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问:“你是渤国将领,我是夏国皇女,你我迟早战场一战,你何必救我,取我人头立功不好?”他把剑从虎口中拔出来,一身的血,却道:“我救你,问心无愧。”好一个问心无愧。这样的问心无愧却从来换不到一句感恩。乾玟收了思绪,掩下眼底的情绪:“跟我来。”她带着邹以汀来到另一个山坡,竟是另一番景象。好些个得了河东军干粮的流民,都将干粮十分珍视地抱在怀里。一家三口在角落里瑟缩着,珍惜地分着干粮。“娘,我们明天就启程回家吗?”“嗯,邹将军给了我们吃的,够我们回家了,再不济,路上娘找个活计干,总能攒够盘缠回家的。”“那邹将军是个好人。”“邹将军是好人,河东军也是好人。”“我将来也要当士兵,也要参军。”“瞧,”乾玟笑道,“也不都是无用功。”邹以汀只是盯着那一家三口,看着她们相拥着沉沉睡去,像在看什么稀世大熊猫。他看了好久好久,久到母女俩都睡着了,久到司马那群人的声音越来越远。隔着一步半的距离,乾玟见他丝毫未动,都想捡树枝戳一戳,看看人是不是傻了,风化了。邹以汀豁然低下头,再抬眼时,眼眶中竟浮出几分初次经历的闪躲和无措。“她们……是在真心感谢我吗。”别送死乾玟想说当然,但她心里涌起一股古怪的占有欲,像是深海的波涛,在深处时不觉得如何,一旦掀上海面,便汹涌不绝。她当然想独占他,想整个世界,只有她能看到他的好。但她也知道,如果没人看到他的好,他会走向绝路。皇权的路,她失去了一切,一路杀上去,哪怕死了也没关系。但他的路,她没有权利替他选择、遮掩。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手指格外的痒,想要把那个司马拉过来痛扁几回,想要没事儿就肃清一下朝堂,抓几个贪官出来砍砍头,分分尸,再留下那么几个让她们谨小慎微地再活一段时间,然后某一天心情不爽了突然翻旧账,继续砍。更想对他做一些不可理喻的事。想到这里,乾玟觉得下唇有点干涩,不经意咬了一下。“嗯,将军心善,爱民如子,怎会没人感激,不是所有人都是瞎子。”她最终说,眼神却冷冷地盯着他略红的燕尾,他的薄唇。邹以汀注意到她咬了一下唇。他以为自己只看了一眼,等反应过来时,已经盯着看了好几息。他今晚真的喝多了。他比她大十岁,他怎么好意思盯着人家小姑娘看。他忙低下头,努力找回自己的思绪与理性。“你如何得知这个地道的走法。”“其实,我从前走商路过明城时,把整个明城都逛遍了,将军知道的,经商嘛,总得把所有地方都走遍,才知道哪里好做生意,赚钱我可是认真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邹以汀不由想到看来做大皇女的眼线,工钱也不怎么样,还得这样努力的赚钱。再想到京城的某位皇女都要靠山匪抢的钱来养人夺嫡了,这世道,终究是草台班子。“今日多谢。”顿了顿,他又道:“若回到京城,皇城司判你流放,我会为你打点一二。”乾玟都气笑了:6,你就不能盼我点好的。二人原路返回。一路上,乾玟都觉得有点好笑。就非得把她送进皇城司,预设她被流放?呵,也是,她怎么好和他娘亲的案子比呢。这就像一个刚认识不到一个月的罪人问你:我和你娘同时被获罪,你救谁。答案不言而喻。临到院门口,她推轮椅的速度都快了些。她“嘭”的一声推开门,哧溜滑进去,反手关了门。力气大得不像一个病人。车推到窗户边,还不忘温温笑保持人设:“晚安,邹将军。”然后“啪”得关上了窗户。邹以汀心里有些茫然,面上不显,只往自己的房间走。按照他的习惯,晚间也是要练剑的。只是今晚刚出门时,他就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回到房间后不久,便觉身上火热热的,如山倒一般说来就来。邹以汀面色一白,只觉下腹烧起一团热火。不是他喝醉了。是他来月事了。邹以汀的身子与寻常男子不同,他因习武,身上陈年旧伤多,也很少吃男子应吃的补品,并且每日都喝推迟月事、甚至阻碍月事的药,月事来的十分不规律,几乎三个多月才来一次,且每次来都极其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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