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分别么?”鲁天邪魅一笑,眼底尽是冷光。“臣身为御医,自然要尽御医的职责。只是,既然已经有人照顾贵人的玉体,又何须平庸如臣这般的御医再麻烦贵人一次。”“是因为本宫没有成功,反而受创,所以鲁御医你,就变了嘴脸么?”媚贵人觉得很委屈,在鲁天来之前,她幻想过千百次,他会如何温言软语的体贴安慰,他会如何费尽心力的为她想辙。可不了他来了,竟然是这样的不屑于顾。耸了耸肩,鲁天大无畏:“贵人若觉得这个解释合理,臣没有旁的话说。既然贵人无碍,臣告退了。”“你……”媚贵人忽然觉得锥心之痛,被自己很信任的人,就这么三言两语打发了。那种滋味犹如从云端跌落谷底,只这一下,就已经摔得粉身碎骨了。“要走便走吧,反正我从来都是贱命一条。哪里会有人真正关心我的死活。不过是三言两语的交情,旁人不当真,难道我还要死死的放在心上么!”话说的很消散,可是泪水依然不争气的落下。媚贵人胡乱的抹着自己的脸,心乱如麻。“我怎么会这么笨这么傻,以我这样的身份,旁人避都嫌来不及。还会有人愿意贴上来受牵累么?到底经历了这么多事儿,还是看不透人心。”鲁天已经旋身要走了,却被身后哭闹的媚贵人弄得好气又好笑。自己一个局外人,怎么这会儿听着,倒成了负心汉了。有些哭笑不得的转过身子,看着梨花带雨的可人儿,鲁天摇了摇头,敛了几分淡漠:“贵人没事儿吧?”“谁要你管,你不是说要走么?还不走!”媚贵人猛的翻过身子,将头埋在枕上,忽然就嚎啕大哭起来了。长身玉立,鲁天没有急着走过去,反而是平淡的看着这样无理取闹的媚贵人。心头微微泛起酸意,许是她真的不容易吧。不然又怎么会寄以厚望在自己身上?“你想我怎么帮你?”这一句话出口,鲁天又有些懊悔。虽然媚贵人不得宠,可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和她走的近,对自己没有半分的好处。可偏偏媚贵人,听了这一句竟然止住了哭泣。“本来,是想着你能帮我的。可这会儿哭够了,也想明白了。你又能帮得了我什么?没有好的家世,笼络不住皇上的心,两次有孕又如何,我始终没有诞育皇嗣的福气。根本许不了你任何的未来,怎敢让你为我尽忠效力。”鲁天有些头疼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好端端的得罪这女子做什么?“那贵人你也不需要这样妄自菲薄,皇上待你,总归是好的。正因为在你之前,有安嫔,所以你现在的处境才不至于太尴尬。”“够了,别再说了。”媚贵人一句也不想再听。既然不是同路人,又何必要说这样的话给人希望。能支撑她走下去的,从来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认清楚这一点,媚贵人忽然觉得很惭愧。这样美好的夜晚,何必浪费在不应当的人身上。还奢望他能帮自己什么呢?不如想想该怎么收拾眼前这一堆烂摊子才好。“你走吧,若无必要,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这长春宫,不是鲁御医该来的地方,也并不值得你来。”坚定了自己的心,媚贵人便不再看鲁天一眼。努力的将自己蜷缩起来,裹在锦被之中,连头脸一起蒙住。属于她的艰难的日子,似乎从来没有过去。根本不分李氏是不是已经死了。难道老天真的一定要这样折磨她才罢休么?原以为美好的新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鲁天也觉得索然无味,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做的有些过了。只是不然又能如何呢?想不明白,不如不去想了。走出长春宫,鲁天才发觉今夜的星光,真的很美。倚着窗望着满天繁星发呆的,自然不止鲁天一个。如月便是怎么也睡不着,三番两次的躺下了身子,又再度爬起来。那一句”分尊卑“的话,正是昔年顺贞门外,与玉淑姐姐假意交恶时挂在嘴上的,如今于延禧宫又重复说了一次,却没有发现高高在上的玉妃听懂了。难道,数年来的姐妹情分,当真敌不过瞬息万变的后宫纷争么?还是说,玉淑姐姐已经想通了,不愿默默无闻这一世,倒不如肆意纵容自己的心一回,奋力一搏。总算能为家族争一回光,哪怕如烛光一般,早晚会燃尽都好!这个可怕的念头在如月的脑子里打了个转,身上便觉得冷,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小姐,您何苦要为难自己呢。”沛双拿了帛衣替如月披上。“其实您是最明白的人,所以犯起糊涂来,竟然比寻常人更难以自拔。”如月披上了帛衣,还是缩了缩肩:“心里冷,身上披的再厚,也无济于事。许你能给我一件帛衣,却温暖不了冰如寒冬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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