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的体贴之言,皇帝便不再说什么。只将如月揽入怀中,贪婪的吮吸着美人柔和的香气。如月的心冰冷刺骨,任凭皇上的体温再怎么热烙也终究无济于事。这十数年的爱慕,历经几重磨难,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可终究不过是浮光掠影,与荣华权势没有什么不同。她只是不明白,这样倾尽心力的去爱,为何终究一败涂地。钮钴禄如月啊,枉你自诩聪慧过人,终究不过是宫墙里的一抹孤影,一缕怨魂罢了。袭儿走进来的时候,如月已是满面泪痕:“娘娘,您既然不愿意皇上离去,为何又要这般宽容大度?有时候越是退让,就越会将自己逼入绝境呐!”“皇上的心不在这里,我强留他于此又有何意义。不过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罢了。”如月不知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连嚎啕大哭的能力也消失不见了。凭空端着妃子该有的矜持,沉默的垂泪。殊不知因为爱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心。沛双幽幽的走进来,顶着一头看不见的乌云。“小姐,石御医来了。”她的声音平静而枯涩,失去了往日的雀跃与朝气。“传。”如月接过袭儿递来的软巾,将脸上的泪痕拭去。“我也正好有话问他。”石御医明显的消瘦了一大圈,白净的面庞也微微泛起了暗黄枯槁之色。只是这一切,被他很巧妙的融合进了严肃里,猛然一看,也算是精神奕奕。“给如妃娘娘请安。”石黔默与往日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行礼的动作略微显得僵硬,显然是身上带着伤所致。如月却并不如已往一般气定神闲,眉锁愁绪,人不免看上去怏怏的不痛快。“袭儿,给石御医看座。沛双,你去奉一盏茉莉花茶来,兑上点蜜糖,石御医这会儿只怕满嘴苦味儿,不尽然能说出来,就只好混合些甜味儿咽下去。总归不能让自己这么难受吧!”“如妃娘娘,微臣……”石黔默这么一听,心知连日来发生的事儿,如妃必然是知晓的一清二楚。必然希望他再无从隐瞒,可要怎么说出口,着实令人犯难了。镇宁将他囚禁于子爵府,毕竟大半都是与如妃有关。如月才哭过,这会儿只觉得双眼干涩,鼻子也有不痛快。抚了抚自己的额头,心中微微不悦:“本宫只觉得很疲倦,大人不如长话短说。”“微臣失职,未能尽心尽力照料四阿哥,反而在这个时候无端出走,擅离职守,还请如妃娘娘降罪。”石黔默才坐稳,又起身谢罪,皆是因为他不想如妃替自己担忧。总归是人活着回来了,一切只消烂在自己腹中即可。“我记得,先皇后病痛,百般不是也不肯请医术精湛的石御医亲自诊视。后来还是我自己执拗,非要请你为先皇诊症。那时候先皇后说,好不容保留下这么个可靠的人,也要留给我为以后计。好不容易……石御医你能否告诉本宫,先皇后是怎么个不容易法,才将你留给我效力?”其实如月从来没有想过,当初先皇后为什么会信任石黔默。“且说,当初,身为贵妃的钮钴禄氏今日的皇后,也满心以为石御医你会效忠。却偏偏你,不懂何为‘士为知己者死’,顾不得名誉与权利的诱惑,择了弱势的一边来帮衬。毕竟当时你不知晓我日后会贵为妃主,而贵妃她却有皇子可以,继位中宫指日可待。”“如妃娘娘,您有所不知。”石黔默见如妃铁了心要问出个所以然来,便想着欲盖弥彰,将昔日的事避重就轻的讲出来,也总算有所交代。“微臣曾经悔婚,对方正是先皇后娘娘家的三小姐,喜塔腊氏。”袭儿有些迷蒙,忽然想起了什么道:“奴婢记得,那一年先皇后娘娘已经嫁入了王府。知悉自己的妹妹遭人悔婚也是气恼的不行,仅说对方乃御医世家。竟原来是你石御医所为!”石黔默尴尬的垂下头去,算是承认。“基于此事,微臣得罪了喜塔腊家,首先来找微臣理论的正是喜塔腊家的小少爷镇宁。当时三小姐怄气,生了场大病,镇宁险些要了微臣的性命,索性是我拿出了家传的方子进献给镇宁,才救了三小姐的性命。总算是折了罪。”如月睨了袭儿一眼,以求确定。袭儿点了点头,接茬道:“我记得后来有一天,先皇后娘娘说要出门走走,就叫管家陪同着出去了。回来我才知道,是去见那位胆敢悔婚的御医去了。再后来,喜塔腊家就没有人再提及此事,久而久之人们也都忘怀了。”沛双本是沉静不语的,听了退婚的事,忍不住问道:“那三小姐最后如何了?”这话听来像是极为同情这位三小姐,伤心人别有怀抱一般。如月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若非自己那样莽撞的追问镇宁,也不会凭白的令沛双受辱。遂只好闭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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