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语,就是普特斯语,普特斯是联邦的前身,由于日常口语长久以来已被混杂了多地风格的联邦语言取代,普语转而变为了大部分联邦公民国际化的书面语言。因此弗西公学把普语水平作为一项关乎学分的重要考核。满潜不太好意思地翻出成绩单给他看。苏缪简单扫了一遍,强压住嘴角,尽量客观评价道:“嗯,做得很好,今年拿到了b的好成绩,不用重修了。”去年普语考核,满潜勤勤恳恳练了一学期,天天对着苏缪魔音贯耳。但受语言天赋所限,最后拼尽全力也才得了个c,还是教授心软给的努力分。毕竟满潜不像苏缪,没有任何的基础可言,口语念出来异常搞笑。考核官不像苏缪第一次听时喷出茶来已经很给面子了。满潜脸红彤彤的,太久没见的人在他心里承受了过载的思念,变成了凌冽寒冬一尊暖炉,毛绒包裹下透出影影绰绰的,温暖的柔软。苏缪放下成绩单:“喂,你……”忽然,满潜上前一步,一声不吭地抱住了苏缪。“哥,”他直白地表达着自己,像一只只会横冲直撞的幼兽,“我好想你。”苏缪一呆。他完全没料到满潜会突然靠近,有些无所适从地想把人直接丢下去,然而手碰到对方微微颤抖的脊背,单薄的骨肉还带着孩子气的稚嫩,就好像感受到了他发自全身心的完全依赖,突然又有点不舍得推开了。这种拥抱姿势,像反复强调着对方可以被完全掌控的姿势,苏缪突然生出一种自己被需要的错觉。“行了,不要撒娇了,”最终,苏缪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满潜的脖颈,“我去出差,又不是不要你了,放开。”满潜下巴垫在他肩上问:“那你会不要我吗?”“只要你不太累赘的话。”苏缪说。满潜抱了一会,终于还是直起身。他本来有很多的话想说,想说说自己这些时间在学校做了什么,学了什么,又和多少人打架没被捉,但抱住苏缪的一瞬间,那些话都说不出口了。苏缪瘦了,在他掌心的丈量下,瘦了大概有一个半指节那么多。原本他像这样环抱时只能堪堪扣住肘弯,现在却能轻而易举握住大臂了。这几个月里,满潜勤学苦练,奋发图强,通过校级考核的第二天,就熬夜完成了一份用普语写的家书。现在他突然不打算拿出来了,因为觉得笔法太拙劣,自己太幼稚,身量还不高,远远没有长到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与苏缪并肩的程度。苏缪怀里空了,他抱起胳膊,不满地说:“吓我一跳,下次要碰我,先打个报告。”满潜看着他。苏缪:“听见了没?”满潜眼睛弯出一点笑:“知道了,报告。”苏缪:“……”这熊孩子,是不是对他太黏糊了点?别人家的兄弟也这样吗?满潜给他倒了杯蜂蜜水,蹲在他脚边,抬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好奇道:“哥,你这次出去做什么了?”苏缪别过脸,一巴掌糊上满潜的脑门,明显不想多说:“小孩子别管那么多。”话刚落下,他就看见了满潜的眼睛,那是一种含着关怀与隐忧的关心,故作憨态道:“和我说说吧,哥,我看新闻了,但那上面的普语用法太难,想听你讲。”……装傻充愣的臭小子。但苏缪大概是太累了,鬼使神差的,他居然从这态度里品出一点熨帖来。和朋友,和下属都不同的,这其中的温度来自于家人。不论有没有血缘,家人永远是人一生中无法被替代的亲密关系。即使满潜只是后来的。苏缪毫无波动的心好像被轻轻揪了一下:“……最近局势不太好,我代替我叔叔……哦,也算是你叔叔吧,出去转了两圈,但应该没什么用。看舆论那意思,下一次开议会要是有人上去掐死他都不为过。”满潜“唔”了声,不解:“他不得人心,是他自己作的,你为什么替他擦屁股。”苏缪快被他气笑,惩戒似的推他:“我们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唇亡齿寒学过没?”“学过,学过,”满潜嘿嘿笑着躲开他的手,“命运相连,他不好过,哥你也就不好过了。可是,他要是被赶走了,你不就能顶替他了吗?”苏缪:“扯淡,哪有这么容易的事。”被满潜这么一打岔,奇迹般的,苏缪连日来东奔西跑的疲惫好似突然烟消云散了一些。他后知后觉感觉到一丝痛快,心想,这小孩眼毒。可惜他的目的并不在那个堆满了白骨与暴政的王位。俩人打闹一阵,把什么沙发桌椅搅和的一团乱,才终于消停。苏缪喘着气端起那杯放凉的蜂蜜水,这时,忽然听见满潜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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