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沈濯都这么说了……裴瓒有些不情愿,最终还是压着沈濯的手,让他把扳指收了回去。“踏出寒州就还给我,另外,不能让旁人知晓扳指一事。”沈濯假模假样地作揖:“多谢小裴大人。”说实话,裴瓒也会用到扳指。但是在回京都之前,他唯一一件要做的大事就是让杨驰认罪伏法。如今县令的供词已经准备好了,他不需要再去猜,或者借扳指窥探兵马总督的心思,只再找到些许物证,最好是能直接证明杨驰跟外敌勾结祸害百姓的物证,便可定下对方的罪。所以,如果沈濯所言不虚,那确实应该让沈濯把扳指拿去。不是为了让沈濯能更好地行事,而是为了如今岌岌可危的大周。争锋“陈公子,流雪替您包扎伤口吧。”“不必。”楼上谈得火热,时不时有细微的声响穿出,激烈之时,年久失修的地板咯吱咯吱地响着。楼下的一干人等,不说氛围凝重,但一个个的都沉默不语,若不是屋里亮了灯,否则还叫人以为这里面没人。沈濯的手下大都对陈遇晚虎视眈眈,毕竟他们主子可是吩咐过,要紧盯他的动作,可是作为唯一一个跟陈遇晚有交情,知道他深浅的人,流雪并不这么想。她没有跟旁人一样如临大敌,而是看着陈遇晚被血染红的衣裳,拿出了些药粉。然而陈遇晚并不领情。陈遇晚盯着这个在客栈将他迷晕的女人,心里很是戒备,可裴瓒又跟他提过几句,这位名叫流雪的女子,就是他先前在寻芳楼中,寻着琵琶声想要带走的花魁娘子。裴瓒也说过关于流雪的来龙去脉,不过他的心里对这段因由并不在意,他记着的只是寻芳楼里那段幽幽琵琶声,而不是具体的某个人。从未瞥视过那抹惊鸿,谈何错认呢。另外,经过客栈那晚,他对这个女人也有了旁的认识。从前陈遇晚也听说过幽明府的大名,但没有真正地接触过,仅仅是知道那处地方被先皇忌惮,更与京都权贵有着斩不断的瓜葛,可他并不了解那其中有什么样的人,那些人又有什么样的本事。今日与幽明府主人交手,昨日被幽明府死士暗算,这看似寻常的两件事却让他窥见了幽明府的影子。没错,窥见影子,而已。他仿佛看见了只庞然大物,在他面前横挡着,是他只身一人完全无法抗衡的势力,稍有不慎,就会被这只巨大怪物分生出的爪子刺伤,甚至是被吞入无尽的黑暗之中。为此,对着甚至幽明府的流雪,他也变了态度。流雪盯着他,上下一扫,面上依然波澜不惊,并没有对他的漠视有一丝一毫的介怀,不过她虽然说着关心的话,语气却也算不上柔和:“公子放心,这里面并没有迷药一类的东西。”陈遇晚的视线垂在桌上,忍着疼,扯了扯肩上的衣服,把破口处露出的肌肤遮住:“流雪姑娘先前也说过,那香中并无迷药。”可后来,香气混着粉末,让他们在主动放下戒心的情况下,被迷晕了。“陈公子信不过流雪,是在情理之中,毕竟流雪原先领了主人的命令,不得不对公子下手。”流雪难得多话,此时见着陈遇晚误会,便喋喋不休地解释着,“可现如今您也瞧见了,小裴大人是跟主人站在一处的,公子自然也是主人的朋友,所以流雪万万不敢害您。”絮絮地说了许多话,流雪都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可陈遇晚仍旧不为所动。只见他扯着衣服,掌心虚虚地掩着伤口,眼神漫无目的地飘着,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唯有眉毛偶尔颤动几下,表明他也并不是感觉不到疼,而是单纯地不想搭理流雪。对此,流雪不动声色地将药粉放在桌上,任凭陈遇晚取用。就算如此,陈遇晚也没有任何动作。周围的空气一时有些凝滞,静得可怕,屋里屋外只听得见簌簌雪落,和火盆中木柴燃烧的声音。在场的所有人都瞧见了,流雪是怎么主动去贴近陈遇晚的。这可没有主人的指示,单纯是流雪心甘情愿。旁人虽都沉默着,心里却揣了疑问。陈遇晚到底是何方神圣,一贯冷眉冷眼的流雪为什么会上赶着攀附他呢,瞧瞧流雪的样子,都可以说是做小伏低地去讨好对方了。这般举动,实在令人费解。“吱吆——”二楼紧闭的房门从里面打开,那两人还未走出来,却先泄出了一缕寒风,由上方吹落,惊得桌上烛火摇曳。在跃动的烛影中,裴瓒先一步走出。他脸上没什么太多的情绪,平淡无比的,就好像方才在屋里并没有说什么要紧事,此刻垂着手走出,站在二楼的栏杆边上,心平气和地将楼下那些神态各异的脸收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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