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显然是中毒,鲁天只看了一眼,便洞悉了究竟。可未免有错,他还是谨慎的掰开了袭儿的口,细细观察了舌上是否有乌黑之色。再有,就是看了看袭儿的手,果然指甲上也是薄薄的一层乌色。取出一根银针,鲁天微微抬起袭儿的头,在喉咙处将针刺了进去。这一刺很深,直道捏着针的手指贴在了袭儿脖颈的肌肤处,才缓慢的拔了出来。淳嫔哪里敢看,一早就将脸偏了过去,垂着眼睑不住的哀祷。如月却是从头看到尾,看着鲁天的动作,看着那银针刺进袭儿的咽喉。看着取出针时,那银晃晃的颜色被乌黑所遮掩,心痛的有些抽搐。“怎么样?”心里清楚这不是该难过的时候,如月强自镇定了哀痛的情绪,平静的问。“回禀如妃娘娘,尸首已经细致勘验过,死者服毒入口,导致气绝而亡。且看尸首中毒的样子,所服用的应该是慢性的毒药,且已经有一段时候了。那毒素早已侵蚀了死者的身体,从指甲的颜色上便可以瞧出来。”鲁天不疾不徐,声调平稳,带着行医多年的自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月总觉得这个御医很孤傲。“如何见得就是慢性的毒药呢?”“娘娘请看。”鲁天托起了袭儿的手:“若是中剧毒而亡,口鼻流出的自然是黑色的污血。可指甲上呈献的黑色,必然不会马上就显露出。至少也得在死后的十数日。然而死者才刚刚气绝不久,甚至连尸体都尚未僵硬,而这黑状已现,由此可知必然不是才中的毒。”这回倒是沛双不解了:“成日里,奴婢总能看见袭儿姑姑几回。因着先前伤了脑子,袭儿姑姑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可气色却不错。若是真如鲁御医所言,是长期服毒致死的,怎么唯有指甲呈献了黑色,而脸上却不见半分黑气?”“请娘娘允许宫婢端一盆清水来。”鲁天没有正面回答沛双的问题,却自信满满的拿出一块巾绢。如月颔首,允诺了他的请求。鲁天将巾绢搁在清水中搅了搅,扭干净了水分轻柔的在袭儿脸上来回擦拭。不一会儿,袭儿的脸上便显露出黑黄的肌肤来:“这就是为何不能从死者的脸上看出气色不妥的缘故。只是由于死者盖了很多蜜粉于肌肤之上。厚厚的蜜粉正好遮盖了原有的黑黄气,以至于旁人看不出来。”“原来如此。”初贵人恍然大悟,与此同时则更为怀疑紫春这丫头了。“娘娘,臣妾斗胆直言,既然这毒是从口而入的,又是长期服毒,身边的人不可能不知道。还是得牢实的问问伺候袭儿这丫头的话。”紫春一听,哭的更加伤心了:“不瞒如妃娘娘,袭儿姑姑今早起来并未进食任何早膳。就连奴婢给姑姑送去的汤药也还原封不动的搁在她房里。奴婢总不能够直接给姑姑灌下毒去吧?”如月正要说话,却是鲁天先插了一言:“臣敢以性命担保,这毒药绝非是宫婢所投。”“哦?”如月有些看不透了,不过是个脸生的御医,难得来一回永寿宫。本就与这宫婢没有什么干系,怎么就敢大放厥词,凭白的替她洗雪冤屈呢?“鲁御医有何高见?”“臣不敢当。”鲁天恭顺的行礼,决然道:“非但如此,臣也已经知晓下毒者是谁了。”与鲁天四目相对,如月妄图从他的眼中看出些许不同的东西。可是看来看去,终究只是迷离。这样突然而来的人,究竟是好心还是恶意,一时间她也有些弄不明白了。“那么鲁御医觉得,究竟是何人投毒?”“永寿宫守卫森严,娘娘身边的侍卫又都是精壮之人。袭儿姑姑是跟过先皇后的人,不可能让底下的宫婢有机可乘。”鲁天所言皆是实情,可他也忽略了一个不争的事实,那便是他太了解永寿宫里的人与事了。熟悉的让人有些害怕。正是这一点,被如妃记在心里,微微有些防备了。看来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么近距离的直抒胸意,真真儿就是为了引起注意吧!“若是臣没有猜错,袭儿大姑姑应该是自行服毒而致死。”鲁天面色凝重,目光冷邃,与如妃目光相触时,没有半分胆怯:“这毒是名为无息,服用的人不会有太大的痛楚,即便是死前心绞痛,也是极为短暂的抽搐。娘娘大可以令人追查此毒的由来,便可分明。”如月明媚一笑,如释大疑:“鲁御医若是不为良医,倒可于大理寺任职。”“娘娘抬举了。”鲁天垂下头去,缄口不言。可如妃并未从他的言行举止中,没看出一点敬意,不过是习惯成自然的官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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