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文心兰练就一个本事。那就是有事没事的,把皇帝抱在怀里。起初两只手捧着,后来慢慢的只有一只手就能把孩子牢牢兜住。哪怕孩子慢慢长大,越发沉了些,她都能抱着他一两个时辰不换手。也因为这样,孩子倒是很少哭了。长得也比从前白胖,看上去很是可人。“太后。”徽庆王依照礼数行礼。“方才大殿上,不是都议完了吗?”文心兰不动声色的缓缓往前走。“怎么徽庆王还有事要商议?”“臣始终觉得让大司马出征不合适。”徽庆王脸色隐隐透出些戾气:“其实只要没有大司马,那件事就容易落在丞相头上了。”“你是想在大战之前,对自己的大司马下毒手?”文心兰侧首看着他:“徽庆王,你不是在和哀家开玩笑吧?”徽庆王察觉到太后的语气不怎么好,随即也变得严肃起来。“臣只是想尽心为太后办事。”“素日里,你这计策是不错。但现在不行。”文心兰沉眉:“那时候,哀家还不是皇后,先帝也还没登基。我们亲眼目睹了大司马西陲一战的威风。如今他可以再战,虽非哀家愿意看见的事,但确实对朝廷有利。你加害他没什么,可若姜域抵死不肯出征,是你去西陲应战还是指望烨庆王?”文心兰这么问,叫徽庆王哑口无言。“哀家有些疲倦,徽庆王请回吧。”文心兰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再没让徽庆王踏足过她的寝殿半句,一般召见也是在书房。可这回,徽庆王心急,直接跟过来,她也不得不下逐客令。“太后不满微臣的建议,还是不满微臣?”徽庆王少不得问上一句。“徽庆王多心了。”文心兰懒得和他多说。“那件事之后,太后对臣可冷淡许多。”徽庆王直接挑明来说:“莫不是嫌微臣碍事了?”“那件事你我都是被算计了。何必又要再拿来说。”文心兰微微不悦:“若不是你自己造就的风流债,哀家怎么会被一并算计了去。还有,你至今也没告诉哀家,你那晚究竟怎么混进后殿内室。徽庆王,哀家对你包容乃是因为你如今的身份,你最好心里有数。”那晚徽庆王是怎么进的后殿内室,这话得从太后身边一个小婢子身上说起。徽庆王本是想与太后亲密,没想到碰上了个水汪汪的小婢子,就直接被勾引去。那边翻云覆雨的时候,宝鹊才戒严后殿这边。可当时,徽庆王就已经在里面了。这种事,他怎么有脸跟皇后说,只能是给了那婢子一大笔银钱,叫她管好自己的嘴。“怎么?”文心兰侧目与他对视:“是不想说,还是说不出口?”“太后娘娘,事情都已经过去了,黑不提白不提便罢了吧。臣是你一手提拔的人,自然会以您的事为重。”徽庆王少不得赔笑脸。“皇叔记得就好。”文心兰端起太后的架子,再不愿意与他亲近。“没别的事,就回去吧。”说完,她握着宝鹊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内殿去。“呸!”人走远了,徽庆王才啐了一口:“装什么贞烈妇,还不是个……”那两个不大好听的字,他没宣之于口:“早晚有你求我的时候。”深冬的庭院里,一片白茫茫。甘沛霖穿一身桃粉色的裙褂,如一株绽放的梅花立在庭前。白雪,映着她亭亭玉立的身姿,会让人觉得岁月宁静,冰天雪地里也有那么一份温暖。“曹爷爷。”她微微屈膝,笑容甜美:“您亲自过来,莫非事成了?”“成了。”曹一勋利落点头。“一切如你所料。”甘沛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地了。甘允天听见声音,快步走了出来:“曹世伯来了,快请里面坐。”曹一勋点头:“这次能成功说服太后,姜相功不可没。若不是他不愿站出来应战,这件事恐怕就如太后愿,落在他身上了。”甘允天利落点头:“先帝在时,就多次想罢免小侄。这次太后好不容易联手徽庆王找到机会嫁祸小侄,又怎么肯再用。多亏世伯肯为小侄出头。”“诶!”曹一勋摇头:“大司马本就是作战良将,大战就在眼前,老朽怎么也不能让谁因私废公。”“世伯所言极是。”甘允天凝重道:“新帝年幼,朝中政权皆在太后一人手中。无论她对甘府有多少成见,大战之前,一切都要以朝中利益为先。小侄向世伯担保,一定会竭尽所能抗击敌军,保家护国。”“甚好。”曹一勋捋顺了胡须,道:“大司马最有福气,便是有沛霖这么个好闺女。聪慧不说,还火眼金睛。这事啊,若非她来找我,怕也是办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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