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不辞也笑起来,笑得比清醒时要张扬爽朗许多。“你会打台球么?”厨房门正对着娱乐区的台球桌。“一般。”程不辞点点头,说起长句时才带了点大舌头,“你有精力玩?还能拿得起杆子吗?”“小瞧我呢这是?”两人前后脚出了厨房,虽然醉着,步伐却依旧稳当矫健。“我把这颗球一杆打进袋子里的话,哥——”谢嘉遇拿起一根杆,手虚虚指向台面最后一颗红球,道:“我给你半年时间,半年后你要是没回来,我就杀过去,把你绑回来!”周围人很快散开距离,给他们腾出空间,程不辞站在目标袋口后边,谢嘉遇在对面给台球杆擦拭巧粉,好几个人为他加油助威。十多秒后,红球在袋口前半寸停滞不前,众人倒吸一口冷气,偌大的房间也在那一刻古怪地安静下来。谢嘉遇舔了舔牙关,“啧——”有人小声提议,“这局不算。”程不辞扬了扬眉,在众目睽睽下把红球推进袋中。“嗯,这局才算。”我要在上面心血来潮的一杆定誓约让房内的一群人嚎叫起来,活脱脱似动物园里的猩猩馆。边玩边饮又一个多钟头,散场时,半夜十点多,一行人晕乎乎地相互搀扶着出了别墅。夜晚风凉,送来不绝的淡淡花香。程不辞有些站不稳,风吹得他头昏脑胀。“金合欢的香味。”袁周律偏头看向说话的女孩,大着舌头道:“你鼻子挺灵,连是什么花都能闻出来,咱这别墅后边还真有两棵金合欢树。”“以前老家院子里种了一棵,闻多了就形成嗅觉记忆了。”女孩笑了笑,“金合欢的花语有‘永恒的爱’‘暗恋’合家欢乐‘和’稍纵即逝的快乐‘,比如现在,快乐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我们明天还要上班,说不定还会因为宿醉而晚起迟到。”谢嘉遇心知肚明,这是在点他呢。“这样,明天比我晚到公司的才算迟到,怎么样?”“那老板打算明天几点上班?”谢嘉遇笑道:“这我怎么保证?”袁周律:“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众人大笑起来。“行了行了,不开玩笑,代驾都到了吧,快回去吧,几位女孩到家后可以在你们那’没老板群‘里报个平安。”一晚上没说几句话也没饮酒的孟攸对谢嘉遇说:“我送你们回去?”“太晚了。”谢嘉遇摇摇头,程不辞的重心这会儿几乎全压在了他的身上,“你也直接回家吧,回晚了我估计你小舅舅得弄死我。”孟攸没犹豫地答:“好的。”车子一辆接一辆驶出铁栅门,谢嘉遇扶着程不辞坐上古思特后座,他们的代驾还要晚一会儿才到。车厢内浮动着青柠的气息,稍稍让醉酒发昏的脑子清醒了一分。程不辞脑袋抵上车窗,眼皮眨也不眨地盯着给他整理衣服的谢嘉遇,他们的距离挨得十分近,青柠的味道不多时便被野玫瑰和酸葡萄的味道牢牢压制。“谢嘉遇,你在干嘛?”“帮你穿好衣服,小心着凉。”程不辞笑着眯了眯眼,一字一顿一摇头:“我,不,信。”“你看见我眼睫毛抖了?”谢嘉遇轻哼一声。“没,有,抖。”程不辞直起上半身,下唇有些干,他舔了舔,而后对上谢嘉遇的眼睛。谢嘉遇静静等着,十几秒后,程不辞才小声地问:“我可以亲你吗?”两股酸葡萄的味道将野玫瑰也压制得死死的。过了会儿,谢嘉遇道:“可以。”“先生你好,同城代驾。”谢嘉遇:“……”就不能晚五分钟到么!都快亲上了!程不辞往后一躲,后脑勺撞上了窗玻璃。程不辞:“脑子更晕了。”模样有点愣。不过别说,怪可爱的。谢嘉遇火气一下子全消了。代驾很快上了车。回去路上畅通无阻,路过一段十字夜市街才堵了一会儿,程不辞看到路边有卖金鱼的,隔着车窗买了两尾送谢嘉遇。老板说金鱼的品种是蓝丹凤,好养活,直接装在一只蓄了水的保鲜袋里就拿钱交了货。代驾懂行,看了几眼后也说是真的蓝丹凤。车开出去一段距离后,谢嘉遇想起来提醒程不辞:“家里没鱼缸。”程不辞闭着眼在睡,不知有没有听见。十多分钟后,车子进了小区地下车库。代驾走后,程不辞缓了一会儿才从车里下来:“我好像醉得不轻。”也是稀奇,谢嘉遇第一次见喝醉的人承认自己喝醉了。“是不轻,”谢嘉遇把保鲜袋交给程不辞,摁了电梯后两手搀着他,“我都说他们是故意的,结果打球时你还一杯接一杯喝,现在我酒都醒差不多了……你说你是不是故意的,想醉死过去抵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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