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的细作混入宫中?”纤长的手指将纸条轻轻撕碎,视线望向远方,脑海中浮现些久远的回忆,“都过去二十年了,这些招式还没腻吗。”爱宠正午,耀眼的日光悬于宫殿之上,将那翠色的琉璃瓦映得熠熠生辉,衬着红墙,遥遥的一眼望过去,成群的建筑恢弘大气,兼具庄重威严。然而细看一眼,四处的宫室都大门紧闭。各个宫室也都静悄悄的,行走在宫中,更是连寻常洒扫的宫人也见不到,唯有整个皇宫最中心的乾阳殿内,偶尔能听到几声动静。似是在商讨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哗啦”一声,白玉瓷的茶具被皇帝扫落桌下。碎瓷片伴着茶水,迸溅得到处都是,在晦暗不明的隐蔽处,茶水竟成了泪珠,从眼眶里溢出。只见正殿之中,明怀文跪伏在地上,泪眼婆娑地,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昨夜,皇后雷厉风行,连夜搜查,在裴瓒提前布置好的地方发现了药丸的踪迹,顺藤摸瓜,查到了那杂耍班子身上。裴瓒的栽赃陷害,他们自然不认,可是架不住裴瓒另有目的。他直接让人把那些人的居所围了起来,派宫人细细搜查。果然就在花瓶底的夹层里发现了证据——一些没来得及销毁的绿藓,和几封北境文字的密信。绿藓交给太医院一瞧便知。联合着唐远,这罪名是想甩也甩不开。至于那几封信,宫中恰巧有能读懂的人,连夜让人解读,那信上的内容被重新誊抄。杂耍班子是北境精心培养的细作。皇后深知此事重大,已经超出了后宫的范围,奈何皇帝昏迷未醒,一时少了主理此事的人,她只能暂时将事情压下。只不过,裴瓒问一句:“杂耍班子是何人引进宫的?”轻描淡写的一句,让皇后察觉到了不对劲。帝后二人的感情虽然不是如胶似漆,但到底也是年少夫妻,互相敬重,皇后对于皇帝的喜好,也是了如指掌。从来都对戏剧杂耍不感兴趣的皇帝,怎么会突然从民间召杂耍戏班呢?当然是有人唆使。几句言语,这场由裴瓒“骗”出来的祸事,成功地将这一大圈的人拖了进来,更是成功地波及到明怀文身上。让明怀文下场,皇帝就不会睡得那么安稳了。裴瓒打眼向外围一扫。正殿之中也就他们这些人,两侧没有宫妃,皇帝的身旁也不是皇后,至于已被验明身份的那些细作,早已暗中关押。在场的没有一个多余人。皇帝也是刚醒不久,急赶着来给明怀文主持公道了。裴瓒眼眸低垂,心里想着,皇帝是铁了心地要包庇明怀文了。他早就有此想法,如今真切地发生,也说不得什么,心里十分平静。只不过,不管他心中是否认定皇帝的偏袒,他都得表现得像现如今宫中等着落井下石的嫔妃那般针对明怀文,到了皇帝不得不出言劝阻的时候,他才能装出不甘的样子悻悻放弃。否则,皇帝一眼便能瞧出来他的私心。“陛下……”明怀文直勾勾地盯着皇帝,两行清泪划过微红的面颊,简直是我见犹怜。“陛下!”裴瓒不给人开口的机会,直接打断,“既然明大人口口声声说,身处内宫,所行之事微臣不应该置喙,那不如请皇后娘娘来辩一辩明大人的清白。”“你胡说什么!”明怀文急了。皇后是后宫之主,统管后宫妃嫔。如若明怀文承认他是皇帝的后妃,那才能请皇后出面。可这样一来,不就将他是皇帝男宠的事情摆到明面上了吗?虽说,他与皇帝的事是众人早就心知肚明的,但敞开了说,就完全是另外一件事了。更别提,明怀文连个像样的名分也没有……就这么把他推到明处,无疑是在羞辱他。皇帝为着心上人的面子,自然也不肯。“皇后操劳一夜,搜查六宫,不好再劳烦她了。”皇帝不忍看明怀文那副可怜姿态,便将目光放在裴瓒身上,试图从裴瓒那副愤愤然的态度里,瞧出几分实情。不过裴瓒不是懵然无知的。他很清楚皇帝想要什么样的结果,但是这出戏还没唱完,他必须撑下去。“陛下,绿藓之毒已经有了解药,但此事并非是解了毒就可以置之不理的,如若不能揪出幕后之人,微臣身在宫外,也会挂念陛下安危。”裴瓒平视着正前方的柱子,态度不卑不亢,“如今这内外勾结的人已然找到,此事更与千里之外的战事脱不了干系,微臣以为,牵一发而动全身,还望陛下保全自身,惩治为非作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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