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战场凶险,不是她一个……不是她那般柔弱的人该去的地方。”陈遇晚望向裴瓒的目光格外诚挚,甚至是在恳求他一定要把流雪留下来,不管使出什么样的手段。“我知道了,鄂先生会一同劝她的。”意义陈遇晚是挑着天色未明时走的。彼时还蒙蒙亮,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偶尔听见几声巷子里的犬吠。陈遇晚身着浅色白衣,只身一人,背着剑骑着马,在裴瓒的注视下从兵马总督府的后门离开了,看似是孤零零的一个人,却又好像带着千军万马奔赴战场。马蹄声渐行渐远,裴瓒在小门外停驻片刻。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飒爽的身影,他才打了个冷颤,裹紧斗篷打算回去。只是一转身,就看见流雪突然出现在眼前。对方同样穿着白衣,还悄无声息的,像道鬼影似的无声出现,为着陈遇晚的突然离去,原本就白得不寻常的小脸在此时也分外阴沉,两只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瞪着裴瓒,像是要把他活剐了。东天边泛着鱼肚白,眼前的一切还都看不清晰,眼前乍一冒出个人影,着实将裴瓒吓得一激灵,让他顷刻间便打消了回去睡个回笼觉的念头。“这么早,你在这里做什么!”裴瓒被惊得声音发颤。流雪却幽幽地埋怨:“大人明明答应过我,会在公子面前帮忙说话,让我离开些许时日的。”果真是为了这事。裴瓒故作松弛地打了个哈欠:“你有情,他也要有意啊。”“他对我有意。”流雪说得分外笃定,甚至连上翻的眼白里都透露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嗯,他是对你有心,所以才不愿意你同行。”裴瓒低低应了声,从袖里拿出先前陈遇晚交给他的荷包,有心事似的垂眸摩挲了片刻,才转交到流雪手中,“他同我说,战场凶险,不是你这般柔弱的人该去的地方。”“大人知道,流雪并不柔弱。”她只是瞧着柔柔得仿佛一片柳叶,实际上在瞧见这人的一瞬间,就应该小心提防,否则一不小心就会中了对方的迷香。裴瓒连忙摆摆手,生怕流雪突然给他露一手,于是赶紧迈开步子往里走着,顺便说道:“可这也算是他的心意,不是吗?”流雪仍旧有些犹豫:“可是……”话还没说完,裴瓒眼前地竹林小道中突然窜出一人。“流雪!我就知道你的心思不安分,幸亏我这些时日都留意着!”鄂鸿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手里扬着流雪留下来封书信,急匆匆地绕过裴瓒去到流雪面前。见状,裴瓒对着鄂鸿微微颔首:“先生,既然您来了,那就劳烦您好好劝一劝。”“是,大人慢走。”听着背后细碎的话音,裴瓒松了口气,有条不紊地踏在竹林小道上。晨起时空气很冷,特别是擒了杨驰之后,院里的碳火供应也都一应切断,致使这院子里的温度与外面无二,短短几日,温度下降得厉害,湖面冻结不说,大多花花草草便没了生机。不过,院里的绿竹倒还好,似乎是耐得起寒冷的,依旧苍翠着,还散发着淡淡竹香,沁人心脾。方才受了流雪的惊吓,裴瓒的睡意荡然无存。想起书桌上只差零星几页的账目册子,却也不急着回去看完,于是便慢悠悠地走在着石子小道上,一点一滴地品味着冬日里的寒竹。顺便,把竹影之后那不老实的人喊出来。“看够了没有,出来。”裴瓒站在原地,没有挪动半分,只眼睁睁地瞧着那抹艳丽如红梅的颜色,欲盖弥彰地出现在竹树之后。红衣如火,绿竹苍翠。他本来觉得红绿是难以相配的颜色,特别是出现在人身上,简直是灾难。可此时见了,倒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裴瓒的视线扫过沈濯那薄薄的衣衫,特别是前襟,大面积的红色似乎只是一层薄纱,连内里的肌肤都看得清。【大冷天的,穿成这样也不知道勾引谁。】沈濯听见那不加掩饰的心声,内心一喜,按照原本的想法说出酸溜溜的话:“我还以为,你不肯原谅我,也一句话都不说,就要跟那人跑了呢?”“我跑去做什么?去送死吗?”裴瓒还算有自知之明。“怎么就是送死,小裴大人神勇无双,智慧超凡,做什么都是最厉害的。”沈濯笑吟吟地没个正行,说起话来,语调也是软软的,百转千回,似是在故意讨好。【算你会夸。】裴瓒强装着,不想吃他这套,刻意地清了清嗓子,欲盖弥彰道:“流雪……会留下来吧?”“自然,有鄂鸿劝说,她不会轻易离开。”沈濯上前几步,相当熟练地牵住了裴瓒的手,抵着掌心摩挲几下,“再者说,你求我的事,怎么会有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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