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暮冥和手下密谋,以渡缘为阵中傀儡,反复敲钟以吞噬灵魂、维持囚禁。“渡缘自以为赎罪,却是被魔族暗中操纵,成了寺堂的看守者。”宁鸢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为险恶的是,此阵法的目的之一,竟是试图半路断绝时妄的性命。“寺堂虽毁,恐怕魔族与妖族的密谋不会止步。”时妄面色沉重。渡缘记忆残影中显露,妖族正于未央城外筹备更大规模的“锁灵阵”,欲以此封禁仙门高手,削其根基。一旦那座阵法成形,恐怕又会掀起更浩大的腥风血雨。宁鸢将小钟拿在手心:“我们得去提醒未央城主。”出了连绵的山,再翻过一片黄沙漫天的荒漠,便能远远瞧见一座城池巍然屹立于尘沙之中。那城外铸有三座高耸的火红尖塔,穹顶半圆形,覆着青绿色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乍看之下,宛如西域的迷幻海市,静静伫立在黄沙与薄雾的交界,给人以不切实际的美感。未央城高墙绕城一周,其上绘满华丽而神秘的图案,似飞天与神祇的交错流连,也夹杂着三头六臂的奇异形象,象征这片土地属于未央族——一个独立于三界之外、拥有近乎神族血统的神秘种族。一路行去,宁鸢发现,城中百姓多喜爱穿镶嵌宝石的丝绸长袍或飘逸的白袍,男女皆以宽衣束腰为主,男性喜在腰间佩戴精致的金属挂饰或玉石流苏,女性则多戴色彩斑斓的纱巾与多层银饰。细碎的铃铛垂在额前,随步履声清脆作响。街道两旁开满了香料铺与小吃摊,空气中混合着异域香辛料的浓郁气息。走过拱廊时,乐手或弹奏弦乐,或吹奏芦笙,一曲悠扬,带着西域的浪漫韵律。小巷深处还自发聚集了一些热情的舞者,踩着拍子舞动飘逸的袍摆,金铃在腕间叮咚作响,宛若天外神韵。城门口常常停驻驼铃阵阵的商队,运来珍贵丝绸、宝石与灵药,又从未央城里买走稀罕的魔金器具、灵兽幼崽或特制香料。来往人群之中,不乏三界各色修士,亦有面容带着沙漠风霜的西域客人,且常常停留下来观赏未央城里三头六臂的护卫身姿。也许是未央城主提前打了招呼,卫兵扫了他们一眼,虽平日神色不苟言笑,难得地露出一丝尊敬的神情,随即立刻放下锐利长戟,为二人让出通道。大殿内,城主天刑正含笑而立,身姿修长,气度不凡。见到宁鸢,原本平静的面容顿时染上一抹欣喜:“你这个小家伙,可算到了。一路上可顺利?”宁鸢微微一笑,直截了当:“有一桩要紧事——未央城外很快恐怕会有大变动。”“什么大变动?”“抽空与你细说。”“好,先休整。”天刑拍拍他的胳膊,目光已落在他身侧的时妄身上。时妄面容苍白,体侧衣袍隐隐带着血痕,肩背之上更是血肉模糊。天刑眉头微蹙:“怎么弄成这样?”宁鸢解释:“半路出了些意外,他替我挡了几下。”天刑闻言,眼底多了敬佩之意,瞧向时妄又带着几分好奇:“原来是你的道侣?倒是用情至深。既如此,我先让人替他安排住处,好生养伤。”随即,天刑亲自设宴款待,两排宫灯沿着回廊通明,莹白玉桌之上佳肴美酒琳琅满目。天刑与宁鸢共席而坐,席间推杯换盏,气氛融洽。天刑抿了口酒,笑着朝宁鸢眨眨眼:“说真的,我一直以为你这种洒脱不羁的人,无心情爱,怎么突然找了个道侣,给自己套犁拴缰?”宁鸢正端起酒盏喝了口,咳嗽几声:“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如今得自己收拾烂摊子。等此间事了,也就可以分道扬镳了。”他话音平静,却在安静的堂中听来格外清晰。时妄原本正低头用膳,闻言抬起头来,看向宁鸢。他唇微动,却终究没说什么。天刑见状,目光在两人之间掠过,似有所悟,只是笑而不语。他轻轻击掌招来侍从,吩咐为时妄备下药汤,请他去静室休息。转头又望向宁鸢,神色虽然玩笑,却不乏关切:“这次你来,有要事相谈,咱们不妨先吃好喝好,养足精神,再慢慢谋划。”宁鸢微微点头,心绪却不在酒席之上,想起未央城外潜伏的风雨,不禁暗自担忧。时妄默默坐在一旁,低垂着眸,也似在思索什么。回到城主特意安排的房间,房门刚阖上,时妄便在床榻上一屁股坐下,垂着眼帘,眉头微皱。宁鸢觉得,此人脸上写满了两个大字——委屈。时妄怎么回事?一反平日里那冷峻模样,方才还轻描淡写地压着伤势,现下却像彻底卸下了面具,似乎连从前根本就不曾有的小任性,都在此刻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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