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了。”“好,有事跟我说。”马存远端起酒杯,“咱俩再走一个。”陈老不忘找老伴讨额外份额,笑眯眯的:“过年嘛,开心。”饭后大家都舍不得散,围坐在茶几旁聊起往事。每个人的时间轴虽没完全重合,却没耽误叙旧的热乎劲。话题转来转去,转到了缺席的闻逸尘身上。在座各位对他津津乐道:闹腾、想法多、天赋型选手。正聊到兴头上,一人提议:“诶!不对啊,哪家好人大年初五出差?”“是哦!别背着女朋友会情人去了。他t说去的哪?”“天津。”“啧啧,天津那个地方,情况太复杂呐!”“要么给他弹视频查岗。”“快快快,赶紧坏了这小子的好事。”大家胡扯八道一番,坏笑催促:“接了没?”“没。”“再打一个试试。”“接了接了。”学长挺直胸脯,眯眼观察起聊天背景,“干嘛呢?这么晚才接。”“刚陪老板吃完饭。““陪老板还是陪情人?几号情人呀?别串错门。”“滚!你还在陈老家?”“昂,正聊你呢。”学长端起手机,环顾四周,“你看看有哪些人。”闻逸尘逐个问候,嘴贫得不行。轮到安漾时,他一时词穷,怔怔地看对方好半天,傻乐到只呼出团团白雾。学长纳闷地揿大音量:“卡啦?”安漾忙摆摆手,“新年好。”闻逸尘低头掸掸发梢上的雪花,“好久不见。”马存远捂嘴压唇角,嫌弃地偷“啧”了声。男女之事真复杂啊!俩人又演上了。大家一时半会不肯挂视频。手机如击鼓传花般绕了个圈,最后落在安漾掌心,只是不知中途谁将视频误按成了语音。安漾攥紧发烫的手机,走到阳台,“喂?”对方憨笑两声,“这帮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闹腾。”安漾回头一瞥,实况转播:“这会吵着要陪陈老下围棋。”“你在干嘛?”二人异口同声地问,又不约而同地答:“你先说。”闻逸尘的声音沉闷有力,“天津下雪了。我现在从五大道往酒店走,冻透了。”他似是自说自话:“地上有积雪,路两旁停的车车顶都白了,马估计也睡觉了吧。我刚还团了个大雪球,特别大。嚯!雪落我脖子里了,好冷。”安漾安安静静地听,想像那头的场景:昏黄光线罩住闻逸尘的身影,两行脚印落在洁白雪地上,歪歪扭扭。“安漾。”“嗯。”闻逸尘气息拍打着话筒,焦灼又炙热,熏染出语调里的郑重。安漾呼吸屏住一瞬:“说话。”“我们再重新认识一次吧?”背景音夹杂雪花纷飞的窸窣、树枝折断的嘎吱、以及雪坠落地面的哐当。闻逸尘留在雪地上的那串脚印,也跟着踏入安漾心间,彻底踩塌了最后那道防护围栏。咔嚓。这就是你说的重新认识?过年九天假期,掐头去尾,真正的独处时光寥寥无几。安漾此刻窝在毛毛虫沙发中,刚千挑万选出一部电影,打算享受最后的安宁,结果又被萧遥的控诉电话搅乱了计划。对方语速极快,机关枪般扫射一通。一会痛骂宋决心眼多,频繁下套,害她哑巴吃黄连,只得乖乖配合表演。一会控诉许欢不让人省心,竟开车追到度假村,还不嫌事大地假装偶遇了好几次。这哪是过年?这无异于对身心的双重拷打!萧遥叫苦不迭,白天跟宋决斗智斗勇,晚上去隔壁房间约会许欢,天亮前再偷摸摸回房。有次不小心睡过头,宋决居然发来贴心提醒:【爸妈说十分钟后大堂见。】“妈的,我这过的是什么日子!”萧遥提高音量,咬牙切齿:“知道的我是在谈恋爱,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上班!”安漾噗嗤一乐,“哪有人这么说自己的?”“男人这类物种,太难琢磨。漾,你帮我分析分析,宋决到底想干嘛?”明知故问,“他在酒店还跟你睡一张床?”“他敢!给姐乖乖打地铺。我跟你说,这人真的蔫坏。以前总抱怨我妈没边界感,进屋不敲门。这次冷不丁安排二老住家里。”相识多年,萧遥早看透对方的伎俩,“我怎么以前没发现他是这种人?”“我挺佩服你的。”安漾由衷夸赞,这些事光听听都脑壳疼,一般人真没那么好的心理素质。萧遥自说自话:“宋决并不是爱我,只是占有欲作祟,不习惯生活骤变,更没法接受突然没了老婆。”“弟弟呢,好是好,可惜太幼稚。之前他舞到我爸妈面前,气得我够呛,狠狠骂了他一顿。结果等他低眉顺眼地道歉,嬉皮笑脸地讨好,我心里又不是滋味。可我对他…说不上来。哎呀,乱七八糟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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