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佳睡了整整一夜,天明的时候,才从欑子手里接过外头送进来的膳食。想着媚贵人或许没有心情吃,便迟疑着搁进了耳房。只打了一盆清水来给媚贵人盥洗。彼时,鲁天早已经离开了长春宫,媚贵人也早早的起身了。“贵人,奴婢来迟了。”紫佳端着铜盆进来,只见媚贵人一身藕荷色的衣裳很是扎眼。妆台上,还摆放着各色的珠花与饰物,根本没有半点想不开的样子。“贵人您这是……”昨日从延禧宫回来,媚贵人便拔去了所有的簪子,说什么也不肯梳妆了,怎么一夜之间,心情却大不同了。紫佳想问,却不敢问。因为她分不清楚究竟是媚贵人强颜欢笑,想要藏起自己的心酸,还是她根本是在自欺欺人,以为皇上很快就会来接她出宫去。“这个好看么?”媚贵人转过身,拿起一盒桃红色的胭脂,轻柔的涂抹在自己雪白的手背上,缓慢的晕染开:“人面桃花,是不是看起来很清爽?”“是,贵人你肌肤如雪,涂上这一点红更显得娇俏。只是……”紫佳死命的咬住了唇瓣,不敢再说下去。却是媚贵人咯咯的笑了起来:“你是想说,在这里又没有人能看见么!其实旁人看见与否有什么重要,自己开心也就是了。”点了点头,紫佳绞了帕子递到媚贵人手中:“宫里的火炭用完了,还不知道内务府什么时候才肯送来。请贵人将就一下,只好先用凉水盥洗了。”“水凉有什么要紧,心热便什么都有了。”媚贵人只觉满心都是甜蜜,昨晚,是她入宫以来最开心的一夜了。纵然是偷偷摸摸的,可两情相悦足以抵挡任何的非议。她甚至开始幻想着,如果有一天能逃离紫禁城,她真的愿意割舍一切,与鲁天双宿双栖。鲁天出了宫,寻了个安全的地方,便更换了一身衣裳。这才装作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兀自回家。只是眼看就到家了,忽然从巷子里蹿出来一个人,用短匕首抵住了他的背脊。“你到底有什么目的?”那人张口就问。鲁天一点也没有惊慌,只猛然推开那将刀锋偏过来的手臂,微微笑:“爵爷想要我的命,何须自己动手?”镇宁冷哼了一声,一翻转腕子,便将那匕首入鞘,只留下嗖的一声割痛耳膜。“你到底有什么阴谋,为什么要掳劫小公主?今儿不说,休想活着回府。”鲁天冷笑了一声,无所畏惧:“爵爷的府邸金碧辉煌,才趁得起你富贵非凡的尊贵身份。臣这里,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了,充其量也只算得宅子,算不得府。”“你……”这宁气的眼珠子都瞪的快掉下来了。“少在这里信口雌黄了!你究竟有何目的,你爹娘是谁?”爹娘?鲁天不由一颤,这两个字,嚼在他口里的时候,只有在梦中。“爵爷有备而来,自然对臣的身世了如指掌。本就是孤身一人,哪里来的爹娘。”这些镇宁不是没查过,也确实如鲁天所言。只晓得他是被宫里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医所收养,收养的时候还不到周岁,旁的就再没有什么线索了。镇宁这里没查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可鲁天俨然从镇宁手中掌握了些许从前忽略掉的东西。原来这爵爷,竟然也钟情于皇帝的女人。否则小公主有事,怎么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兴师问罪吧!这就更有意思了。如月这一边,正看着送进宫里的信笺,写的也是鲁天的身世。可是从头到尾,终究没有什么头绪。可惜收养鲁天的老御医早已故去,想要追查无疑是难上加难。只是,他这样帮衬媚贵人,仅仅是为了平步青云,荣华富贵么?如月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从鲁天的言谈举止,映射出来的东西,似乎是怨毒,是蔑视,而并非一味的攀附。“小姐,您看看这个吧,真是太可恶了!”沛双急匆匆的走进来,双手呈上了一份记档道:“咱们宫里和庄妃娘娘、玉妃娘娘宫里都快闹翻天了。可您在看看皇后宫里……”有点说不下去了,沛双呕气的噤声,随手翻了近几日的记录。如月扫了几眼,淡漠的合上了册子:“这又怎么了?皇上心里必然苦闷,与皇后下下棋,看看歌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眼下年关临近,后宫之事应接不暇,我又哪里有功夫陪伴在皇上身侧。庄姐姐一颗心都在笑薇身上,玉淑姐姐又从来不奢求皇恩。媚贵人不济了,皇后钻孔子再所难免。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何必介怀。”“小姐啊!”沛双不同意如月的说法,眉毛都堆成了一团:“皇后已经平静了那么久,忽然在这个时候捡便宜,必然是有目的的。再者说,这会儿收回皇上的心,正是您晋封的大好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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