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幕,却落在了远处,一直站在拐角处的小皇帝眼里。身旁的内侍察觉到眼前小皇帝身上那股子阴沉沉的气息,连大气都不敢喘。这宫里头,宫外头的人都当官家和太后娘娘母子情深,或许连太后娘娘自己也都是这般认为的。可只有他这个跟在身边的人才知道,小皇帝究竟对太后存了什么样的心思,那些画,那些衣物物件,一样样的都存放在暗处,旁人都无法得知的,这个秘密。可他却知道。就连此刻,他还从小皇帝眼里,看见了杀意,杀裴大人之心。或许是因为朝堂中事,对裴辞怀有警惕之心,又或许是因为他与太后娘娘亲近,因而想杀裴辞。又或许两样都有。小皇帝的脸色是可怖的,在月光的陪衬下,更为可怕。回到殿中,秋衣上前,解下盛宝龄身上的披风,刚想收起来,却一瞬间怔滞,娘娘什么时候穿了披风出去了?她狐疑的看想蒹葭,可蒹葭却若无其事的扶着盛宝龄往里头去,准备伺候她歇下。秋衣皱了皱眉头,将披风贴近了些许,轻轻嗅了嗅,在闻到一股淡淡的,熟悉的香味时,心里悄然的松了一口气,是娘娘平日里惯用的阁中香。不然她真就要胡思乱想了。就是这披风,她实在是想不起来,娘娘何时有这么一件样式了。盛宝龄被蒹葭扶着在床塌上躺下,汤婆子也被塞进了被子里头捂着。“早知这般疼,方才便不该出去了。”蒹葭懊恼,她该拦着点的,而不是由着娘娘到外头去吹夜风。盛宝龄却淡淡的笑了一下,“你看裴辞,身子不适,不还是进宫?”蒹葭却撇了撇嘴,“裴大人那是与陛下议政,怎能比较?”盛宝龄:“都是一样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便只是看上一眼,她这心里头,也都能安心一些。纵使盛宝龄不说,蒹葭却也能猜到,娘娘这是知道裴大人今日进宫了,出宫时会走过那条路,这才往那边走,在那里吹了好一会儿风。只是再往细了深处想,她却是猜不着了。盛宝龄没再说话,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间,她听见,有人在唤她,声音急促,好似遇到了什么危险,很是熟悉。她眉头紧拧,想要睁开眼,可不管她怎么费劲,却都睁不开眼。那声音月来越急促,越来越响。盛宝龄心一横,猛的睁开了眼,满头大汗,引入眼帘的,却是蒹葭。蒹葭脸上挂着担忧,手里还拿着帕子轻轻给盛宝龄拭去额角的汗,“娘娘可是又做恶梦了?”方才还在吩咐底下的人将熬好的汤送来,结果隐隐听见这里头的动静,怎么都放心不下来,便进来了。虽说是流了些汗,好似做了恶梦,可脸色看起来却没有方才那般苍白憔悴了,想来是裴大人给的那瓶药起了药效,管用的。盛宝龄微微颔首,接过蒹葭手里递过来的帕子,随意擦拭两下,便放在了一旁,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喝。流了许多汗,这会儿正是渴着。水壶里头的水,蒹葭每半个时辰便会换一次,唯恐盛宝龄口渴了,喝了凉的水,闹肚子疼。蒹葭不明白的是,娘娘这恶梦都做了半点多,怎的还在继续?只是心里头虽然疑惑,却是不能问了,且不论盛宝龄还记不记得,既是恶梦,自然是不能再提了。盛宝龄手里握着茶杯,心里头却一直在想着方才梦到的。好似与今日发生的一些事一样,却又确实有些细致末梢不同,比方说,梦里,裴辞给了一件披风。可事实上,今夜,裴辞却给了自己一瓶止疼的药。她皱了皱眉头,对自己的梦深信不疑,可为什么又有不同?这能代表什么吗?有关这一点,盛宝龄始终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这一点很重要,那梦境与现实不同的问题又出现在哪里,是裴辞身上,还是自己身上?怎么就能走到一块?想了许久却始终没有想明白的盛宝龄,干脆放下了茶杯,问蒹葭,“我睡了多久?”蒹葭蹙了蹙眉头,倒真是竖起了手指头,数了起来,“好似有一个多时辰。”其实也真没睡多久。底下的人将汤端了上来后,蒹葭用汤勺舀了小半碗,小心翼翼的探温,适合,这才转给了盛宝龄。“娘娘,喝些汤暖暖身子。”盛宝龄这会儿倒真是有些饿了,喝了一些。此时,蒹葭想到了另外一件事,说道,“陛下喝醉了,今夜歇在了金贵仪处。”按理说,小皇帝之前被金觅兰算计了,心声厌恶,今夜是不应该歇在那的才是,反倒是高修仪处才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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