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嫔面露凄然之色,连连摇头:“臣妾本也不想息事宁人的,可当夜始终是苏拉一个人在房里。且来人是男是女都无从分辩,臣妾也是怕传了出去,对妹妹的名节有辱,这才没有大肆张扬。那一晚苏拉妹妹发觉了刺客,惊惶喊叫,惊动了佳贵人与宸常在。臣妾只说是梦魇,皆因苏拉妹妹骤然获宠已经宫里许多人嫉妒不已了,若是再传出个什么话来……臣妾实在担心。”不说也就罢了,想起那一晚发生的事儿,苏拉简直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定嫔频频送来的眼色,是什么意思,她岂会不明白。唯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才能保住自己那噩梦一般的秘密。苏拉不敢迟疑,梨花带雨的容颜别有一番凄楚的滋味,就那样扑进了皇上的怀里:“不关定嫔娘娘的事儿,是臣妾恳求她不要向两宫禀报的。皇上,臣妾本是宫婢出身,实在算不得尊贵之人。宫里许多姐妹嫌恶臣妾先前的样子,也嫉妒臣妾有皇上的疼爱。臣妾心里很害怕,怕若是这样的流言蜚语在后宫沸沸腾腾的传出去,皇上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待臣妾了。何况那一晚,臣妾只是给一个黑影吓着了,惊叫了一声。并未有什么损伤,也害怕那人是途径长春宫办差的大内侍卫,这才一再的嘱咐定嫔娘娘息事宁人。”说到这里的时候,苏拉格外乖巧的仰起头。睫毛上晶莹的泪滴,随着她轻微的眨眼而晃动,闪烁着银一样的光芒。好一会儿,才凄楚的抖落,顺着她消瘦的面庞轻盈盈的滑落。“皇上,臣妾真的害怕,害怕您不要臣妾……”皇帝轻轻将苏拉扶了起来,示意她最好,才道:“你想得太多了,朕岂会是那种积毁销骨之人。现在误会既然已经解释清楚了,那便算是打住了。谣言止于智者,皇后你可明白?”皇后脸色才霁,被皇上这一问,又惊又气:“皇上怎么单问臣妾这话,好似臣妾天生就是个爱搬弄口舌是非之人一样。定嫔隐瞒因由不报,臣妾失察也是情有可原。皇上您该不会觉得,是臣妾刻意要针对完颜贵人吧?”如月听着皇后这语气就不对了,心里一颤,少不得宽慰道:“皇后娘娘息怒,发生了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是颤颤不宁的。皇上这么问,也是希望上至皇后下至宫嫔,都能珍视后宫和睦。唯有后宫和睦了,皇上才能专心治理朝政。您有何必太在意!”“还是如月最知道朕的心意。”皇帝也很是生气,之前是安嫔,现在是完颜氏,从宫嫔骤然获宠就搅得六宫不得安宁。他心里也有些后悔,是否自己当真就是轻率了。可人前,皇帝不愿意显露这样的不安来,唯有沉着脸色道:“那么如月,行刺这件事儿就交给你好好查下去。朕不希望后宫里再有旁逸斜出的心思和可畏的人言。”“臣妾遵命。”如月断然的一拜,这才显露笑意道:“皇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令常永贵摆驾养心殿吧。明儿一早还要上朝呢!”“也好。”皇帝正愁不知道怎么脱身,又是如月这样体贴的给了他台阶下。“这里就交给如月你了。好好安抚完颜贵人,显然她是给惊了心了。”皇帝睨了苏拉一眼,兀自站起了身子。皇后与如月、定嫔一并退到了一旁,让开了出路。待到常永贵吆喝了一声:“皇上摆驾养心殿。”三人这才一并俯下身子齐齐恭送了皇帝出去。苏拉许是那后知后觉的一位,人都走出了好远好远,她这才站起了身子,行了礼。于她而言,今夜险是险了些,可当着皇上的面解释了长春宫那夜的惊险,往后定嫔也不敢再多说旁的。且说,那一幅描了她身子的画,也找不到一个何时的机由呈献了。当然,定嫔完全可以再编织任何谎言和借口,甚至在耍手段和花枪,可是苏拉真的一点也不害怕了。经历过生与死,尤其是这种一线之间的生与死,真的没有别的什么可怕的了。如月轻轻咳了一声,不缓不慢道:“皇后娘娘也累了,咱们回宫吧!”“回宫?”皇后冷声嗤鼻,不悦虚了虚眼:“本宫自有好多话,尚未向定嫔问个明白。怎么能就这样回宫去了。”如月冷冷一笑,轻柔的拍了拍自己袖口看不见踪影的尘:“问与不问,本就在其次。若她不肯说,或者虚以委蛇,凭白的费了唇舌,皇后又何必白费功夫呢?”皇后转过身子,冷冷的扫了定嫔一眼,才对如月道:“如妃你倒是很了解定嫔么?可惜你又能好到哪儿去,还不是如本宫一样,一早也没瞧出她定嫔是什么样的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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