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遇嘟囔着:“什么啊,我又不是为了这个,亲完就走么?程渣男。”程不辞撑开伞,将人往门的方向推了推:“还笑呢,别得了便宜还卖乖。”“那哥回来的后给我一个贵重的啊。”谢嘉遇肆无忌惮地加重得了便宜还卖乖。程不辞背过身走进雨里,穿过人行道左转走到路口进了地铁站。花了八分钟到药房买了解酒药,出门时刚好十一点,地铁末班车是赶不上了。路边打上车去会展中心,程不辞拿到蛋糕出来那会儿雨下得比进去前大不少,后面等车也等了好一会儿。路上意外地有些堵车,前车窗的雨刮器有节奏地工作着,五颜六色的灯光映在眸中时而清晰时而朦胧。司机瞥了副驾上的程不辞一眼,看到他膝上的蛋糕盒子,说今晚拉了许多高三毕业生,都是从这个饭店到那个ktv,从那个酒吧到这个酒店的。司机:“给女朋友带的?这蛋糕不便宜吧。”程不辞抬眸看他一眼,对方侧过身一只胳膊搭上方向盘,道:“这包装盒我见过,我女儿有次带回来一个,开始我还以为里面装的是包或鞋啊,结果打开一看是块蛋糕,她说这蛋糕是什么什么嗷哇还是啊哦的,就那么巴掌大点要几百块……”程不辞没作回复,谢嘉遇不喜欢吃甜品,他也从来没给人买过自己认知里的甜品,对方有些洁癖,路边狭小门店里的东西基本不会碰。同样的,和谢嘉遇交好的那群朋友又怎么会去吃十几二十几块钱的网红小蛋糕。堵车的时间不算短,期间谢嘉遇给程不辞发了消息问怎么还没有回来,程不辞打断司机责备现在孩子不懂节俭的话,询问他大概还要多久才能到达目的地。“你看前面车灯堵老远呢,”司机抬起屁股朝前方扫了一眼,不太耐烦地开口,“估计没个二十分钟下不来。”“雨下太大了,堵车,至少需要二十分钟才到。”程不辞回复谢嘉遇。对方回了一个悲愤痛哭的表情包。“那你到的时候跟我说一声,我下去接你……”司机接着未说完的话继续责备,说得程不辞有些烦躁。不祥莫大焉【忆+】暴雨并没有带走这座城市原有的酷热,即使是在夜晚,温度也高到二十多度将近三十度,整个环境又潮又热。一道闷雷在城市顶空乍响,紧随其后的,青紫的闪电描摹出云层的轮廓,云下是楼体亮化的各式大厦,其中工商银行外墙上鲜红的“icbc”幕墙广告牌闪了闪。这场堵车远没有司机估判的那么长,程不辞到达金利时代要比预计的提前十分钟左右。谢嘉遇一早把包厢房间号发给了他,程不辞也就没打算让人再下来一趟,进入金利时代问了前台手机上的包厢怎么走,随后乘电梯上了楼。商务ktv的环境远比普通ktv的装潢要奢华高端,私密性也更强一些,至少在走廊上不会听到从各个包厢里传出来的鬼哭狼嚎的声音。地毯很厚,走在上面发不出一丝声响,程不辞来到走廊尽头的一扇门前,推门时里面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吵闹,他甚至清晰地听到了自己的和肖又言的名字。“你爸愿意投资肖又言可不见得也看好程不辞啊。”这是谢嘉遇发小周衷的声音,春节期间程不辞和他打过几天交道,这人比谢嘉遇大一岁,去年高中毕业出了国留学,和他口中的肖又言是高中时期的同班同学。“虽然法律上肖又言是肖总的私生子,但谁让肖又言出生时他爹实际还是未婚呀,再说肖又言姓肖不姓程,那个年代有几家正经儿子是跟母姓的?反正肖总那几千万的债务没落肖又言身上,没债一身轻也少一身腥。”周衷继续道:“而且我说你爸真不愧是名商,用青春期懵懂无知的爱这种低廉的成本来达成自家摆烂儿子出人头地的收效,说好听点叫聚势谋远,难听点用我爹的话讲这不就是卸磨杀驴嘛哈哈哈哈哈。”“……不然你觉得我爹为什么明知道我和程不辞关系不一般却还装着瞎?不就是认为程不辞的这个价值利用起来利大于弊呗。”这是谢嘉遇的声音,怠惰,散漫,挖苦。程不辞蹙起眉。他是今日第一位也是唯一一位带着伞上楼的客人,折叠后雨水聚拢滴落,很快将脚下地毯洇出一寸平方大小的深色。室内舒缓的音乐前奏过后,一个女孩娇滴滴地开了嗓,她没用麦,伴奏的声音也低,反而衬得女孩唱得格外甜美悦耳。“我其实很好奇,如果那天在巷子里最先赶到的人是肖又言,你现在喜欢的会不会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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