位都是主子,她一个奴婢,便是再如何关怀自家娘娘,却是都不能没有礼数了。娘娘这会儿没开口,她这个当奴婢,自然是要缄默。倒是旁边的小皇帝,似乎也被这两人吵得心烦意乱,方才还温和着的脸色,这会儿急剧转冷,“吵吵闹闹的像什么话?”这一声冷不丁的呵斥,倒是金贵仪和高修仪给吓住了。两人再不敢多言。这一呵斥,倒是让盛宝龄耳边清净了许多。宴席到一半的时候,朝臣献礼,都是些佛像玉如意之类的摆件。就连裴辞,也都是一份再寻常不过的玉如意。小皇帝见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也不过如此。过了一会,宫人将一架鲜艳的血珊瑚搬了上来,众人惊叹,“这可实在是稀罕物!”只有楼太师,眼里有不满,却十分隐晦。前两个月,小皇帝便要他寻这血珊瑚,当时不知这是要送给太后的生辰礼,否则,他何至于费那般心神去寻。如今,耗费落几年俸禄,倒是落到了太后的手里。这会儿看着那一步一步被送到盛宝龄面前的血珊瑚,楼太师这心便犹如刀割,又闷得实在厉害。旁边同僚眼见楼太师脸色不好,还以为这是犯老毛病了,关怀的问了一句,却反遭楼太师冷眼。这血珊瑚一出现,前面的那些,就都实在是一般了,都快有人想不起来方才都瞧见了什么。盛宝龄却是眉头一蹙,这血珊瑚……她若没有记错,在梦里出现过。只是在梦里,这血珊瑚,却是涉及了一桩灭门惨案。这会儿,却出现在眼前。盛宝龄无论如何,都是高兴不起来,何况她本就不是怎么在意什么生辰礼。就连生辰,若不是小皇帝一心要办,她也是不愿意办的。而小皇帝对这血珊瑚甚为满意,一心要办这寿宴,便是为了献上这血珊瑚,想让这世人都看看。而这时,底下众人的反应和艳羡的目光,显然取悦了小皇帝。小皇帝薄唇勾起,难掩得意笑意,“母后,这是儿臣特意命人寻来的红玉珊瑚,母后瞧着,可喜欢?”由于血字实在不吉利,小皇帝特将其改名为红玉珊瑚。盛宝龄虽心里头藏着困惑,这血珊瑚看着便价值不菲,还不知多少民脂民膏搜刮来的,顿时些不悦,可面上却是半点没有表露出来。她淡淡笑了两声,看着那血珊瑚,却只能违心道,“哀家自然喜欢的紧,皇帝有心了。”底下,裴辞在看见那血珊瑚时,脸色也有一瞬间变化,却很快恢复如常。只因为他知道,这血珊瑚的真正来历。这上头背负着的血,背负的人命,将近几十。只是上辈子,盛宝龄不曾办什么寿宴,而这血珊瑚并不曾出现在宫里,而是一直在楼太师手里,到后来,这桩惨案被查办时,查到楼太师处,楼太师推脱是底下的人献上来的。而如今,这小皇帝却说,这血珊瑚是他命人去寻来的……命谁,便是不用怎么猜测,都是知道的了。楼太师。又同小皇帝有关?见了那血珊瑚,盛宝龄便觉身子越发不舒服了,更多的,是心里头不舒服。她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梦到的一切视为未来会发生的事,而事实上,确实是很多事情都如梦中一般在发生,正是因为如此,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这株血珊瑚,实在让她心里头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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