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安漾清晰感知到对方太阳穴的跳动,逐渐由重转轻。她始终躬着腰,连唤几声后,只好改坐床沿,用力推推他肩膀:“醒醒,送你去医院。”闻逸尘艰难地睁开眼,花了好一会定焦成功,不明所以:“你怎么来了?出什么事了?”安漾趁机抽出手,抚揉手背上的压痕,后知后觉意识到屋内闻逸尘的气味浓度过高,懵得人透不过气。“奶奶说你没接电话,也没应敲门,让我来看看。”“哦。”原来刚才真有人敲门,攥住的也真是安漾的手。闻逸尘缓慢理清思路,呼吸声很重,言简意赅地解释了情况。今早和安漾聊完,闻逸尘本计划回公司加班,结果刚开出没几米忽然头轻脚重。紧接着,冷汗直冒,肠绞痛席卷全身。他原以为是心情影响的躯干反应,很快察觉出不对,于是老老实实跑回家躺着。肠胃炎来得毫无预兆,折腾他在厕所足足呆了好几个小时。好在家里常年备有应急药箱,闻逸尘好不容易缓过来,刚睡着没多久安漾便来了。“去医院看看吧。”安漾瞧着他苍白的脸,不太放心,“你今天乱吃什么了?”“没事,已经好了。奶奶包的馄饨。”“我也吃了啊。”“你没吃野菜馅的。”“现在能起床么?陪你去医院验血。”“小问题,吃了蒙脱石散和肠炎宁,也喝了电解质水。”闻逸尘久病成医,压根没当回事。“别乱吃药。你又不是医生。”闻逸尘有气无力地笑笑:“没那么娇气。”好歹在外面飘过几年,别提肠胃炎这种小毛病,就连有次滑雪摔断胳膊,闻逸尘都能指着戳出肉来的那截骨头,边跟旁人打趣,边耐心等待救援。一个人的时候,天不怕地不怕。小痛小灾而已,死不了就行。安漾自知劝不动,起身就要走,甩下一句冷言:“那你好好歇着。”闻逸尘下意识捞她的手,扑了个空,急匆匆跟着跳下了床。他双腿发虚,站不稳,就近搭住安漾的肩膀,“晕。”安漾承受不住他的重量,往后踉跄两三步。闻逸尘一手自然而然揽住她的腰,一手隔在墙壁和她背脊之间,下巴搭住她颈窝:“头晕。”“头晕回床上躺着。”闻逸尘摇摇头,毛茸茸的脑袋蹭着安漾的脸蛋,“你让我靠会,缓缓。”空间陡然变得逼仄。客厅光线斜洒进屋,制造出恰到好处的幽昧。安漾身体一僵,糊里糊涂落入他的怀抱。对方做完一连串动作后似是力竭,许久没再说话。鼻息打在耳畔,炙热焦灼,嗫嗫嚅嚅。安漾避之不及,只觉暖意率先蹿到面颊和指尖,再速速回流,瞬间驱走了这大半日的低落。半晌,闻逸尘悠悠地问:“怎么进来的?”“输密码。”安漾声如细丝,“敲了很久的门都没人应。”“哦”闻逸尘似是笑了笑:“密码好猜吗?”安漾划出重点:“奶奶非催我来看看,说不放心。”“不放心什么?怕我死了?”“不准乱说话。”闻逸尘忽地用力提按她腰脊,往怀里带了带,帮忙编好借口:“所以干脆擅闯民居,关心普通朋友?”酥麻始于椎骨,倏然漫及全身。安漾打了个激灵,本能扭动腰肢回避,无奈气息先一步纠缠不清,导致接下来的呼气吐气都像在做预演练习。下一秒,耳垂被湿濡的舌径直包裹住。闻逸尘口齿含糊不清,低声咕隆:“身体对我还有感觉?”做过那么多次,深知对方的情动信号。话音刚落,二人脑海同时闪回一幕幕情色画面。初尝的笨拙和痛感,需索无度的放浪和肆意,而翻涌最盛的,则是决裂前夜的巫山云雨。那晚雷声轰隆,电光烁烁。安漾不自觉收紧双臂,面颊贴住他的,娇喘着咬碎难以抑制的低吟。闻逸尘暗笑她胆小,坏心眼般深入深出,不忘蛊惑:隔壁听不见。天台寺山脚下的民宿简陋,床板单薄。担心承受不住二人重量,闻逸尘中途抱人到窗边沙发,趁换气间隙问:这样是不是看得更清楚?暴雨拍打在窗,零星溅落到身上。安漾至今还记得影影绰绰的亲密、木沙发的咯人和身心全部被填满的餍足。当时的他们,都以为那是再普通不过的夜晚,日子还很长。时过境迁,兜兜转转,旧时光终于有了重现之势。闻逸尘轻吮啃咬,靠技巧一点点摧毁对方的理智。做什么君子?他才不要做君子。当时当下,他总算彻底放下道德束缚,无所顾忌地抱住人,亲近点,再热烈些。而白日在阳光下的话自动作废,反正他胡说八道惯了,老天才不会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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