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手!”裴瓒猛地一甩,眼神凌厉,“宋芳华!你就不怕幽明府找你麻烦吗!”“正是为此事而来。”千面红不紧不慢地扶着云鬓上的朱钗,漫步到屋子中央,似是没怎么进过这里,眼神中带了些许打量的意味。只是屋内陈设普通,并没什么新奇的。她便倚着屏风,看向不断挣扎的裴瓒,轻勾唇角,笑里多了些冷冰冰的讽刺:“奴家行走江湖多年,仗着小伎俩杂耍卖艺的,或是全靠一张嘴皮子招摇撞骗的,奴家也遇过不少,只是他们多多少少也有些本事和关系,像大人这种身后无人撑腰,就敢大放厥词的人,实在少见。”“你什么意思?”裴瓒即刻察觉到她话语里的不对劲。凭什么说他背后无人。沈濯那个混蛋不是答应他了吗!甚至还不告自取向他拿了好处。别跟他说那混账东西把他吃干抹净就怕屁股走人了!天底下没有这么行事的!“意思就是,幽明府遣人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府主身边有这么一号人物。”“不可能!”裴瓒一口反驳。他瞪着眼,衣衫不整,模样狼狈,肿胀的嘴唇也微微颤抖。反观千面红姿态优雅,勾着手指将云肩拢起,看向裴瓒的眼神相当玩味,似乎是在琢磨该怎么处置这位欺骗了她的朝廷官员。“不可能!你去找沈濯,那混蛋答应我了!”“沈濯?奴家不识。”千面红掂着步子逐渐靠近,染了凤仙花的指甲拨开裴瓒的里衣,瞧见那令人羞赧的绯红后,略微后退半步,眯起了眼。“看来大人在寻芳楼里也并不无聊,想来是春楼情暖,夜夜欢好……”“你闭嘴!”裴瓒又羞又恼,若不是有人拘着,都怕他一口咬在千面红身上。不,应该是立刻冲开人群,不顾一切找到沈濯,把人活活咬死。“哈哈……”千面红用手帕掩面,轻笑几声后,说道,“大人别恼,幽明府不要大人,可是我这寻芳楼要啊,恰好我这楼中花魁事多,恩客又急,不如大人暂代如何?”“滚!我可是朝廷命官,天子巡按,你岂敢!”裴瓒气得脑袋发涨。他是怎么也没想到,千面红居然能说出这番话。让他暂代花魁?受辱事小,就怕千面红根本不止存着羞辱他的意思,而是想让他永远埋在寒州的风雪里!“大人还真是清高。”千面红抬起他的下巴,透过裴瓒的眼睛仿佛在遥望什么人,眼里划过几分不易察觉的凄哀,随后指尖用力,语气冷淡,“不过,在我这寻芳楼里,可从未有什么天子巡按。”“你什么意思!放开我!”裴瓒不管不顾地挣扎着,一通乱拳打下来,倒真把旁边那些人震慑住了,他瞅准时机就想往外面跑,但千面红也不会任由他反抗的,一声娇喝就让人按住了他。双手被绞在身后,裴瓒被迫抬起头。仍是不肯屈服半分,眼里凝聚的怒气几乎可以将人淹没。千面红居高临下地拍拍他的脸,指尖慢慢滑到耳垂处,稍微用力揉搓着圆润厚重的而出。她语气绵长:“在寒州边境向来有一种习俗,说是女子在嫁人之前必定要穿耳,为的是以后要佩戴夫君亲自从冷江里所获的珍珠,真可惜大周是没有这般习俗的,否则,不知每年会有多少人死于冷江呢。”“你一定认识沈濯!那混蛋人呢!让他出来见我!”提起这件事,裴瓒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濯。在那夜的小船上,沈濯也跟他说过类似的话。“奴家说了,不认识什么沈濯。”千面红继续揉捏着他的耳垂,稍稍用力就让他痛呼出声,“大人若是佩戴珍珠,想来是极好看的。”她不动声色地抬手,旁边候着的人便立刻拿了穿耳的针。接过帕子里粗针,在裴瓒眼前一晃,即刻就把人吓得脸色惨白。“你敢——”“杀人越货我都敢,何况是让大人为了说下的谎言受点伤呢!”千面红没有因为裴瓒的狠话就停顿,反而直接将银针抵在揉得发红的耳垂上,不再多说一句,就猛地刺了下去。“啊啊啊——”伴着刺耳的尖叫,滴滴深红血珠涌出。顺着裴瓒的脸侧一路蜿蜒,凝聚在下巴尖,最后被满脸的冷汗冲淡,一滴一滴地落到地上。眼眶里的泪水却将落未落,带着恨意凝在眼底。他被人压着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发丝被冷汗打湿,黏在额头上,整个人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双手却紧紧攥拳,从头到尾说不出的倔强与委屈。“我见犹怜啊,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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