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瓒声音发颤,声音纤细:“我要回家……”“也好,在你自幼长大的院里,也算闺阁之趣。”“去,玉清楼!”“那就更好了,怎么喊都不会有人打扰。”裴瓒不敢想,若是在自己院里被人撞破他与沈濯的事,那该有多么丢人,索性跳进沈濯的圈套里。反正都到这一步了,他总不能硬逼着沈濯憋回去。只得去了玉清楼,半推半就地折腾……果真像沈濯说的那般,从他赤着腿躲在斗篷里被抱进玉清楼,到半夜里不知疲倦地将床晃得松散,自始至终没有半个人打扰,直到末了沈濯让人送水,裴瓒才听见几声低语。奈何他太累了,沈濯一离了他,就不受控制地睡过去。猜疑裴瓒想着,自己只眯一小会儿,等沈濯给他清洗干净,就干净穿好衣裳走人,回去裴家,绝对不会在玉清楼里过夜。可他眼睛一眯,再醒来就是次日正午了。“你为什么不叫我?”裴瓒的声音很疲倦。沈濯死也不会说是他点了香的缘故,让人睡得格外沉,只道:“小裴哥哥睡得太沉了,喊了几遍都没醒。”裴瓒木楞楞地盯着被褥上的花纹,喃喃道:“昨日又没回去……”“无妨,我特意遣人去了,告诉二老你在城西查失火的案子,在清源道观里宿下了。”好歹沈濯替他找了借口,让他不至于回去后面对父母怀疑的目光。身上清爽,脑袋却昏昏沉沉,裴瓒匍匐在床榻边,手指轻轻拨弄一旁的流苏,三千墨丝从光滑的背上滑落,他脑海中一直惦记着要做些什么,却实在想不起来,缓了片刻,才勉强有了些精气神。他看向挂起来的斗篷,问道:“昨夜我那几张药方呢?”“收在书柜里。”沈濯顺势在他身后坐下,替他挽起长发,穿着衣裳,“我让人去买了些吃食,你想不想尝尝?”裴瓒觉得疲乏,却不饿,放松地倚靠在沈濯怀里,又闭上了眼睛,俨然一副熟悉信任的模样:“不想,我想见鄂鸿先生。”“你刚醒……”沈濯的声音有些懒倦,从身后将人圈住时,眼神也黏着裴瓒。虽是正午,屋里的光线却有些暗,点了灯也是朦朦胧胧的,连温度也比往日低一些,仔细听着,窗户外唦唦地一直响,时不时传来几道风声,似乎是在下雨。外面是初冬小雨,屋里就应该温存着。奈何裴瓒一点也不配合:“你要是不想我见他,那我便回去,请唐太医来瞧几眼。”“身上还不舒服?”裴瓒摇摇头:“昨日那几张方子是在一个小道士的房里看见的,你知道,我也不是闲来无聊才去清源道观的,为着一些事,我看着那方子有些蹊跷,想请人来看一眼。”“这些事并不急于一时。”裴瓒垂着眼,目光落在那双与他交叠的手上——沈濯的手,纤细修长,骨节分明,却不像长公主的那双手一般的养尊处优,在指节处有几个明显的茧子。他微微抬起小指,勾住沈濯的手,在心里盘算着该如何把皇帝的事情说出。虽然从始至终,裴瓒都不相信绿藓一事跟沈濯有关,可最初他还是选择了隐瞒,或许在沈濯眼里,这就是不信任……而且,就算现如今他原原本本地讲出来,也难保沈濯不会受到牵连。绿藓一事,就是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毫不犹豫地刺向幽明府。甚至,不管背后操纵之人究竟是谁,那最核心的目的都指向了沈濯。裴瓒该如何动作,才能改变这把刀的方向呢?他是想袒护沈濯的。只是以他目前的力量,似乎不能完全地将人庇护,还极有可能,一不小心就把自己也搭进去。“前日入宫,听了些不大好的事情。”“是什么?”沈濯静静地问着,没什么窥探的意思,“你若是不想明说,向我抱怨几句也行,我都听着。”裴瓒没有不想说,只是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平静地开口,他在脑海中想了许多措辞,却都否了,只剩一句:“陛下病了。”“这我知道,病了有些日子了。”最初这消息还是沈濯告诉他的。皇帝缠绵病榻,他理应去看一眼,可沈濯却是早就被逐出京都,不许回来的。虽然他背地里回来的事情,皇帝未必不知,可终究还没有旨意,没被允许,也不能放肆地进宫探望。“陛下看着还算精神,进宫那日,也不曾刻意提及病情,只问了几句寒州的事,可后来我见了唐远。”沈濯自是知道,那太医是皇帝为数不多信赖的人。裴瓒继续说:“是唐远告诉我,皇帝此次病得蹊跷,似是药物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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