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妃连忙点头,极尽权利的让自己平静下来,不慌乱。袭儿会意,缓慢的走上前去扯下了诚妃嘴上的布,道:“诚妃有话便说吧,我家娘娘自然会为你做主的。”诚妃哽咽着,却极力让自己不要哭。理清了头绪才道:“如妃您要相信我,今日在宫里,我忽然嗅到一股香味儿,很怪异也很奇特。来不及分辩是什么,整个人就失去了知觉。待我醒转过来,就看见姐姐她……血肉模糊的倒在我面前。我顿时又惊又怕,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又发生了何事。我便扑上去抱起姐姐,大声呼救,请人来。可是奴才们看见了我浑身是血,手边还有一把锋利的匕首,都以为是我杀了人。我真的是冤枉的,我怎么会好端端的跑来这里杀人呢。若非,若非奴才们方才那样惊慌失措的乱喊,我连自己是在冷宫也不晓得啊!如妃,您要相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没有半句虚言。”说完了这些话,诚妃便竭力让自己平静下里,不吵不闹,更不敢擅自妄动一下。无非是她想证明给如妃和众人看,她不是疯子,她真的能控制好自己。“那就怪了,分明有人看见了诚妃从送膳的马车上走下来,一路躲躲闪闪的进了冷宫。”老嬷嬷大为惊讶,一时也分不出谁说的话是真谁说的是假。“诚妃为了堵住那人的口,还将自己随身带着的一块玉佩给了他。”“那人何在?”如月这会儿觉得吸进鼻子里的,都是带着腥气的血水。毛骨悚然的感觉,令她头皮发麻,或许她真的错了,最令人畏惧的并非什么鬼神乱力,而是人心。人心险恶,那么世间一切尽险恶。甚至不分宫里宫外呵!只是好端端的,谁会去嫁祸一个并不得宠的妃子杀人呢?如月总是觉得,这背后,必然有人操纵什么,且很可能与自己有关。毕竟才得到皇上的信任,如月不想在这个时候有什么闪失。要稳稳掌控六宫,绝非一早一夕的事儿。老嬷嬷忙道:“在宫门外候着呢,那人叫肖四儿,是每日往冷宫派送膳食的小太监。”袭儿想着此事错综复杂,并非一会儿就能解清的,便问如妃道:“娘娘可要请旨皇上,令仵作前来勘验现场,以寻求真相。”“自然是要的。”如月也有这样的心思,遂道:“这么吧,侍卫就留在冷宫处,守着现场不许任何人进出。直道仵作检验完毕,才将刘佳氏罪妇拖出去。至于诚妃,暂且送到永寿宫去,请御医来诊治。”诚妃闻言,喜极而泣,口里连连道谢:“多谢如妃娘娘,谢娘娘您肯相信臣妾。娘娘慈惠之心,福泽六宫,臣妾今后必当以娘娘马首是瞻,绝不敢有二心。”“本宫不过是不希望有人枉死罢了。救不救得了你,也还难说。你何必这样心急道谢!”如月并不是为了听这些好听的话,才决意帮衬诚妃的。相反,她总觉得默默纵容歹人奸计得逞,日后很有可能会被倒打一耙。指控自己草菅人命之类,到时候即便诚妃真是给冤枉的,也被自己的武断而牵累死。皇上岂非又要心存芥蒂了。想起皇帝,如月只觉得头疼欲裂。为什么皇上就不能如自己一般,坦诚的对待彼此呢?在主事府,那个满面笑容,平易近人的嘉亲王,到底是不见了!“臣妾并未做过,娘娘您有心为我洗雪清白,臣妾自然是满心感激。倘若倘若天命不允,那臣妾也总算死得瞑目了。”诚妃忽然就看透了许多。身在后宫这个大牢笼之内,一颗心想要自由想要超脱,除非是死……有些人,或许连自己的生死也无权决定呵。嘴角涌起一丝苦笑,如月忽然有了决意:“袭儿、沛双,你们去知会六宫妃嫔,齐聚永寿宫正殿,此事事关重大,必不能藏着掖着,得要听听大家的说法才好。”“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袭儿知晓如妃不是个没有主张的人,此时这般说,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实则就是要揪出这双幕后操控一切的黑手。可这人究竟会是谁呢?老嬷嬷躬着身子,将仍被捆绑着的诚妃扶了起来,却还是心存芥蒂,怕她伤了如妃,便没有马上帮她解开绳子。“委屈诚妃娘娘了。暂且先用这一块大布裹着身子吧,您这一身衣裳实在不能外露。”“多谢嬷嬷。”诚妃不禁慨然,昔日之时,自己何尝不是眼高于顶的诚妃。可真到了落难之际,才晓得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以至于老嬷嬷的一句极为普通的关怀之言,也令得她温暖备至,潸然泪下。如月默默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着自己这些年的坎坷经历,也不觉鼻子发酸。可越是在这样的时候,她必须越是坚强,稍微的糊涂、不慎,都会导致可怕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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