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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1页）

小二马上高兴的带路，直接领她们进了二楼的雅座。甘沛霖犹豫着要不要问。吴为倒了一盏茶推到她手边：“那些是皇家羽林卫，最擅长追击刺客。”“羽林卫？”甘沛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来吴为这时候就已经是皇上的人。轻轻比划了个噤声的手势，吴为冲她温眸而笑：“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什么？”甘沛霖一下子联想到批八字合姻缘，脸不禁红了。“你要这个干什么？”“当然是……”吴为冲她微微暗示什么，又转了口风道：“你忘了我可是司天监监正，当然是参天象，用周易替你算算，今年是不是犯太岁。”甘沛霖正想说我才不信这个。吴为又笑着打趣：“不然怎么个个见了你都露出獠牙。”“原来你是笑话我呢。”甘沛霖垂下头去。这么一想，自己还真是没给他留下什么好印象。先是和敖璃斗嘴，然后又激怒胡欣故意倒他怀里，这可倒好，一顿饭没吃消停，又被晟庆王请去调查，出了王府还赶上追杀了。小二呈上了一桌鲜美的佳肴，看样子都是吴为素日里喜欢的。甘沛霖打破僵局问：“你经常来这儿吗？”“嗯。”吴为点头：“以前经常来，但以后可能不能了。”“为什么？”甘沛霖问出口也是多余。“想必是身份不同了。如今大人贵为状元郎，城中多少女子倾慕着想要一睹你的风采呢。”“也不是。”吴为夹了菜放在她面前精致的碟子里。“从前只用好好读书就可以。往后还要入宫当职，上朝面圣，自然就没有那么多时间来这里坐坐。”“也是。”甘沛霖吃了一口，那是新春的鲜笋。煮笋的人倒是讲究，选了最嫩的部分，切成薄片，直接用热油烹炒，既保留了笋子略微发涩微苦的味道，又脆爽可口，果然是与众不同。“原来你喜欢吃这样的笋片。”“你吃不习惯吗？”吴为又替她夹了别的。“不，我也喜欢。”甘沛霖幽幽一笑：“去了苦涩的笋，到底失去一抹原本的纯真。不及现在这样可口。”“看来我与姑娘是知音。”吴为眼底多了一丝温和：“那我以后就叫你沛霖可好？”“好。”甘沛霖点头。他如玉的气质，谦和之中透着与众不同。既不苟全富贵，又不过分清高。没有书生文弱的气息，更不似武将冷傲，满身戾气。和他在一起，有一种涓涓细流随风吟唱的感觉。一切都是轻轻浅浅的，却平淡而又长久。“以后还能不能请你来这里坐坐？”吴为看着她清澈的目光，喉结微动。“当然。”甘沛霖低下头，有种从未体验过的舒心。吴为拿起了酒樽，轻轻转动。被子里洁净的酒水被照进来的光点亮，竟有些刺眼。对面二楼，姜域顺着这晃动的光看过来，铁青的脸色迸射微微杀意。“很好，吴为，真有你的！”巷口，吴为目送甘沛霖进了府门，才转身离开。“谢了。”姜域站在他身后，适时开口。“大都督？”吴为颇有些意外：“盯梢这种事，什么时候也轮到你亲自上阵了？我还以为你会让手下继续跟呢。”“你最好不要把祸水引到甘府。”姜域看他的眼神有些明暗难辨。“大都督是不是想的太多了？”吴为饶是一笑：“我一个闲人，哪里有你们翻云覆雨的本事。”姜域不喜欢他这种滑腻强调，脸色又沉了一些：“我没空陪你打官腔。”“大都督请便。”吴为比划了个请的姿势，温和的眼神里蕴藏了鄙夷之色。他原本是不必对吴为说这些话的，如今说了对方也不领情。姜域倒吸了一口凉气，微微挑眉：“甚好。”转身离去，他决然向前没再回头。“吴棤在哪？”随从利落上前，轻声应道：“院判大人今日当职，这个时辰估摸着该出宫了。”姜域拧着眉头上了马，朝回吴府的必经之路去。甘沛霖没让管家惊动人，先回了自己的摘星楼更衣梳妆，才叫脆芯陪着往甘老太的禅心院去。说来也算不上巧，沫妍青惴惴不安，打发了身边的人在外头听消息。这时候过来，就正好碰见了宝瓶。“大小姐回来了。”宝瓶明显意外，却佯装欢喜的迎上来。“夫人正惦记着三位小姐呢。”说话时，她不禁往后瞟了一眼：“怎么不见二小姐和表小姐？”“我得去向祖母请安了。”甘沛霖一个字都没多说，步态婀娜的从宝瓶面前走过。宝瓶只待她走远，一溜烟的奔去了雍华园。甘老太午睡才起，见甘沛霖回来立马来了精神。“晟庆王府做客，可还适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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