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蹙了蹙眉:“为何?”“先前微臣曾疑心北境质子的身份……”裴瓒当中众人的面,明目张胆地将对着长公主说过的秘事说了出来,“便私下调查过几日,发现京都城中有一队人马形迹可疑,还来自北境,调查后得知为首者名为阿察尔,不仅外貌形似,名讳更是与那北境质子的乳名相同。”长公主一时冷了脸,正视前方,晾了他好一会,才说道:“本宫已许你继续调查,但毕竟与此案无关,裴卿就不要牵扯进来了……”“殿下——”裴瓒起了高声,气势凌然地走到正中,“微臣多番奔走,得知阿察尔一行人多次进入玉清楼,只是不知所为何事,但倘若世子与阿察尔有所联系,那这便是同一桩案子了。”他话音落下,又是许久的寂静。裴瓒一不做二不休,直挺挺地跪在大殿当中,大有长公主不答应,他便长跪于此的打算。“殿下。”谢成玉与左都御史同时出声。两人的目光交错了一瞬,便有左都御史继续说下去:“臣深知殿下所忧,坊间多有传言议论裴少卿与沈世子的关系,可先前少卿于都察院当值,他的品行最是端正,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情而干涉公正。”这话说得裴瓒羞愧难当。可他也是没有办法了。沈濯充其量和他一样,不过是长公主争权夺利的棋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由背后的长公主授意的。他们既不是筹谋这场棋局的人,更不是既得利者,何故要背上这口黑锅呢。长公主不想把自己背地里做得那些脏事公布于人前,便选了沈濯这个替罪羊,还有裴瓒这个把柄,让人不得不从。裴瓒就算是要为了一己私情干涉公正,那也是被逼不得已了。只是有了左都御史的推举还不行,尚且不能打动长公主。谢成玉只好也站了出去,还顺势将裴瓒挡在身后,不过他的语气没有那边凌人气势,反而是谨小慎微:“殿下,微臣与裴少卿相识已久,深知他的为人品行,更何况此案事关重大,涉及太后与陛下的性命安危,的确需要裴少卿这般得力之人相助。”“……”哪怕有两人相劝,长公主也始终沉着脸。怀疑的目光在几人身上来回游荡,久久没有定论,直到微风吹动窗格,传出一声喑哑的“吱吆”,长公主才松了口。“罢了,本宫也愿意相信裴卿在这事上,不会掺杂任何私情,还望裴卿多思多劳,早日查清。”“是,谢殿下。”这口气松了,可事情才是刚刚开始。耳朵里传来些许细碎的言语,不是在说他与沈濯的关系,就是在惊诧质子的身份。一句句轻飘飘的话,如同万钧的担子,和那些凌厉奚落的目光一起压在了裴瓒身上,但这些他都可以支撑,可唯独沈濯的缄默让他心神不宁。接下来的审理,裴瓒也听不下去了。左右不过是谢成玉主持着,拿出来一份份的证据,确定明怀文纵火烧了寿安宫,惊扰了太后。裴瓒心不在焉地看过递上来的火油,听着谢成玉强调,“明怀文的住处有存放火油的痕迹……”,什么在偏殿倾倒火油,利用佛堂烛台,伪造烛台摆放有误而起火的假象。话音潦草地钻进裴瓒的耳朵里,他的心思却一直放在被铁链束缚的沈濯身上。明明是插曲,也未曾查清,却还要留他在这羞辱。看着沈濯弯下去的腰,裴瓒心乱如麻……“宿主为什么闷闷不乐,难道宿主并不期待回到原本的世界吗?“裴瓒看着一张张已经填补完成,并且任由他查看的信息卡,心里有些五味杂陈。他知道自己突然昏厥,肯定会引起一波慌乱,但是明怀文的结局已经注定,在他撑不住昏过去之前,便已经被长公主下旨送入刑部大牢,还是同沈濯一起。“我当然,是想回去……”裴瓒说得很没底气,甚至抚摸那些信息卡的速度都加快了许多,带着几分不耐烦,脑子里想得也都是某个在他昏迷前挣脱铁链朝他奔来的人。“宿主的语气并不像期待,反而是……想要留在这里呢。”“但我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是吗?我总要回去的。”裴瓒稍微定了定神,尝试着拨动着暂停的进度条。裴瓒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愿望,初来乍到的那种不适也在身旁亲朋好友的抚慰下褪去,他只是觉得,自己无法抵抗离开,就像当时无法抵抗到来一样。系统化作光点闪烁几下,没有回答他的话。裴瓒自言自语道:“百分之九十九,只差一点了,只需最后一点,就能推动情节向着正常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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