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她就是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她该不会就是那个刚死的花魁吧!这大清早的要干什么!是找人索命,还是找人当替死鬼啊!裴瓒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神存在,虽然他莫名其妙地穿书,早已没什么不能信的,但他还是不愿意承认床幔外面的可能是女鬼。青楼,女鬼。这两个词实在不能放到一起。裴瓒一闭上眼,脑海中就莫名浮现无数枉死的女子,不幸的经历加上哀恸的结局,想象中的她们身在烈火中煎熬,哭声凄却惨如同潮湿的阴雨,淅淅沥沥,让人由内而外地觉得湿冷。他悄悄掩紧床幔,跪坐在床边,自己把自己吓得心惊肉跳不知如何是好。没想到女子先开口,声音平淡,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大人别怕,我不是鬼。”琵琶声未停,裴瓒壮起胆子重新扒开一条缝,只露出眼睛看着对方:“你是不是这寻芳楼的花魁?”女子坦率地承认:“是,我叫流雪,是寻芳楼的花魁,这间屋子就是我的。”流雪?裴瓒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只是本能地觉着名字的寓意不好。他在心里念叨着花魁已死,继续打量对方。流雪算不上格外美貌,但胜在长相清丽,名字里虽然带雪,但整个人的气质如同开在三月的春花,微小但平静地等待春风。裴瓒开始怀疑,不是鬼的话,那她是不是下一个即将住进这间屋子的花魁?他支支吾吾地问:“流雪姑娘,我听人说,这间屋子先前住的人死了,那人也是花魁。”“没错,那人便是我。”那你还说你不是鬼!裴瓒“唰”的一下把床幔合上。琵琶声突兀地停下来,流雪慢声细语地说道:“我死了,但我不是鬼。”“死,抹去生的迹象,让别人相信你死了,你就在旁人的眼里死了。”这话听得裴瓒云里雾里,似乎在说她并非真正意义上的死亡,只是让周围的人认为她死了。那不就是假死吗?神神叨叨的,直接说假死不行吗。非得绕这么大的弯子。差点把裴瓒吓成真鬼。不过,裴瓒还是有些怕,正要再扒开一道缝隙打量对方,流雪却突然出现在床前,视线低垂,落到裴瓒身上,让人不由得心惊。裴瓒在心里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是个活人,不用怕,可他看见对方那张青白的脸,仍是忍不住转移视线。“十年青春,流雪尽数献给了寻芳楼。”女人抚了抚发髻上的银钗,声音不似方才那般平淡,而是僵硬得中带了些许激动,像是在捧读。而后见她一翻手,做了个不太流畅的姿势,大概是在跳舞。“不是流雪凭借一舞成为花魁,而是住进这里才成为了花魁。”听不懂。怎么好端端地又跳起来了?裴瓒托着腮,盯着那道回旋踢腿的雪色身影,对方的姿势并没有寻常舞姬那样柔美,而是僵硬生涩,仿佛在打拳,完全不像她自己所说的善舞。他也不懂得鉴赏,不好做出评价。只是对方说话方式和行为举止,让裴瓒感觉她不像个正常人。难道是说,寻芳楼也感觉到了流雪的不对劲,认为她疯了,一时之间医治不好,才告诉旁人花魁已死?裴瓒刚要摩挲几下扳指,就听见“哐当”一声,抬头看过去,是流雪把瓷瓶踢碎了。然而碎片并未落地。看起来,瓷瓶是在木架上直接被一脚踢碎的。裴瓒不禁皱眉,默默念叨,这姐们真的是花魁?确定不是什么武行魁首?【啧,真不禁踢。】裴瓒听着对方的心声,视线落破碎的瓷片上,瓶身的瓷片算不上薄,就算是摔到地上,也得用力才能摔碎。可流雪只需轻轻一脚,还犹嫌不足地诋毁一句,不禁踢。裴瓒越想越觉得对方不太正常。行为举止全然不似他认知里妩媚动人的花魁,好在他捏着扳指轻轻一扫,破案了。【姓名:】【性别:女】【年龄:18岁】【身份:盛阳侯府死士】原来是沈濯的人啊。那没事了。主人就不正常,她有点毛病也是应该的。只不过——裴瓒扫过下方的两行数据,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但是这人的信息栏上怎么没有名字呢?她不是说自己叫流雪吗?姓名空白,身份对不上。估计又是沈濯让她来坑蒙拐骗的。得小心提防。就是不知道,眼前的女子不叫流雪,那流雪是谁?真的是刚死不久的花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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