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四周的声音都像是一瞬间安静下来了。宁鸢的脚步猛地顿住。他侧头看着时妄,目光微微一冷,语气中透着压抑的怒意:“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觉得我没有在拼命夺回自己的力量,而是在享受这种局面?”“你觉得我是什么,窑子里的小倌?非要委身于人才能活下去?”时妄一怔,显然没想到宁鸢会这么理解他的话。他眉心微微皱起,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语气顿时收敛了一些,低声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可宁鸢被他的话彻底激怒了,语气毫不客气地逼问:“既然不是这个意思,那你这番是所为何事?别莫名其妙发脾气,还怪到我头上。”他的眼神冷漠,语气锋利,像是一把利刃,不给时妄任何回旋的余地。时妄张了张嘴,似乎想解释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又觉得自己无话可说。宁鸢说得没错。他刚才的确是在无理取闹。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他不喜欢这种感觉。宁鸢的过去里,有太多纠缠不清的人。徒弟、旧部,仙门、魔族,都有一堆人把目光放在他身上,或算计着,或窥探着——可他呢?可他时妄,从头到尾,仙途寂寞。他不想比较,也不想被置于那些人之中,可他嫉妒的发疯。但这话,他没法说。说出来,未免显得太狼狈了。他只能沉默地看着宁鸢,最终收敛了所有情绪,冷着脸,不再开口。宁鸢见他这样,心里更是烦躁至极。“行吧,既然没什么可说的,就别站着恶心我了。”他甩下一句,率先迈步往前走去,带着不耐烦。时妄站在原地,看着他背影渐行渐远,唇角抿得更紧了几分。一路上,两人各自冷着脸,谁都没有再说话。转眼深夜,篝火微熄,火光隐约在静谧的林中。时妄独自坐在火堆旁,手中握着天刑送给他们二人的玉佩,指腹轻轻摩挲着光滑的纹路,眼神幽深,心绪翻涌。另一枚玉佩,在宁鸢那儿。对于宁鸢来说,这就是个玩意儿,没什么稀罕的,甚至当时都不想从天刑手里接过,可时妄此刻拿着,却是握住极其珍贵之物,不想放开。篝火噼啪作响,映得时妄的眉目半明半暗,沉思良久,他忽然低声自嘲地笑了一下。他的醋意,并非无缘无故。宁鸢,那个家伙,太容易让人动心了。在别人眼中,他是潇洒又惹人怜惜的存在,随便站在那里,都会让人忍不住靠近。无论是手下还是徒弟,甚至是昔日的仇敌,对他的情感从来都不只是单纯的敬畏或者顺从。可他时妄呢?他曾经利用过宁鸢,甚至亲手伤害过他。凭什么,妄想着比那些人站得更近一点?他到底在期待什么?时妄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带着一点自嘲的笑意,对自己嗤之以鼻。可这月色之中,他的疑惑无人能解。他的手微微收紧,玉佩被握在掌心,指节泛白,最终,目光逐渐变得坚定。不管过去如何,不管宁鸢对他是怨是恨,是嫌是厌……他只要现在,能守住宁鸢,就足够了。哪怕不被宁鸢所喜欢,哪怕只能站在宁鸢身侧。再不甘心,时妄也只能顺从自己的心,别无选择。火光晃动,映得时妄侧脸冷硬。时妄缓缓吐出一口气,将玉佩重新扣回腰间,仿佛将心绪也一同藏入其中,沉入这夜色之中,不愿再让任何人窥探分毫。即使是宁鸢也不能。灯火长明时妄昨夜失态,言辞过激,宁鸢甩袖离去的背影还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惹他生气了。这点不用猜,宁鸢当时的眼神已经很明显了——冷漠、不耐烦,甚至还带着一点压抑的怒意,就差没直接拔剑给他一下,让他清醒清醒。可时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他就是忍不住。忍不住去想阿临、薄暮冥那些人天天苍蝇似的围着宁鸢转,忍不住去想自己在宁鸢的一生里,似乎是个迟到者。那些人和宁鸢有共同的回忆,有复杂的纠葛,有无法割裂的牵绊,而他呢?他跟宁鸢坏的羁绊倒很多,好的羁绊,说起来……根本没什么。他甚至不是陪伴宁鸢最久的那一个。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便像针扎似的,扎得时妄心里隐隐发疼。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最后就变成了冷嘲热讽,讥诮带刺,把话说得难听极了。时妄气自己说话不中听,也气宁鸢听不懂他的话,更气这些情绪无处发泄,最终全数化作带着恶意的风凉话,直直地砸在宁鸢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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