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鸢显然也注意到了。两人对视。孟莳欠身,向村长施施行了一礼:“小女子与家弟本是赶路投奔亲戚,奈何途中遭遇山贼,钱财皆失。如今只求能在村中暂歇片刻,绝不会打扰贵村的大事。”村长听闻,眉头紧蹙,眼珠子在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似在权衡利弊。片刻后,他开口:“此处虽小,却也容不下外人多事。眼下村里正有婚礼要办,两位若真是迫不得已,可找户人家借宿。”“但要切记,莫要靠近这片宅子。”“自然自然,”宁鸢连忙附和,装模作样地苦笑,“只求个屋檐遮风,我们实在无处可去了。”村长将信将疑,最终还是挥了挥手:“罢了,记得我的话——别多问,也别多看。”孟莳微微颔首,拉着宁鸢转身往村内走去。宁鸢看着黑夜中的村庄,树影婆娑,耳边似乎还回荡着那对喜童咯咯的笑声。他心里发毛,拉了拉孟莳的袖子,小声:“我们既甩开了那对怪东西,为什么不趁现在跑?这地方……总觉得不对劲。”“信不信我们回去,喜童还会出现在山洞,再邀我们过来?”孟莳看了他一眼,长眉轻挑,似是觉得稀奇:“你,也会害怕?”“怕?我只是觉得咱们没必要掺和这麻烦事儿。”孟莳闻言,淡淡开口:“仙门弟子,职责所在。”宁鸢一时语塞:“你是仙门弟子,我可不是……”“你是我的未婚夫,随我一起。”“……”宁鸢张了张嘴,愣是被她的话堵得哑口无言。敢情他做了未婚夫,就签了生死契,小命都得挂在她身上。他看了眼四周黑漆漆的夜色,再怎么不愿,也只能乖乖地跟上。反正真要有什么妖怪,他跑得快便是。看到身边人这副纠结样儿,孟莳只觉得新鲜。她眼底浮现一丝笑意:“我在,不会有事。”两人住进村中一户农家,屋舍虽简陋,却也算避风遮寒。农家老妪为两人端上粗茶,一双浑浊的眼睛不时偷瞄孟莳。“夜深了,两位早些歇息。”“有劳。”老妪走后,宁鸢在堂屋里东张西望,耳边隐约听见屋后传来低声交谈。“今年的新娘才十七吧……”一个苍老的声音飘来。“嗯,刚过生辰没几日,就去了。”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接道。“这命啊,太苦了。不过,咱们村规矩,嫁了也好,免得怨气出来害人……”“嘘!小声点儿,别让外人听见!”急促的脚步声随即响起,隐隐传来院门被带上的轻响。宁鸢眼珠子一骨碌,计上心来。他用隔壁都听得到的声音朗声道:“阿姊,这屋子什么都缺!桶是漏的,碗是破的,连张完整的席子都没有!咱们怎么住?”孟莳会意,高声配合:“这些小事也值得抱怨?”“你不嫌弃,我可嫌,”宁鸢拍拍手道,“我去找村长,他总不能连最基本的东西都不肯借吧!”“我陪你去。”宁鸢立刻精神抖擞,甩了甩袖子,推门而出。村头响起宁鸢和村长理论的声音,另一边,孟莳已悄无声息地离开农户,来到新娘的闺房外。那扇红漆剥落的木门半掩着,孟莳脚步轻缓,抬手推开了门。屋内烛火跳跃,将案几上的一张宣纸映得分外显眼。孟莳走上前,发现那是一张无字婚契。通体空白,唯有正中央一道鲜红的指印,仿佛刚刚按下,仍在缓缓渗透出湿意。孟莳皱眉,将纸提起,隐约嗅到一丝妖气的腥甜,浓得令人不适。孟莳心中有了定论,将那张无字婚契收入袖中,转身便碰上那边刚完事的宁鸢。“那老家伙去找被子了,答应给我们送去。你看得怎样?我们走吧?”正欲离开,耳边却突然响起低低的哀嚎声,那声音断断续续,幽怨而凄凉。两人的目光落在房间角落摆放的棺材上。烛光下,黑漆表面透着冰冷的光泽,布已经被揭开了。“是它里面的人在哭?”宁鸢缓缓靠近棺材,双手搭在棺盖之上,感受到力量从内部传出。他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将棺盖推开。——棺内却是一片空荡,并无其他!哀声却未停止,反而愈发清晰,仿佛四周都有人在低声啜泣。一阵刺骨的冷风从棺材中扑面而出,烛火猛然一跳,带着森寒的气息,几乎将孟莳的衣袖掀起!她身形微晃,却毫不迟疑地稳住步伐,抬手挥出一道灵光,将那冷风逼退。棺材合上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凄凉的抽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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