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殷卸下了一贯的游刃有余,像撕开了光鲜亮丽的伪装,也不装了:“你这是替谁出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学校里对他动的那些手脚。”“总好过你直接端了王宫,”许淞临嘴角渗血,撑开一抹笑,“说狠谁能比得过你啊,骆大少爷。”阎旻煜一边一脚:“如果他出什么事,我饶不了你们!”不在苏缪面前时,他们根本懒得在对方面前演戏,那些卑鄙、恶劣、狠毒的本性,在长久的压抑中一夕释放出来,他们却完全没有痛快的感觉。只有苏缪在的时候,f4才会是f4。许淞临玩极限运动几年的身体素质到底是多了一点优势,他擦了下自己的鼻血,最先脱战,靠在墙上喘息。“从小时候起,我就真想杀了你,”许淞临看着骆殷说,“凭什么你能轻易得到我求而不得的东西。”骆殷靠在墙根,西服衬衫皱的不成样子,他从未在人前这样狼狈过:“收起你那些让人恶心的烂心思,他不是你能染指的。”阎旻煜根本不想听他们在打什么哑谜,他伤的最狠,脸侧肿起一大片,痛苦地干呕片刻,心乱如麻,一拳砸在墙上:“操!”他心里不受控制地会想着刚才会议最后那句话,像一个恶毒的诅咒一样缭绕在他心头,让他产生了无比的恐惧和自责。苏缪生气了吗?他为什么离开,因为白思筠?因为自己抢了他的人?还是真的遇到什么事……阎旻煜不敢再想下去,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这样害怕苏缪永远消失,以至于只是想象,他就无法忍受了。。几人不欢而散,谁也没在谁身上讨到好。这些事发生在首都州,而遥远的蒙洛州的苏缪也不会得知。乡野间的广播站播放着几百年前的老曲,风格颇有古趣,成片的麦穗被他映在眼底,苏缪靠坐在车前,姿势闲适从容。路过一个垃圾车时,苏缪掏出口袋里最后一盒烟和打火机,甩甩手腕,丢了进去。作为来客,他知道要拜访的主人家不喜欢尼古丁。有人对他吹了首曲调上扬的口哨,带着善意的调侃意味,苏缪扫了一眼,做出摸枪的姿势,对方就吓的立刻埋进了田野里。苏缪轻笑一声。很久没这么松快过了。过长的金发勾住他的耳饰,扯回了苏缪的注意力。他撵起发尾,想了想,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石头,一点也不讲究地坐下,随意倒腾着发型。割短了些,发尾回勾,恰巧碰到他纤长的脖颈,额前刘海散下来,搭住薄薄的上眼皮。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回到车上,开到目的地——一个田野里很不起眼的破烂小屋。说是“破”,实际上也没破到令人发指的地步,但该露的房顶,该吱吱呀呀的窗棂都有,足够让人难以忍受了。苏缪整理好自己,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紧张,重新挽了一遍已经齐整的袖口。门这时从里面打开了。屋子里站的是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身穿着粗布,肩上扛着钓鱼竿,看样子是正准备出门。他有一双非常深邃的灰蓝色眼睛,看人时总带着上位者不由分说的审视。苏缪露出一个笑。“德尔牧爷爷,日安。”德尔牧眯了下眼睛。他显然对苏缪的到来有所准备,并不惊喜,只放下手里的鱼竿,高深莫测冷哼道:“还活蹦乱跳着呢。”苏缪:“……”他用尽一切涵养才忍住没有对长辈口出狂言,微微躬身。苏缪垂着眼睛,看见小时亲切的长辈,再老成的少年都忍不住生出些委屈。学校,家主,母亲,舆论……这些事争先恐后涌入他的嗓中。苏缪喉结动了动,却并没说出口,习惯性和血咽了回去,只干笑了两声:“托您老的福,一切安好,看见您身体康健,晚辈也很欣喜。”德尔牧感觉自己的心被戳了一下,汩汩往外冒酸水。他不动声色地扶起少年弯下的脊背,并不看他,侧着脸拱拱手:“德尔牧也见过殿下,问殿下好。”德尔牧是出了名的硬骨头,不爱攀附权贵,也不爱贵族那些礼来礼去的劳什子。苏缪勾唇笑了笑,直起身:“现在哪还有什么殿下,只有前辈和晚辈。爷爷,您让我学的枪,我已经练熟了。”德尔牧鼻尖动了动,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心想寒暄这么快就结束了?他配合地绷起脸:“可以,你打两枪给我看看。”苏缪回去放好东西,依言拿出枪:“靶子在哪?”“在这。”德尔牧拿出一枚硬币,捏在手心,露出其中穿孔的圆洞:“打过这个洞,就算入门了,我再教你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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