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陈御医的话,石黔默有些按捺不住,正要往前走上一步,却被如月以眼神传意给拦住了。“吸入了使人神志不清的药?”如月言简意赅重复了一遍,唤了小蔡子道:“当日的情形你多少看见了些,不若就由你再给初贵人重复一次,看看能不能唤醒她的记忆。究竟是谁给她下了药,这药又怎么被她吸入肺中。”小蔡子听着如妃的口吻不那么和善,心也悬到了嗓子眼儿,毕竟是他当的差,没照看好小主。这罪名要事真就砸下来,他有是个脑袋也赔不起啊。心里犯着嘀咕,小蔡子双腿发软,强撑着走上前跪在初贵人面前,将先前与如妃、庄妃所说的话,又一字不漏的重复了一回。初贵人盱目听着,豆大的泪珠子一颗接一颗的掉下来,然而脸上的茫然与眼中的空洞汇成一种奇特的表情,那便是由始至终,她好似什么也不记得了一样。“如妃,你可都听见都看见了吧?”庄妃与如月四目相对,目光里尽是翻滚着难以平息的愤恨:“那狐妇好狠毒的手段,平日里深居简出与世无争,却竟然一出手就是这样卑劣的行径,断然饶不得。你我速速去禀明皇上,还请皇上定夺。必要治了重罪于她们才好!”如月微微一笑,只轻巧的睨了初贵人一眼,才对庄妃道:“本宫乏了,今日之事折腾到日暮时分了。还是等明日再细致查处不迟。何况,那药粉的由来,本宫还当真是理不出头绪。”“这么说,你不信那药粉是狐妇的诡计喽?”庄妃往前逼近一步,冷声厉色:“难道初贵人会自己涂了药粉,令自己疯魔,再去嫁祸那对狐妇不成么?那可是足足七个月的龙胎啊,那可是个强健的小阿哥。”“事情尚未水落石出前,什么可能都不得排除。”如月微微一笑,对石黔默道:“本宫也有许久没去过延禧宫看四阿哥了,正好你也在这里,就陪本宫走这一遭吧。”“如妃,你……”庄妃气的险些上手揪住如妃,但想了想还是忍下了,只不依不饶道:“后宫之地,若是连个敢说真话,肃清纲纪之人都没有了,还有什么公正可言。如妃该不会攀附炙手可热的,想着怎么给自己留条后路吧?”“庄妃。”如月的声音完全听不出愠怒,平静的犹如呵气一般:“本宫想着你入宫的时候也不短了,平日里也算得敏锐机智,怎么这事儿出在你永和宫里,你便如同市井泼皮一般不依不饶的?但凡有事,前思后想总是不会错的。漫说这个阿哥现在已经没有了,即便还好生生的活着,也未必就是你来抚育。后宫里没有孩子的妃嫔也不止你一个,犯得着急在这一时么?”这话像是戳中了庄妃的要害,半晌她都没有说出一个字来。如月却丝毫没有逗留的意思,拂袖而去,临走前不忘叮嘱初贵人几句:“凡事皆有因才有果,德馨你自己心中必然清楚,该何去何从,也得为自己想好退路才是。”初贵人原本纸色的面容,因着如妃这句话,瞬间就暗沉下来。极为不自然的垂了泪,生生别过头去,再不愿多说一个字了。“看来娘娘早已成竹在胸了,来龙去脉如何,都在您心中。”石黔默跟着如月从永和宫的回廊上走下来,不禁小声说道。“倒是你没弄清楚情况就急着往里钻,生怕自己沾不到祸事一样。”如月的语气不仅仅是责备,还有一层朦胧的东西,她自己也弄不清是什么。“我不是已经让你离开了么。何以你还要留在这里搅合?”“微臣不知道是不是搅合,只是当与主子共同进退。”石黔默尽量撇开儿女私情,他想自己越是正值,如妃才越不会心存芥蒂。毕竟他不愿意让她以为,跟在她身边仅仅是出于对她的爱慕。他也有效忠主子的衷心。“你的主子是皇上,是四阿哥,是延禧宫的玉嫔,不是本宫。”如月被她怄的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这一天下来,我已经很累很烦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搅扰我,令我不得安宁了?”“娘娘。”石黔默也怄得不行,略微抬起头,对上如月一双水雾双眼,不觉眼圈也泛了红。“除非娘娘您令微臣继续效力,否则就算是死,微臣也必然要搅扰娘娘的安宁。”这不是负气之言,而是肺腑之言。石黔默不晓得如月能不能听懂,可心下一横,他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定。如月只觉得头昏脑胀,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大人之心,本宫尚且无力更改。可本宫的决定也并非大人三言两语就能改变的。姑且拗着吧,看看咱们谁能拗过谁。”到延禧宫的时候,玉嫔才哄了四阿哥睡下。见如月与石黔默一并前来,便知自是与初贵人早产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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