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丞相夫人舍身保护,想来这时候,姜域也不可能站在这里。他心中有数,便迈步向前:“太后、皇上,臣有些疑惑,不知能否询问。”文心兰自然是点头:“烨庆王与徽庆王同为辅政亲王,自然是可以问。”“谢太后恩典。”烨庆王转而看向徽庆王,问:“云太嫔数日前便失踪,怎的昨晚才于丞相府擒获?”徽庆王相当不满他这样责问的口吻,不悦道:“那你得去问丞相夫人之前将云太嫔藏匿何处。还得问她为何昨晚才将人接回丞相府。”言罢,徽庆王冲内侍监点了下头。甘沛霖便被戍卫押送上了金殿。说是押送,太后待她总算不错了。没叫人捆了,仅仅是让戍卫跟着她上来。也算给足了她颜面。看见外祖父和舅父他们都在,甘沛霖心里隐隐不适。她决不能连累徐家,必得替母亲好好照顾这些疼爱她的至亲。“烨庆王是哑巴了吗?”徽庆王不悦道:“你不是好奇嘛?犯妇已经带到了,为何不问?”“犯妇?”甘沛霖听见这两个字,觉得格外刺耳,不禁笑了。这举动激怒了徽庆王,他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好大的胆子,竟敢在金殿上造次。你是没把太后和皇上放在眼里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甘沛霖冷眸回敬,不卑不亢道:“昨晚有人将云太嫔送来相府。本着是一家人的缘故,妾身只不过叫人服侍她更换了衣裳,招待她用了些粗茶淡饭,这就成了犯妇吗?”“她是朝廷的钦犯,你私自收留,还不承认有罪?”徽庆王咬牙切齿的说。“我是打算天明,就送她回宫的。可是……”甘沛霖垂下头去,惋惜的说:“她太挂念先帝,与我话别之后,便追随先帝去了。我拦不住她,确实惋惜。”“真是巧舌如簧。”徽庆王当真是被气着了:“包庇窝藏毒害先帝太嫔,从丞相夫人嘴里说出来,竟然成了追随先帝而去,甘沛霖,你可真是深得大司马的真传啊。”“那么请问徽庆王,您是哪只眼睛看见妾身毒害云太嫔呢?”甘沛霖反问道:“不错你是深夜去了丞相府,可是您来的时候,云太嫔已经随先帝而去,你哪曾看清楚是妾身下了毒,毁尸灭迹呢?”“你……”徽庆王一时无言,不得不朝太后望了一眼。“若要追随先帝而去……”文心兰禁不住开口:“她只管在宫中追随也罢。为何还要私自逃出宫去,背上罪名再自尽?云太嫔还年轻,保不齐就是不愿意在这深宫里埋葬后半辈子,才求你救她。”文心兰抬手。宝鹊便将云太嫔的信笺呈上:“这些是大内戍卫拦截的信笺,恐怕还有没拦截的。都是云太嫔向丞相夫人求助的。”“不仅如此。”文心兰凝眸道:“大司马私吞银钱,使军备不齐,以次充好,导致敖家军惨败,依足宫规,该满门治罪。你身为大司马府嫡千金,也是罪加一等,无从辩驳。甘沛霖,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狡辩吗?”太后的意思是,如果你好好认罪,甘府上下或许可以不死。但若你不肯认罪,敖家军惨败的事情还会牵累徐柏森,到时候大司马府和徐府都要获罪。甘沛霖如何听不出来,可她并不害怕。“父亲从未贪赃枉法,甘府是将门出身,几代人不乏为国捐躯的勇士。我父亲绝不会让将士们用滥竽充数的军备上战场。这是身为领兵者的底限。”甘沛霖微微扬起下颌:“弹劾我父亲的,是徽庆王殿下,诬蔑我谋害云太嫔的,也是徽庆王殿下,这么瞧着,我们父女的命就捏在了徽庆王手里。可是,妾身真的很好奇,徽庆王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门心思的盯着大司马,一门心思的盯着丞相府的?”“岂有此理,本王要做什么,用得着向你个妇道人家交代吗?”徽庆王冷傲道:“大司马多行不义,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那好,请问殿下,我父亲是否签字画押,承认他私吞军费?”甘沛霖拧着眉头问:“画的押何在?可否当堂呈于百官一睹?”“朝廷如何审案,轮不到你一介妇人置喙。”徽庆王暗暗不爽。他想尽了办法,也确实没能逼着甘允天认罪。一张利嘴,就能在这金殿上叫嚣。文心兰确实很欣赏甘沛霖的胆色,但她才不会让她再活下去。“丞相夫人,哀家劝你还是不要再抵抗了。”文心兰皱眉:“大司马那边,迟早会认。而云太嫔死在丞相府,你终究是难逃罪责。哀家已经命人架起木台,送你一程。你还是早些认罪,免受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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