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确来说,他现在应该是跨坐在他哥腰腹的位置,只有臀部和两只手是压着他哥的。“……你……你还能动吗?”程不辞声音染上几分嘶哑,字与字的音调蛛丝一样相互粘连。倒地后他的两腿就曲起来了,程不辞尝试伸平时的第二秒就果断放弃了继续动作。“能吧。”他听到头顶谢嘉遇那幸灾乐祸的语调。“那你动吧。”程不辞呼出一口气。“哦。”谢嘉遇回应完却没有立即起身,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适应骤暗的环境,只能依稀辨别程不辞上半身的轮廓,于是两手慢慢往上游走,最后摸到了程不辞的嘴角。程不辞心头一惊,准备撇头。只是谢嘉遇的反应更快。柔软温热的唇不由分说地覆了上来。短暂到宛似流星划过的一瞬,谢嘉遇咬完当即从程不辞身上翻下去,扶着旁边的桌子迅速站立起来。一位大厨摸索着拉下电闸,餐厅重新恢复明亮。程不辞抿了抿唇,舌尖沾染到丝丝浅淡的甜锈味。“店长,您没事吧?”周小岚朝程不辞小心翼翼地挪走几步,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没事。”程不辞从地上站起来,他的上衣和裤子满是脏水,有些地方甚至浸到了皮肤上,后脑勺的头发上还挂着清洁液和苏打粉混合反应的泡沫,着实狼狈。“店长,您的嘴唇怎么流血了?是刚才摔倒磕到了么?”女孩又道:“实在抱歉,我没想到地会这么滑。”程不辞低头看了看自己带着油污的手,最终还是选择把唇上那点血珠用舌尖舔去。他自然不会解释流血的真正原因,“嗯”一声后把脏兮兮的外套脱掉,余光里瞧见谢嘉遇一派得意的表情。气愤是不可避免的,要不是店员们都还在这里站着,他真想把谢嘉遇一脚踹出去,最好能一脚踹回国内。但实际上程不辞能做的只有装,装出一副毫不在意之态,装出对谢嘉遇这般可笑行径嗤之以鼻、鄙夷不屑的态度,装出看谢嘉遇就像看一个有点小聪明且只会利用这点小聪明偷奸耍滑的可怜人。但对方笑得更加不可一世了。程不辞想,谢嘉遇果然如他所说的那般,他长大了,脸皮也长了。还长了不少。餐厅的清洁工作最终在晚九点结束,提前下班,出门的时候程不辞上身只穿着一件厚毛衣打底。他的外套实在是太脏了,而且是浅色系,若是穿到街上那味道和颜色很容易招人嫌恶,好在他习惯在办公室留两套衣物备用,裤子换上了新的,脏的那条完全不能要,只能丢弃。摔倒后谢嘉遇借用了后厨的水洗完手和脖子就走了,离开的时候还穿着那件衣角微瑕的大衣,大概是在保暖和洁癖之间选择了前者。不过有可能是洁癖已经没了,程不辞记得上次在小作坊影院,谢嘉遇也没有用语言或行动嫌弃影院里的座位,而是直接就坐下了。他不仅长大了、脸皮厚了,很多方面也都发生了变化。但其中一种个性还和以前一模一样,程不辞抬了抬手腕,这段时间它没少遭罪,热敷贴都已经用完两盒了。他还给谢嘉遇一个贬义词。睚眦必报。不知道是不是餐厅里谢嘉遇那个带着挑衅意味的吻咬所激起的,程不辞晚上很轻易地梦到了一六年鹏城百年一遇的降雪天。距离春节假期仅剩一周、期末考还有三天的时间,周末两日,由于北边寒潮和北极涡旋以及西部冷锋带的影响,鹏城气温直接下滑了十五摄氏度左右,一度降至零摄氏度冰点以下。对于极度怕冷的谢嘉遇而言,他是不愿意出门补课的。但程不辞这时还不知道谢嘉遇怕冷,只告诉谢嘉遇自己准备了一套英语基础题,趁着考试前的周末他可以好好巩固一下,也好检验一下这半个月的学习效果。这次的补课时间和地点是程不辞敲定的,周日上午九点,鹏城图书馆。他跟谢嘉遇约在图书馆门口见面。程不辞先到达的图书馆,在门口等谢嘉遇的时候,头顶的云层压得很低,天是暗中透亮的明,北风刮得也烈。早上出门前,小姨提醒他,今天可能会下雨。九点半,程不辞看见图书馆前的小广场上慢慢悠悠地走近一个“帝王企鹅”,黑色的羽绒服长及脚踝,羽绒服肥大的帽子把来人的一整颗脑袋包括脸部都遮得严严实实。“程不辞!”对方在距离他将近三十米远的地方就开始喊他的名字。听到熟悉的音色,程不辞意识到这只“帝王企鹅”是谢嘉遇。朝人走近一段距离后,程不辞才看到帽子里面谢嘉遇的眼睛,裹得是真严实,防风镜都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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