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皇帝的话还是怎么,邓绥身子一软,整个人嘭的倒向了一边。看着她虚弱无力,又愤怒无奈的样子,刘肇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若非朕执意让你入宫,或许你母亲就不会有这样的劫难。不过事已至此,朕能弥补的有限,一切也只看你的造化了。你心里,如今可还记挂着那个人吗?”无棱请了太医过来,刘肇这才让开了位置。由着妥冄侍奉邓绥,让太医请脉。连日以来,心里总是觉得不舒坦。换而言之,自从阴贵人有孕,他的心里就没有踏实过。有这个孩子固然是喜事,可没有这个孩子,才是天大的好事。任由这个孩子平安出事,前朝后宫必然会增添无数烦恼。也唯有趁乱逼着她自己去筹谋,或许才有转机。“陛下。”张太医请过了脉,忧心忡忡的说:“微臣仔细替邓贵人请过脉,发觉贵人的心悸症比预想严重许多。这种病,不能根治就必然得谨慎调养。最怕就是忧思多愁,情绪不良。微臣以为,这一次贵人诱发旧疾,便是心事重重之故。倘若不当心,任由病情加重,必然会危及性命。”刘肇狐疑的不行:“张太医是说,邓贵人有心悸症?”“是。”张太医皱眉道:“此病想来在邓贵人入宫前,也细细调养过。所以入宫之时,宫中太医依照旧例为贵人请脉时,并没有发现端倪。”“那你就开个方子,好好给她调养着。”“诺。”张太医谨慎的答应下来:“微臣先行告退,稍后会将药方连同药剂一并送过来。”“不必。”刘肇皱着眉头:“你就留在章徳宫谨慎斟酌。药朕会着人去取。”他怕张太医走开了,邓绥的病会有变化。“邓贵人醒转之前,你暂且不要离开这里。”张太医唯有点头:“微臣遵旨。”一晚是她守在他身边侍疾,一晚是他默默无声的躺在她身侧照拂。雨后的夜晚,湿气特别的重。刘肇叫人点了些檀香,吸一吸这样沉重的水气,却不知为何,反而难以入眠。怀里的人,柔弱的像一只小猫。好像是在睡,可轻微的动静都能让她惶恐不安。妥冄和无棱就这么站在门外守了一整夜。陛下有旨,邓贵人旧病复发的事情,不许对外提起一个字。而将张太医留在宫里,也只说是他头风发作,这两日便不上朝了。得到这个消息,阴凌玥心里更烦闷了。她迎风立在窗棂边,衣袂随着湿冷的风轻摆。显得那么孤立无援,无可奈何。“表姐,您身子娇贵,怎么好这样顶风站着。”姚嘉儿红着眼睛,拿了帛衣轻轻披在她身上。“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您早点歇着?”“陛下明知道是她。”阴凌玥一开口,声音就显出了艰涩。“为何明明知道是她,却还这样无动于衷。不光是恩准了邓鸿入宫,还要册封她的母亲为一品夫人。这样给她脸面,不就是让我难堪吗?我到底什么地方得罪了陛下,要这样待我?”姚嘉儿见过凌傲自满的阴凌玥,见过骄纵狠戾的阴凌玥,见过风光无限的阴凌玥,也见过恩宠加身,目空一切的阴凌玥。唯独,她没见过这样沮丧伤心的阴凌玥。这样看着她难过,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一丝窃喜。她那么高高在上的一个人,竟也有如此不堪的时候。当真是老天有眼。当然,为了表示关心,她眼底只有泪意:“表姐,您别这样想。一定是那邓氏使了手段,才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否则陛下素日里最看重的就是表姐您,又怎么会觉得您有什么得罪之处。再说,您有孕在身,本来就该放宽心,陛下也是怕您瞧见他病中憔悴的样子而心痛,才会让邓氏近畔侍奉的。”“嘉儿,你不用安慰我。”阴凌玥红着眼睛道:“两个人若是交心,只是眼神相触,便能明白对方的心思。可这些日子,我是真的一点也觉不出陛下的心思来。你也瞧见了,这回的事情,有人借你的手来谋害我,又想令我们姐妹反目成仇,这么大的动作,陛下都没有只言片语的苛责,足可见陛下是真的对这邓氏动了心了。”动了心了?姚嘉儿觉得这四个字特别的讽刺。这三年多,她一直尽心竭力的侍奉在宫里。每一次陛下去她的永安宫,她都恨不得掏心掏肺的待他好。话从来不敢多说一句,茶从来不敢少沏一杯,可到头来,还不如别人随随便便的哄几个月。“表姐,你我都瞧见了,那邓贵人哪里有对陛下尽心过。成日里不是刺绣就是躲在宫里不见人。这一回,若非是陛下叫她留在章徳宫侍奉,她指不定又躲到哪里去了。这样一个根本就没有心的人,陛下凭什么待她好?就因为她是邓家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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