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现在想将骆知带回去,以后发生什么,可不是这兰城的医疗条件能控制的。”咖啡厅环境并不嘈杂,骆川能够很清楚的听见季子慕所说的每一句话,包括看见每一个表情。他在威胁自己,一旦自己把骆知带走,他就不会再提供骆知服用的药物,到时候骆知一旦出事,谁也救不了。卑鄙。不远处,骆知一边小口小口喝着果汁,一边看着那边谈判的两人。两人看起来好像还有说有笑得,行为举止谦逊有礼,可周身那股子暗暗相争的气势,却将两人之间的那股子水火不容表现得淋漓尽致。显然,谈话并不成功。骆川从钱包中抽出两张纸币压在杯子下,“家妹这三年得吃穿用度有劳季少统计后送到骆氏。”“我骆川的妹妹,自己养。”季子慕抿唇淡笑,没有再阻扰他离开。骆川将西装外套递给旁边的助理,朝骆知伸出宽大厚实的手掌,唇边笑容清浅温润,“阿知,哥哥带你回家。”骆知眨眨眼,目光转向那边,手执杯子,慢条斯理喝着咖啡的季子慕,看上去没打算阻止…他就这样让自己走了?折腾了这么久,真的这么简单就能走了?太不可思议了。骆知伸手,肉肉的小手轻轻地放在骆川的掌心,咧嘴笑,圆乎乎的小梨涡一如从前,“嗯。”骆川顺势抱着骆知离开。透过玻璃橱窗,骆知清晰看见,咖啡店里,季子慕脸色苍白地轻咳了几下,与骆知对对视时,他惨淡一笑,似安抚。骆知紧紧攥着小拳头…看着骆知被骆川带了回来,言宣松了一口气,要是爷醒了,发现骆小姐被季少带走,怕是又要吐几口老血。骆知被骆川牵进了病房,最后示意她过去。看着骆知一步一步朝病床走去,骆川的耳边不断回响起那句话…“你觉得,骆清河他会不知道骆知救他是花了什么代价吗?”“他满腹算计,现在甚至要离开你们骆家回林家,难道你还愿意把唯一的妹妹交到他手里?”对于季子慕的话,骆川半信半疑,可纵使如此,骆清河一日是骆家的人,便一辈子都是骆家的人,他断然不会因为一个外人所说的话,而对自家人产生怀疑。他相信,妹妹选择的人,是不会出错的。他也相信,如果骆清河一早便知道治疗的机会是骆知用这样的代价换回来的,那他定然宁愿自己身死也不会接受这样的结果。季家的狡猾,他们早已领略过,把骆知留在季子慕身边,他不放心。见骆知进来了,言宣悄无声息跟着骆川离开了病房。骆知一步一步走向病床,床上的人脸色苍白,手放在洁白的被子上,在打点滴。骆清河唇瓣紧抿,额头紧蹙,像是做了什么噩梦,耳鬓的发梢都被冷汗沾湿了。一种冲动,促使骆知伸手,轻轻勾住对方那只好看的的小尾指,她在椅子上坐下,脑袋歪着看他。“你到底是谁啊…”骆知眼眶溢起一层雾气,有什么从眼角滑落了下来,“吧嗒”一声,温热的泪珠砸在骆清河的手背上。她怔了怔,抬手抹去脸颊残余的泪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哭。床上的骆清河似有所感,手指轻轻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白天里的一切,原来不是梦…他深邃暗沉的眼眸在那一瞬间明亮了几分,心犹如被一只小手紧紧攥着,眼眶被积蓄的泪花渐渐模糊,却在下一秒愈加清晰。他紧紧地盯着面前地骆知,生怕下一秒,她便又消失了,她一贯是如此行事,任何事再信不得她…小姑娘静静地坐在那,看着她自己的手,像是在发愣,没有什么比这一刻来得还要更清晰。他心中有太多得疑惑与指责,先是五年,而后又是三年。时间过得很快,可大多得日子,就如同漆黑得夜空,根本没有一丝的光。骆清河很想不顾一切地逼问她问什么说话不算数,为什么三年前要趁他手术地时候离开,为什么那么多事情,甚至不和他亲口说一句…可当他触及骆知脸颊上的湿意,再多的指责,悉数软化成了一滩水。骆清河指尖轻颤,触上骆知温热的脸颊,嗓音沙哑,“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告诉哥哥,哥哥帮你出头。他想这么说,可看着小骆知茫然看着自己的目光,却一个字都说不出口。骆知抬眸看去,方才还两眼紧闭的人,此刻已然醒了,那双好看的眸眼紧紧地盯着自己,眼中地神色,她并不陌生,在那三年日子里,她曾在季子慕眼里看见过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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